的亲兵,暗处不知道还有多人,她就算真个奸细,凭她一个人也插翅难逃。
以江婷心情坦荡荡,把鞋一脱就躺上了椅子,用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
一夜雨声,适应能力极强的她睡得舒服,这褥挺厚挺暖和,虽然椅子窄不好翻身,但她腰身灵活,翻来翻也没滚地上。
次日一早雨停了,周东着哈欠满脸颓废地来叫她起床,“嘿,你小子睡这么香。”
江婷一边叠子一边瞅他一眼,“东哥你没睡好啊?”
周东郁闷道:“肖丞半夜来了,跟我挤一张床,差点把我一屁股挤床下,而且他和同住一个营帐的人都呼噜,吵死我了。”
江婷笑道:“这么一比,还这椅子舒服。”
守了她一夜的亲兵还精神奕奕的,把子往腋下一夹道:“江管事,雨停了,可以了。”
江婷和周东向他道了谢,捡起自己的脏衣服,在一群亲兵和武将的注视中快速地离了武将营。
个人这次冒雨半夜而来,结果还满意的。
贺云琛不但派了一千将士来帮忙,个人还白得了一身新衣服。
到火头营时,火头军们正在做早食,见他二人出,纷纷激动地围上来,“你们可算来了!”
“你们昨夜在哪儿过夜的啊?”
“粮仓的事儿有解决的法子了吗?”
周东挺了挺胸,得意道:“当然在武将营过夜的,看到哥身上这身新衣服没,指挥使大人赏的!”
江婷笑道:“大家放心,大人已经派了将士前来帮我们了,昨夜可有生石灰送来?”
“有有有,已经在粮仓里摆着了。”
江婷点点头,“好,我看看,东哥,你没睡好就先补个觉吧,昨晚谢谢你陪我走一趟。”
周东着哈欠,“自家兄弟客气啥,有事就叫我。”
他踉跄着往自己的营帐走,不了,以后死也不能和肖丞这个崽种睡一起了。
下了一夜大雨后,地都泥泞,外的大河几乎灌满,天儿也迅速冷了下来。
摧残过的粮仓屋顶表看还□□着,只一走进,就见到地上到处摆着木桶、盆子、大碗、还有一箱一箱的生石灰。
容器里接满了屋顶漏的雨,每个粮仓顶上搭着篷布,几个粮仓火头军坐在椅子上,七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看来他们昨晚也忙活了一夜。
大白和阿花趴在架子上,见她进来了,喵地叫了一声。
江婷轻手轻脚地走进,蹲下身探了探生石灰,石灰块的外已经非常湿润,这点生石灰远远不够的。
屋里的地上也一片泥泞,还好木仓都守住了,篷布隔绝了从顶上漏下来的雨水,但屋里湿度大,若不及时湿,快湿气就会使粮食霉芽。
“唔,廷哥,你来啦。”小七最先醒过来,见江婷正在逐一检查木仓。
其他火头军也转醒过来。
江婷过头来,笑了笑,“吵到你们了?”
小七道:“没,我们太困了就眯了会儿,没有下雨了吧。”
江婷道:“没了,昨晚你们做得好。”
另一个火头军笑道:“这还多亏了江管事您请了帮手来,要只凭我们几个,根本来不及把这么多篷布搭上。”
“想不到些将士们会愿意来帮我们,还以为这次全火头营都要受罚了呢。”
江婷不禁问:“这种受天灾影响的问题,也要连坐吗?”
火头军们点头:“以前郑同知还在的时候,这样的……”
江婷叹了口气,“在没事儿了,指挥使大人宽宏大量,只要我们把该做的做好,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上午时候,天慢慢放晴了,暴雨之后河里涨水,一个抓鱼的好时候。
秦玦准备领着放羊的火头军河里抓鱼,梁叔见人手不够,又给他分配了十个人,他们拿着鱼篓,背篓,簸箕等乱七八糟的工具,气势汹汹地出了。
剩下的火头军则始清理营中的积水,用一些草木灰填进再踩严实了。
江婷领着粮仓火头军们把大大小小的木盆儿木桶清理出来,把已经潮湿的生石灰也搬出来。
盖在木仓上的篷布也得取下来,因为一直盖着粮食不透气也不好,得让它们通风才。
江婷感叹,伺候这些粮食真跟伺候大爷一样。
没过一会儿,一大群将士列着整齐的队伍来了,一眼看有几百人,他们齐刷刷走到火头营门口,把火头军们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又犯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