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贺夫人在贺将军去世后,就患上一种精神疾病,只要太过激动,就会产癔症,会变得六亲不认,只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 “是你,是你害你哥哥!”贺夫人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贺云琛,抬手就狠狠把他推开,“滚,你滚!” 她跌跌撞撞地往祠堂走去,嘴里念念有词着。 贺云琛立马声叫道:“来人!” 守在外面听闻动静的亲兵立马闯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叫大夫!” 说罢他赶紧跟进去,果然见贺夫人像前发病那样,跪在他爹的牌位前抹泪。 她像是回到前,贺云琛的兄长去世的时候。她日夜哭着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大儿子,她用头撞着棺木,她在贺祠堂里跪一夜又一夜。 贺云琛撩开衣摆跪在她旁边,一言不发。 贺夫人发病的时候,谁不认,只有等她自己清醒。 过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贺云琛以为是大夫来,扭头看去,突然顿住。 来人竟然是江婷。 江婷在大厅陪着贺老将军他们说会儿话,但两位老人今天一大早就忙着起来迎接孙子,如此折腾半天累,说没几句,婶婶和堂嫂搀着他们去歇息。 没到吃饭的时候,管说领着江婷去府里逛逛,两个人正遇上前去找大夫的亲兵。 江婷听闻贺夫人发病,连忙调转脚步来祠堂。 她的脚刚踏进来,见到的是贺云琛跪着回头看着她。 他的神色有些脆弱,眼神带着哀痛和迷茫,让江婷忍不住心里一阵刺痛。 她扫过那一堆牌位,走上前道:“大夫马上来,伯母她现在怎么样?怎么会发病的?” 在来的路上,管简单提几句贺夫人的情况。 贺云琛喃喃道,“我不知道。” 管跟在江婷身后,哀愁道:“夫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发病。” 江婷蹲下身子,轻叹一声,对贺夫人道:“伯母,伯母,我是江廷啊,您还认得我吗?” 但贺夫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反复说着什么,并不搭理她。 管道:“江大人,您当心夫人伤到你,等大夫来给她施针就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婷点点头,站起身来,站在一边陪着他们。 没过多久一群人哗啦啦来,贺夫人的大丫鬟方被她派去安排中午的宴席,得消息急着赶来。 大夫熟门熟路地给贺夫人施针,又给她喂药丸,贺夫人很快就睡过去。 贺云琛这把她背起来,送回到她住的院子里去。 待一切安顿好后,大夫背着药箱走,下人赶紧熬药去,婶婶跑来帮忙照顾贺夫人,贺云琛和江婷这退出来。 两人抬脚往贺云琛住的院子而去,管给江婷安排的客房离得很近,就在院子旁边。 贺云琛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婷不多问,两个人闷头走路,待到岔路口,左边是客房,右边是院子,江婷这道:“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贺云琛似乎突然回过神来,让开一步道:“请。” 两个人并肩走进院子,院子里的下人纷纷过来行礼。 江婷道:“就在外面坐坐吧,这些花儿开得可真好。” 府里的各种草木都有专人打理,正逢争奇斗艳的时候。 江婷坐在石凳上,欣赏着那些花,喝着下人送上来的茶水。 过会儿,贺云琛终于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江婷淡笑道:“你想说自然会说啊。” 贺云琛呼出一口气,主动道:“我遇上一个麻烦。” “嗯,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贺云琛道:“陛下欲为我赐婚,让贺和敦亲王绑在一起,而敦亲王,是二皇子一派。” 江婷理理他说的话,很顺利抓住其中的关窍,“你的思是,这是逼你站队是吧?” 还是逼他站在二皇子那边。 但原著里,登基的是四皇子。 “嗯,我不能接旨。” 江婷点点头,“确实不能,那你想到什么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