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南城门,被按在地上的门卒,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城门卒一脸懵逼,竟呼喊叫冤:“朱相公,俺们看守城门,只收几个小钱,也没有犯大罪啊!” 朱国祥不予理会,带兵直奔州衙和县衙。 “太守,朱相公反了,朱相公反了!” “什么?” 知州曹藻以为自己耳朵出错:“谁反了?” 胥吏惊呼:“朱相公反了,已带兵进城杀过来!” “莫要胡言。”曹藻依旧不敢置信。 “真杀过来了!”胥吏慌乱道。 曹藻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也不是组织衙役和弓手抵抗,而是带着亲随出去确认消息。 还没跨出州衙大门,就跟朱国祥当面撞上。 “元璋公,这是何意?”曹藻如坠冰窟,瞠目结舌看着朱国祥。 朱国祥说:“你不算太贪,可以免死,等我攻下兴元府,就放你离开汉中,不过伱的钱财需要留下。” 曹藻又惊又怒又恐惧:“元璋公,官家待你不薄啊!” 朱国祥道:“官家待百姓何其薄也。” “这是作乱造反,元璋公请三思!”曹藻哀求道。 朱国祥不再说什么,下令道:“即刻占领州衙和库房。张广道,你派人安抚百姓,把城内外的士绅商贾都喊来。” …… 郑家。 郑岚看着几个儿孙,已然六神无主:“祸事了,祸事了,灭门的大祸!当初就不该……” 郑泓也慌得很,主要是造反这事儿,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一家人反复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 郑元仪嫁给朱铭做妾,而且还为朱铭诞下长子,郑家妥妥的是反贼姻亲。 争吵好一阵子,郑泓总算恢复思考能力:“祖父,朱家反了,郑家不反也得反。把族内子弟,都送去朱相公麾下效力吧,再送一些钱粮酒食去劳军。咱家撇不清干系的,只能跟着朱家做事。朱家造反,郑家跟着造反。朱家招安,郑家跟着招安。” 郑家跟张家不一样。 张根虽然嫁女儿给朱铭做正妻,但张氏门生故吏无数,还跟许多官宦家族联姻。朝廷最多对张根本人治罪,绝对不会惩罚整个家族。 而郑家,妥妥的灭门祸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郑胖子领着族中子弟,又带上许多钱财,慌忙赶去州衙拜见朱国祥。 朱国祥颇为欣慰当即给出任命:“你去做西乡县令,务必要安抚民心!” “是。” 郑胖子在慌乱过后,居然有些兴奋。 他虽自幼读书,但连举人都考不上,如今莫名其妙就做了县令。 反贼任命的县令,那也是县令! …… 废金矿山中。 巩休得知朱国祥起兵造反,先是愣了好一阵子,随即大喜:“俺早就想反了,朱相公做得好大事。召集五百青壮,且随俺去洋州城投军!” 这厮有六个儿子,其中四个已经成年,都是武艺精湛的好汉。 …… 上白村。 “俺就知道,俺就知道!” 双腿彻底瘫痪的老白员外,靠在交椅上一个劲儿念叨:“他父子俩刚来村里,俺就晓得不是良善之辈,果然狼子野心阴谋作乱。” 白大郎问:“俺家该怎办?” 老白员外说:“你三弟是朝廷命官,好不容易考上进士,难道白家还能从贼不成?” “可……可是……”白大郎都快哭了。 “让俺想想,让俺再想想。”老白员外有些脑子不够用,朱国祥造反太过出乎他意料。 白崇彦虽然考上进士,但初授官职,是朱铭举荐的。第二次授官,又是朱国祥举荐的。 朱家父子造反,这官还能再做下去? 做个屁官,至少也得罢职,稍不注意还会除名编管! 老白员外欲哭无泪,白家好不容易出个进士,咋就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不好了,古爷带着古三下山,正在村里募兵造反!”一个家仆惊慌冲进来。 老白员外说:“快背俺出去。” 白大郎连忙跟上,父子俩慌忙前往村中。 只见满头白发的老古,手里提着一把大刀,身后跟着十多个茶工。 古叔圣(古三)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