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抵挡绕过来的弓箭手。 西军弓箭手绕了一段,很快便停下射箭,不愿跟义军的预备队近战。 韩世忠亲领本部五百士卒,什么阵型都不顾了,以最快速度杀向义军侧翼。 沈尉却带着自己的本部,列阵小跑向前救援,同时吹号提醒相关部队。 韩世忠带兵飞快绕去侧翼,与另一支西军,两面夹击最左侧的数百义军。 那股义军中的镗钯手,以及后排长枪手,全部向左转身。 韩世忠避开一支镗钯,却又被另一支镗钯推开,镗钯的尖锥直接扎破甲胄。 吃痛之下,韩世忠抓住镗钯杆,顺势往后一拖,直接把镗钯手拖拽得踉跄前扑。 另一杆长枪刺来,扎中韩世忠的腹部,被甲胄阻隔入肉不深。 韩世忠惊恐不已,他这是在两面夹击贼兵啊,居然也遭受几种武器的组合攻击。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阵法? 韩世忠发狠之下,弃掉手中长枪,左手继续抓住镗钯,右手去抓刺向腹部的长枪。长枪兵连忙收枪重新刺出,韩世忠拖拽着镗钯手往后退,生生把那镗钯手给拉出军阵。 韩世忠的部下趁机杀入空档,这支小队的义军伙兵,不顾生死提刀补位,被西军士兵一枪戳伤。 镗钯手吓得连忙弃掉武器,拔刀砍向敌人。 韩世忠就此夺过镗钯,奋力向前冲杀,受伤的义军长枪手连连倒退。 义军小队长又来补位,举枪就朝韩世忠刺去。 镗钯实在太长了,韩世忠用不顺手,而且已经冲进去,兵器太长反而累赘。他弃掉镗钯拔刀而出,劈开小队长的长枪,顺着枪杆往前推刀。 小队长收枪已来不及,也弃枪拔刀格挡。 韩世忠猛地矮身撞出,直接把小队长给撞翻,狠狠一刀扎下去。 这一刀扎向脖子,那里没有纸甲保护。 小队长连忙翻身避开,同时大呼:“队长战死,全队皆斩!” “杀!” 整个小队仿佛杀红了眼,受伤的伙兵不管不顾,舍身猛扑向韩世忠,被韩世忠一脚给踹开。 一个西军士卒,挺枪扎向站立不稳的伙兵,狠狠一枪刺中伙兵的咽喉。 韩世忠还想杀那倒地的小队长,另一个长枪手又攻来。 韩世忠挥刀格挡,那长枪手已经中枪,而且同时身中两枪,全是西军士兵的战果。 两枪刺在纸甲上伤而未死。 韩世忠举刀向前,劈砍在那长枪手脸上。 另外一个西军士兵,也将一个镗钯手杀死。 这个鸳鸯阵小队已死三人,而且多人受伤,还被两面夹击,终于摇摇欲坠了。 恐惧感降临,盖过了肾上腺素带来的兴奋。 只要韩世忠砍死那小队长,必然让整支小队崩溃,再严厉的军纪也压不住。 就在这时,沈尉的本部终于列阵赶到,瞬间将韩世忠反包围。 “韩五哥,快走!”部下军官提醒道。 韩世忠再次挥刀,小队长翻滚躲避,脸部被劈得露出牙齿。韩世忠怒吼:“莫再管这厮,杀还站着的贼兵,这些贼兵就要溃了!” 其实已经崩溃了,毕竟是两面夹击。 韩世忠说话之间,狼铣手死了一个,藤牌手也死了,鸳鸯队被西军从正面攻破。 剩下的士兵转身逃跑,把旁边的友军冲得七零八落。 只要韩世忠继续追杀,就能横着击破义军大阵。 但沈尉的本部突然杀来,侧面猛攻之下,韩世忠的本部也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另外一营义军冲向西军弓箭手。那些弓箭手射了两轮,根本不愿跟义军接战,直接吓得转身逃跑。 这支义军不再追弓箭手,狠狠撞向西军右翼。 西军右翼本来就在苦战,面对变故瞬间动摇。 刘光世的部将冯充深得上司保命之要义,毫无心理负担的转身就逃。 整个右翼瞬间崩溃,犹如多米诺骨牌倒下,一队又一队西军跟着逃跑。 从背后被袭击的韩世忠本部,本来还在坚持战斗,忽然听到友军的呼喊逃命声。老兵立即反应过来是啥情况,不顾军令撒丫子就跑,反而是新兵还傻傻坚持战斗。 韩世忠愤怒不已,但他也是老兵…… 不会逃命的西军将士,那是活不长的,韩世忠也不是第一次逃跑了。 或者说,韩世忠的逃命本事,在西军当中也属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