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又约了日期再开辨会。豫章先生一个人,把数十儒生全部辨倒,然后他就被官府抓了。” “哈哈哈哈,”朱铭感觉很有趣,“今后若是有机会,倒想亲自见见那位豫章先生。” 见个鬼啊罗从彦听说朱铭造反,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转弯,现在天天痛斥朱铭是乱臣贼子。 种妙蕴忍不住问道:“相公真要坐那天下吗?奴知道问得很蠢,但为何当初不学舒王变法呢?祖父说,以相公之才能,他日必能宰执天下。造反成功自是随心所欲,万一失败则万事皆休。” “大宋已积弊难返,管仲复生也救不了。”朱铭说道。 种妙蕴颇为担忧,她虽读过史书,但还是觉得丈夫的地盘太小,跟整个大宋比起来很难最终胜利。 不过嫁夫随夫,肯定盼着朱铭成功。 喝得酒酣耳热,种妙蕴脸色酡红,无意间瞥到床榻,瞬间就脸红到耳根子,提醒说:“时辰不早了,夫君且休息吧。” 朱铭让侍女退下,拉着种妙蕴去睡觉。 种妙蕴却低声说:“夫君把折姐姐抱起来扔床上,奴也想试试。” 朱铭愕然,哭笑不得,实在没看出来,这位姑娘还是个闷骚啊。 看着她怯弱的样子,朱铭拦腰抄起,恶狠狠说:“我现在是山贼,你是我抓来的压寨夫人!” 种妙蕴立即恐惧求饶:“不要,奴要回家,求求大王放奴家回去……” 这戏精变得吧? 反应也太快速了点。 “晚了,便是你祖父带兵来打山寨,俺也绝对不会放伱回去!”朱铭龇牙咧嘴,表演痕迹太重,明显不是个好演员。 种妙蕴却演技绝佳,居然哭腔含泪:“奴的家里有钱,能不能用钱赎人?” “俺不劫财,今天只劫色!” 朱铭把她扔到床榻上,双手曲爪如野兽,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好可怕呀……噗嗤!”种妙蕴被嗷嗷声逗得笑场了。 翌日中秋全军发月饼。 朱铭本想给士卒们吃豆沙馅的,但糖类太贵,如今财政还很窘迫。那就随便整点坚果做馅,川南那边没有足够的麦子,用糯米也能勉强充数当月饼。 荆门南部,军营。 这里的驻军最多,士卒和家属一起开垦,还跟很多流民混居。 至于沿江城市,每城驻军一千,而且三个月轮换五百人。 “都来领月饼了!”韩世忠作为将领,不打仗的时候经常咋咋呼呼开玩笑。 月饼是各军厨师自己做的,而且方法各异,有用蒸的,有用烙的,反正做成圆形即可。 北宋的部分富贵家庭,已有中秋吃饼的习俗,但距离传到普通家庭还远得很,直至南宋才把赏月跟吃饼联系起来。 韩世忠对排队领月饼的士兵说:“大元帅放话了,这月饼就是中秋吃的,饼子是圆的,家人也团团圆圆。以前只大户人家才吃这个,你们听都没听说过。咱们当兵的,一边吃饼,一边赏月,今后卖命打仗,让天下百姓都能团团圆圆!” 士兵都兴高采烈,因为每人能领四个,寓意四季如意,不但自己有份,还能拿回去分给家人。 没有让士兵们留下,都惦记着回家呢。 反正各处军营,离家都很近,明天回来一起赏月也行。 韩世忠对自己的副将种彦崇说:“种家军发月饼不?” 种彦崇说道:“中秋只是放假,哪有恁多粮食发月饼?” “这里却要发的,粮食再紧缺也要发,”韩世忠不知道在兴奋什么,“你出身在将门,不晓得小卒心里在想甚。别看只是每人四个饼子,士卒心里却畅快得很,知道大元帅挂念着他们。说不定为了一口月饼,就有人记得恩情在战场上舍命。” 种彦崇表示怀疑:“没那么邪乎吧?” 韩世忠笑道:“所以你们这些将门子弟,根本不明白军心在何处。大元帅却是知道的,军心无处不在,只要平时对士卒好,上了战场士卒就会舍生忘死。” 种彦崇看着士兵欢天喜地领月饼,比平时领口粮要高兴得多,当即不再言语,而是若有所思, “吃月饼啦!” 住在军营附近的士兵,抱着饼子快步回家,还没进门就喊:“快出来吃月饼,这个是富户才吃的。大元帅想着咱呢,特地让厨子做饼,当兵的也能跟富人一起享受。” 隔壁的流民听说这话,都羡慕得不行。 月饼就连上层都没传开,底层流民更没听说过。但既然是富户吃的,肯定就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