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都这个样子了,蔡京依旧不辞职,继续赖在京城发号施令。 蔡京越是如此,宋徽宗越是厌烦,而且越想越气,因为蔡京屁用没有,已经不能帮皇帝捞钱了。 宋徽宗把童贯、蔡攸叫来,吩咐说:“你们去蔡京的宅邸,让他赶紧上疏请辞!” 二人当即大喜,结伴骑马去找蔡京。 刚出皇宫就遇到白时中,这厮一直等在那里。 问明情况之后,白时中一改往日懦弱,阴狠建议道:“不仅要蔡京写下谢事表请辞,还要让蔡京离开京城。他多留一日,便是个祸患,指不定哪天,官家又想起他来了。” “对,必须把蔡京逼离京城!”蔡攸丝毫不顾父子情分。 蔡京正赖在家里听取汇报,依旧坚持处理政务。 一个仆人进来耳语。 蔡鞗说:“这两人,恐怕来者不善。” 蔡京吩咐道:“摆酒待客吧。” 摆下酒菜招待二人,没喝两杯,蔡攸就说:“官家质问,鲁公为何还不请辞?” 蔡京居然带着哭腔说:“官家为何不容我几年?肯定是有人进献谗言啊。” 童贯冷笑:“我不知有此事。” 蔡京只能看到二人的模糊身影,朝着他们拱手,近乎哀求道:“我老朽衰弱,本该早点请辞。之所以还留在朝堂,只因尚未报答官家的恩情。此心此情,二公当是知晓的。” 站在旁边伺候的仆人,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哪有父亲称儿子为“公”的? 蔡攸做了父亲的“公”,愈发志得意满:“俺奉命行事,请鲁公立即写出谢事表!” 蔡鞗大怒:“六哥,你怎能对父亲如此无礼?” 蔡攸只当没听见。 童贯也一直催,等得有点不耐烦。 蔡京颤巍巍站起,让蔡鞗扶他去拿官印。这老东西把官印抱在怀里,怎也不舍得交出,童贯上前一把夺过。 童贯、蔡攸拿了官印便走,至于辞职信,他们会帮着写几封。 走到门口,童贯又退回来:“官家让你早日离京!” 蔡京假装听不见,他不愿离开京城,说不定还有起复的一天。 二人走在路上,蔡攸说:“王黼如今在礼部任职,此人也留不得。” 童贯笑道:“正好跟梁师成一并收拾!” 半月之后,他们又打小报告,说梁师成和王黼的宅子,只隔着一道围墙。 宋徽宗不相信因为他赐给王黼的宅子,跟梁师成的宅邸中间,还另外隔了一家人。 蔡攸说:“王黼早就把人逼走了,强占他人屋宅,与那梁师成做了邻居。” 宋徽宗将信将疑决定亲自去查看。 很快宋徽宗就愤怒回宫,他宠幸的太监和大臣,竟然合起伙来欺骗自己那么多年! 梁师成被罚俸反省,王黼则立即罢官,提举道观的差事也不留。 大宋朝堂,进入全新时代。 如果不算太监,只看文官职位,白时中第一、李邦彦第二、蔡攸第三、赵野第四。 但很多时候,蔡攸说话更有分量。 白时中掌握大权之后,当务之急就是为皇帝搞钱:第一,铸造大额钱币;第二,恢复免行钱。 免行钱是王安石的变法内容,跟免夫钱的性质差不多。 官府征召徭役,百姓交了免夫钱,就不用再去充当役夫。 官府向工商户摊派人工物料,工商户若是交了免行钱,就不用再行摊派。 白时中现在恢复免行钱,而且还让地方征收的款项,全部上交到中央财政。地方州县半文钱拿不到,该摊派还得摊派,工商户被搞得苦不堪言。 …… “一轮飞镜谁磨?照彻乾坤,印透山河。玉露泠泠,洗秋空银汉无波……” 李师师正在唱曲,她已将《折桂令》的曲子略微调整。 “妙哉!” 一曲唱吧,朱铭带头鼓掌。 李师师笑着站起:“妾身献丑了。” “唱得极好。”朱铭赞道。 李师师说:“是相公词做得好。” 赵富金嚼着月饼说:“以前在宫里也没吃过这种饼,原来民间赏月是要吃月饼的。” 张锦屏笑道:“以前民间也不吃月饼的,自从有了苏东坡那首诗,月饼才渐渐风行起来。” 苏轼堪称“月饼之父”,他第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