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臻躺在床榻上,御医隔着幕帘给他诊断只得出老毛病和偶然风寒,日后多注意些,宋枝鹤站在一侧眉角直蹙。 御医瞧着像是经验多年,可宋枝鹤却觉得像是从大街上随意抢过来的,要不然怎么这说出来的话那么不靠谱? 什么叫老毛病?御医不该是把病人的病情一一说出而针对性去解决问题吗? 她好像是摆设,御医把脉之后便写了药膳单子走出去给方管家,她像是不存在一般,便径直背着药箱离去。 方管家瞧着讪然,“这些年全靠谢老用药吊着小郡王的命,他呀最是心疼小郡王,可能今日里瞧着小郡王出了风寒,所以这态度···希望郡王妃海涵。” 海涵? 宋枝鹤差点乐了。 最是心疼病人,像是这样去心疼的? 这药膳里的药单有几样都是极寒之药引,吃了很伤身,可方管家说小郡王这些年一直吃这些,宋枝鹤抿了唇角,眼底看向方管家,似乎想从他的眼底面目里瞧出什么。 可方管家不露声色,将单子捧在手里,不紧不慢道,“那小人先去准备药膳了,劳请郡王妃帮忙照顾一下我们殿下。” 宋枝鹤点头。 方管家便行礼退去,眼底闪过复杂神色,但步履匆匆快速往着小厨房里面去。 宋枝鹤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方管家的背影才走进屋里,长公主府内一切太诡异了。 从她嫁入这里便好像入了一场局。 爹娘似乎也是设局者,可他们不会对自己不利吗?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这局针对的是谁? 是里面的小郡王吗? 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方管家这个人着实奇怪,自家的主子病发不该第一个请示长公主吗?或者是程家人,可从这里那么长时间都未见一人,所以府外传闻的那些是否也像自己一般是假的? 宋枝鹤眼底有些疑惑,她走到晏臻的旁边,他躺在床榻上,面上还带着病中苍白面色,瞧着她进来,面上挂着笑,但是怎么看都有些冷,似乎马车上的冷漠也延续到了这里。 “你家的管家是一直在吗?”宋枝鹤问了一嘴。 晏臻抬眸,轻咳了一声,点头,方管家是母亲的得力助手,自然是一直在的,她是又发现了什么? 怎么这也不知道,宋家人有些好笑,明明爱护却不让她知晓,如今嫁过来真的以为也能不知晓? 瞧着这姑娘跟寻宝藏似的,一个又一个翻出来,还大大咧咧跟他展示,幸好他是知晓的,要是不知晓,被她这么一问倒也会多疑,也不知道这宋家姑娘在这里是坏还是好。 “哦。”宋枝鹤不再说话。 如果是方管家的话,长公主那么喜欢自家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晏臻这次的风寒确实是自己引起的,一想到这里,宋枝鹤有些内疚。 “对不起。”宋枝鹤道歉,晏臻摇摇头,又不是她的错。 他的病本来就如此,随人而为,不过这次是个意外。 他掩去眼底的神色,垂眸想着母亲该是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他第一面会是什么话? 宋枝鹤瞧他低着头以为他很难受,不想理会自己,便乖巧坐在旁边等着,但目光时时注意到晏臻的动作,做到他需要什么,自己能时时刻刻帮助到。 “其实你不必那般小心翼翼,我会没事的。”晏臻也注意到宋枝鹤的动作,轻声道。 宋枝鹤点点头,刚想说什么,阁楼的门突然被打开,冷气慢慢溜了进来,宋枝鹤皱眉想说来人谁这么没礼貌,就见长公主和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洐止,没事吧,你这怎么照顾的?宴清宁,瞧你选的人,这冲喜倒是冲出了病来,你这是想让我程家绝后吗?”男人瞧见宋枝鹤气就不打一处来,清瘦细眉竖起,面上满是厌恶。 长公主不理睬这个男人,径直走向宋枝鹤旁道,“蓁蓁,你受了风寒没有?洐止身体弱,不知道会不会过病气到你身上,要么暂时委屈你先住在西厢房,等着洐止大好些,再回来?” 宋枝鹤原本听到前面的话还过意不去,可后面的话让她瞬间冷静下来,她看向长公主,那一张丹凤细长的眸角里满是关怀,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好像一碰冷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身上。 想起母亲说得话,宋枝鹤遮掩住心底衍生的火焰,面上端庄担忧,“可郎君···” “长公主都发话了,是没听到吗?果真只有宋家人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宋枝鹤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程驸马打断。 他面上厌恶流露得极致,恨不得宋枝
第18章 别让我们全功尽弃(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