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鹤先让着温叶温香领着宴忱小世子去了院子。 从阿弟成为太子陪读时,领回来的两位贵人就成了他们宋家的常驻客,一位是太子,一位是宴忱小世子。 太子宋枝鹤瞧见一次,面白温润的小少年,怯弱似无主见,但也只是远远观看的想法,宴忱亦然是相反的。 宴忱像个太阳,精力充沛,有着她家阿弟没有的少年感,宋枝鹤喜欢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年,在皇家里长出一颗太阳是着实不容易。 只是她想不通像弟弟那般老成又沉闷的,能和小世子混在一起倒是稀奇,不过想起哥哥那般人物,身边跟着的都是沉闷寡言的同窗,宋枝鹤就释然了。 好歹他们都有说话的朋友,哪怕虚情假意,而她是没有的。 幼时宋枝鹤是有,都在扬州老家,可来了京都后,生了场大病,她不常出门,虽有宋父手下的官员领着家眷过来,但是来人并非真心与她交往,后来还想借此爬上兄长的床。 宋家有此教训,兄长更是厌恶女子,往后的那些年便少有接触的人了,后来外界的人不喜她,她也不熟知这个外界的发展。 但好歹她有个双胞的兄长,她与兄长同卵,换上男装的时候,几乎都会认错,便开启了男装出去玩。 宋枝鹤是个很奇怪的人,在老二宋临睿的眼里亦是如此,转遍了京都的所有地方,维持了一个月之后,好似对她就没有任何新鲜的了。 然后宋枝鹤又回到了欢鹤楼,在她的阁楼里坐着她自己的事情。 宋临睿从偏门进来,就看到自家妹妹跟赏花一样跟在宋伯旁边缓慢而行,瞧见他便笑。 “二哥。” 宋临睿满脸带笑,俊朗如星辰,身后的随从宋青也挂着笑朝着姑娘行了礼。 “门口的那些是为了你还是长兄?” 宋枝鹤眉眼带笑,眼底满是促狭。 宋临睿笑,“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婆们,可看不惯我这行身,多半是为了三弟,长兄大抵也是顺带的。” “二哥,你这样貌,你这头脑样样出色,想当年那也是谁敢争锋。”宋枝鹤不理会他的自嘲,抬手腕上他的胳膊,夸赞他。 宋临睿笑,她这拍马屁的功夫还是他传授的,学了这么多年,就只能用在外人身上了,自家人都是吃不了一点亏。 还有他哪里是自嘲,明明是事实,外界的人如何看自己他是知晓的,但是多年前妹妹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是一直记在心中的。 何况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这样的话也只会在宋枝鹤面前说过。 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在意。 宋临睿不再去想,最难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好歹现在是万丈春天,瞧着手腕处的挂件倒是过回幼时了。 兄妹二人在前面而行,宋伯和宋青清欢他们缓慢跟在后面,瞧着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还跟小时候一样,心底甚暖。 宋家就该是这样的。 一大家子和和气气便是最好。 宋临睿跟着宋枝鹤说着太祖母和祖母外祖母今日里跟着他学做生意,几位老祖宗站在宋家招牌那,一身华衣那气质倒是吸引了不少贵妇人,招揽了不少生意。 宋枝鹤笑着打趣父亲还不得头疼死。 宋元臻确实头疼,但是老祖宗们好歹是多年一次,进了京都不也得看看转转。 老祖宗们身体倒是康健,一群小辈们陪着转,转累了便去自家孙子睿哥儿那去看看,没想到还顺带招揽了生意。 宋枝鹤知晓是偶然,但是没想到外祖母和祖母后面竟然还过去帮二哥,倒是有些惊讶。 外祖母帮忙倒是不奇怪,毕竟暮家如今的富贵也是外祖母手把手经营而来,连着二哥的手艺也都是外祖母相授受得之,祖母过来··· 宋临睿猜测出来她想什么,笑着说,“你知道的外祖母自幼除了你之外便是最疼我,家里长兄阿弟都有人问候,我一人常在外她看着便是心疼,便假意出去转过来帮我,祖母大抵是看到外祖母过去了,便觉得要拼上一拼的。” 宋枝鹤明白。 祖母外祖母两人看似和乐融融,但好歹也是亲家,虽不比谁家财万贯,但在比对孙女孙子的疼爱份上,总要暗中较劲的。 宋枝鹤听着二哥说的家常事,倒是笑得乐不可支。 宋临睿也跟在旁边温和的笑着,可心底却不高兴,阿妹回门的大日子,郎君不跟过来,就让她一人,再多的礼品有什么用? 但是宋枝鹤不显露出来,宋临睿也不会说,当初宋枝鹤也曾跟他说明白了,只是借着势而已,不同于父母的那些权谋,而是她
第20章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