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批注,有自己的见解。 “陪着母亲用了膳食?”晏臻回过神来,便瞧见她靠过来的脸,微微后退,躲闪那突如其来的温热的呼吸。 宋枝鹤瞧着他的注解和字迹着实喜欢,便也没有注意到晏臻的动作,听了他的话便是点点头,“母亲还与我解释了她与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也想跟你说,我父亲与长公主确实没有关系,他们是年少时的好友。” 晏臻点头,没告诉她,这件事情他早就知晓,更甚是他比宋枝鹤早知晓,也知晓母亲喜欢的人是谁。 只是他未开口,宋枝鹤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强烈,她似乎好像是个另类的人,明明该是知晓的全部不知晓,不该知晓的却好像全部看在眼底。 “你这字真的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宋枝鹤轻声询问,不等少年开口同意,已经将笔墨纸砚放在少年的面前,坐落在他的面前,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他。 笑容总是无害,可是晏臻却忍不住刺痛了眼睛快速收回,他好似不该惧怕这样的光。 “我幼时不爱学习,这字便是也没好好练习,你写的字帖很是好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借我临摹吗?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参考参考?”宋枝鹤随手写了几个字,写得极其认真,可是落笔下去呈现出来的字却是极其敷衍。 晏臻瞧着忍不住蹙眉,这是练了多久?怎么还是小儿初学的状态? 宋枝鹤也是注意到了少年眼底的嫌弃,笑了笑,总该是找个事情让他转移注意力的,要不然少年那眼底的悲戚都要滋滋冒了出来。 只是倒是舍了她的自己的那一手草书。 不过她确实写得不好,但是不用毛病写的话,她倒是能写得更加精致小巧些,可能是笔肚吸取了太多的墨,落笔下去便是一团墨,沾染了整个纸张。 她原本觉得还好,可是墨水太多,殷了整个纸张,渲染了一层似是山水泼墨图,她自是想象了是美景,但是其实不过就是一团墨。 晏臻看向她,“宋大人见过你写的字没有?” 宋枝鹤摇了摇头,她爹可从不管她的事情,幼时只是祖父祖母们教导着,只是她能用嘴里说出来的,他们便也不会让自己写,就算写也是幼时的事情了,只是那时候太小,家里人觉得她写出来字丑,也是极为聪慧了,便也不强求。 每次若是真的写,不过是有先生代劳罢了。 二哥给她备了一只炭笔,写得倒是不错,只是没有带来罢了,也许是因为掩藏了太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了。 “如此那便说好,既然你每日清晨教我八段锦,那么我便教你写字,如何?”晏臻想了想,终是回了她一句话。 宋枝鹤笑了,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学什么,只是想转移少年心绪,不想看他被负面情绪包裹着,如若可以重新学习写字,倒也不失一个好的办法。 不过晏臻是真的不吃亏,也不想欠别人,瞧着这姿态,宋枝鹤摇了摇头,算了就当他是老师吧。 晏臻说到做到,便开启了宋枝鹤写字。 宋枝鹤底子虽差,但也是聪慧,临摹这一块甚是写的不错,只是和晏臻的手迹比起来定然是不能看的,至少比之前的好看了些。 因为年关将近,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年的喜庆,一连几天白雪皑皑盖满了整个京都城。 不过这几日宋枝鹤倒是极为煎熬,不是被晏臻的练字而煎熬就是被长公主的药膳而吓到,不知道从哪里知晓她幼时有头疼的毛病,非得让太医多看看,还开了些药。 如若不是因为她真的没事,说不定,长公主真的要多喂了几顿,直到二十四号来临的前一天,雪不再下,而少有的太阳露出了面。 宋枝鹤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瞧见香芸嬷嬷过来,忍不住想要躲避。 “郡王妃安好,老奴有礼了,这是殿下让奴婢送过来的。”香芸瞧着她便笑,将着红木匣子递了过去,红袖忙接了过去。 香芸嬷嬷瞧着郡王妃这笑脸里带着几分牵强,便也心知肚明,殿下这几日存了些希望,定然忍不住想要把郡王妃的头疼病治好,瞧着能不能记起过去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宋夫人回信时便说了,郡王妃幼时更是生了场大病,也吃了不少药,大夫说记忆消退不是大事,可能随着年龄增长会记得,也许不会记得,不能太强求。 香芸嬷嬷倒也是愧疚,觉得因着顺着殿下的一句猜想,便让郡王妃多吃了些苦药,幸好殿下自己这几日也是慢慢想明白了,便不再送。 原本想着让郡王妃和晏臻郡王一起过去,只是殿下怕郡王妃惧怕吃药的阴影上来,便不再过来,想让郡王妃先缓一缓。
第29章 肖府赴宴(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