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心底怨恨，所有的好全部归了妹妹，直到发现妹夫也不过是个凡人，娶了妹妹，也朝三暮四，心底便是平衡了。

也听到妹妹生了个女儿，更是同情，她去府内看望，却发现妹妹的日子与自己天壤之别，她的婆母竟然护着她，打骂侯爷，而不是指桑骂槐说她是个不下蛋的鸡。

她看见妹妹被老侯夫人护着，心底酸涩难忍，凭什么她们一样的身份却要受到不同的命运，她不信。

更可笑的是她的夫君知晓肖想不了侯夫人，便源源不断娶妾，每一个容貌都是与她七八分相似，婆母却骂她是个狐媚子，因为生不了还要掌控着夫君的眼，各个都要与她相似。

她百口难辨，明明每一个妾的容貌相似的是她的妹妹。

“丈夫不努力，我在苏家就被排挤，他从不关心我就只花天酒地，连着后院的同房十个有九个和我妹妹相似，你知道我有多妒忌吗？他日夜在我身边梦呓都是我的妹妹，我觉得恶心，可那又怎么样？”

“所有人都偏心她，我什么都没有，不对，我还有孩子，我的女儿，可是我丈夫不上心，他没办法得到公公的重用，所以我努力啊，我拼劲全力成为苏家的大夫人，我把自己深深打造成一个我厌恶的模样，我不能做自己，我只能做苏家大夫人，只能做林家嫁出去的长女。”

苏夫人歇斯底里，眼底全部是怨恨，怨恨林氏当年为什么不通融，怨恨当年的所有人，因为他们的逼迫成就了她的魔鬼。

林氏面色惨白，原本苍老的面孔就已经枯槁，如今被刺激面皮缩在一起，更是难看至极。

尤其听到苏夫人真的一命归西。

“我求过你们的，也求过妹妹，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了跟母亲一样的话，说我是个疯子，我是疯子，她是什么？她总是那般高贵，我只是不喜欢她的眼神而已，也不喜欢她站着，所以我便让她躺着，躺一辈子就好。”

“母亲我真的没有想害死她，是她自己，是肖侯爷抬人入府才断了我妹妹最后一口气，她是被肖侯爷气死的。”

苏夫人哭着哭着笑了起来，眼底得疯魔好像不是那个高贵在上得妇人，像是戏子一样，细细数来自己的一生，又好似是个看客一样，不知所措。

她真的没有想要杀了妹妹的，是侯爷，是她的夫君抬人，妹妹自己被气死的。

想到这儿，苏夫人笑得眼泪如珠落下，“你说她那么心高气傲，总觉得她被所有人爱着，所以不会有人背叛，可结果呢？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肖侯爷也不过如此，我妹妹尸骨未寒，她夫君孩子都出来两个，你说怪我一人？母亲，你可冤枉我了。”

想到妹妹与她同样的命，不，甚至还不如自己，便觉得可笑至极，好在她醒悟的特别早，男人根本不可靠，所以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所以她想要权势啊。

可惜她妹妹太愚蠢了，被小妾被男人蒙蔽了，所以作为长姐，她给她报仇。

“不过我心太善，我妹妹只能我欺负，旁人凭什么染指，肖家只能是我妹妹的，她死了那就是我的，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那样的一个贱人，那些都是我的，肖家是我的，苏家也是我的，全部是我的。”

她越说越激动，林氏让她闭嘴，却始终没有办法，她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温嘉裕坐在公堂之上蹙眉，女人真是可怕，歹毒，可却也是作为父母未曾教育好的缘故，想起自己的一生，更是觉得可笑，自己与她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倒是理智，苏夫人好似魔怔，但是口中的话题与旁人倒是不知晓，明明说得是小郡王被刺杀一案，与这些有何关系，直到听到苏夫人口中说权势，小郡王妃的位置本来是她女儿的时候，眼底闪过精光。

盛元帝未曾开口，但是朝堂之上都有人言说苏太傅的孙女最为适合长公主之子，而且有段世间皇帝与太傅在御书房内待了许久，不知什么缘故，现在好像知晓是什么了。

“那些都是我的，凭什么莫须有的人不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凭什么？”

她疯了似的说着话，眼底浑浊起来，声音因为长久的嘶吼而变得沙哑，她眼底根本分辨不清是谁，只看到两个老者相互缠绕在一起，怨恨不止。

“亲家，我，我对不起然儿，更对不起您。”林氏羞愧难忍，红着眼眶不知晓该怎么回复，她亲手挑选的儿媳就这样断送了年轻的生命，而她的姐姐竟然也想要取代了肖家。

肖老夫人心寒肆意，想起前些日子自己中毒的情况突然能串联在一起了，一切都有了线索，她根本没有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的。

她有些后悔早些断了苏家的联系，当年儿媳不愿见这个姐姐，她就该看出异样的，不该，不该啊！

两位老者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