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你帮我搓背,等搓好了,你背过去我帮你搓背。” 他飞速把上衣脱光,然后去脱裤子。 元未央脸色通红,只见许应剩下一条短裤时,还是没有停手,一脱到底。 元未央惊叫一声,吃吃道:“你怎么可以脱光?” 许应低头往下看了看,有些无奈:“又长了一根!”说罢用力一揪。 元未央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捂住双眼,便见许大妖王光着屁股撒欢一样狂奔,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这一幕冲击太大,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许应冲入河水深处,水没过脖颈,一边跳一边向元未央拍水,笑道:“元兄弟,下来玩耍!” 元未央脸色涨红,低着头往上游走,大声道:“我去那里洗,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洗……” 她脚步越来越快,一熘小跑直奔上游去了。 “城里人奇怪的规矩。我们乡下都是在一起洗的。”许应摇头。 元未央向上走了数里,差点来到河流的源头,这才停步,东张西望一番,又用神识搜寻一番,四周无人,这才开始脱衣裳。 她想到许应一言不合便脱衣服的样子,脸色便红的发烫。 又想到许应光着屁股冲进河里的情形,脸蛋便更烫更红了。 她脱掉最有一件衣裳,把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纹丝不乱,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突然鬼使神差的往下看了看,然后伸出两根指头捏住一根毛毛用力一揪,咯咯笑出声来。 她像许应一样撒欢般奔向河流,口中呀呀大叫,噗通一声跳了进去,溅起成片的水花! 河中一个少女用力拍水,旋转着扬起水花,笑道:“好自在!” 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来要洗掉身上的泥垢,于是搓洗身子,反复擦拭几遍。她又来到浅水处,祭起四面明镜,环绕自己全身,反反复复检查是否洗干净。 她用手轻轻揉搓乳下、腿弯这些容易藏污垢的地方,还有脚趾缝隙,指甲盖也检查得很仔细,这才上岸,一件一件穿好衣裳。 她对镜梳妆容,过了片刻,少女又变成俊朗的少年郎。 元未央原路返回,来到许应洗澡的地方,许应和大蛇都不在,但阵阵鲜香味却远远地飘过来,令人食指大动。 元未央循着味走过去,只见许应和大蛇把大钟架起来,把这口大钟当成锅来用,钟内放满了水,龙鳅已经下锅。 那大钟还在叫道:“吃人嘴短,用人手短。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钟爷敲碎他的脑壳!” 元未央连忙走过去,心中既是惊骇又有些好笑。 这大钟拥有自主意识,甚至能够修炼,能与人交流,显然是法宝中最顶级的异宝! 没想到许应他们却把它当成了锅,用来煮泥鳅,而它不以为耻,反而叫嚷着谁泄密就杀谁。 这种无耻的作风,出人意料。 “钟爷的伤势好了么?”元未央询问道。 大钟赞道:“还是元老弟懂事,不像你们两个,回来后便要吃,连问都不问我一声。我的外伤已经好了,但内伤还在。妖女厉害无比,想磨灭她留下的印记,我还需要多窃取一些气血。嗯,还要勤加修炼。” “是偷取气血。”蚖七愤愤道。 大钟震怒,当当作响:“窃不是偷!窃,嘿……” 龙鳅汤鲜味十足,喝入腹中,令人只觉元气如龙鳅般拱来拱去,疏通经络,舒坦无比。龙鳅肉也鲜嫩无比,很是爽口。 许应摘了树叶做碗,叶梗做筹,元未央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这么能吃,她只觉自己这一顿吃的喝的,恐怕比此前十五年吃的喝的还要多! 吃饱喝足,两人一蛇直接躺在地上,四仰八叉,不再动弹。 大钟嚷嚷着,让他们起来刷钟,然而他们都吃得撑了,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更何况刷钟这等烦心事? 大钟骂咧咧的,自己跑到河里去洗刷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许应、蚖七和元未央一跃而起,不约而同开始修炼。 大钟气得破钟大骂,却不知两人一蛇都是因为吃了太多的龙鳅,体内积郁了大量的能量无处宣泄,被撑得又鼓又涨,只好爬起来修炼,才不是变得勤快。 许应蚖七一边催动导引功,一边又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两种功法并行不悖,没有丝毫干扰。元未央则在一边修炼《元道诸天感应》,一边观察许应周身的穴位投影,同时对照《元道诸天感应》,渐渐地一门新的功法在她心中萌生。 待到龙鳅汤的能量被消化一空,许应的魂魄神识平步青云,登上希夷之域玄关后的第一座诸天! 他站在第一诸天上,俯仰天地间,胸中豪气生。试看而今天下,乱象渐起,能否有我永州捕蛇郎的一席之地? 他们将槐枝、鳅骨丢到火坑里,毁尸灭迹,打扫干净,这才下树。 许应和元未央向树下跳去,每隔十几丈便脚踩树皮微微借力,再度向下跳去,轻盈如灵狐,灵动如彩蝶双飞。 蚖七则在树皮缝隙间飞速游动,突然叫道:“阿应,我吃了太多好东西,只怕要叩关了!坏事了,我可能还要蜕变!” 许应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上次蜕变,用了几天时间才蜕好。这次又要叩关又要蜕变,恐怕要好些天才能完成。你先留在树上,钟爷为你护法,等蜕变完成后再下来寻我。” 大钟从他脑后飞出,来到蚖七身边。 许应转身向下跃去,加快速度,追上元未央。 “元兄弟,周家老祖不是善类,你与骁伯有机会一定要及时逃走。”许应轻声提醒道。 元未央心头微震,向他看来,有些疑惑。 许应讲起自己发现秦岩洞石室一事,道:“无法带走的经书,他统统烧掉。对待经书尚且如此,何况对人?待到我们破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