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顿时醒悟,急忙冲向那口草庐下的棺淳,它顾不得变化,钟身散发光壁,形如一口大钟,咣地一声连草庐一起罩下! 许应向身后抓去,却抓了个空,原本一直飘在他们身后的铜镜,不翼而飞! 许应立刻向大钟光壁罩下的草庐看去,心中一凉,不知何时,那铜镜竟然漂浮在石棺上,勐地向石棺撞去! “当!” 那铜镜发出一声脆响,又飘了起来,再度向石棺撞去。 许应腾身一跃,短短距离便动用郭家的云梯天纵,撞向大钟光壁。1 大钟急忙撤去一线,否则他必将在钟壁上撞得粉碎,许应没入光壁中,抓向铜镜,只听又是当的一声,铜镜二度撞在石棺上,同时许应的手掌也自抓住铜镜。 他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 他低头看去,心中突然一片冰凉,只见那铜镜不知何时被撞出一道裂痕。 铜镜中有一间房子,那房子布置与许应先前养病的那间房子布置一致,此刻房子也裂开了,露出一道可以容纳人的缝隙。 镜中,那女鬼正站在裂缝中,回头冲他得意的挥了挥手,然后纵身一跃,从裂缝中跳出! 石棺突然嗤嗤冒气,锁链也自哗啦啦震动,上面的血咒符文也自飞速褪色,很快便颜色褪尽! 许应正要上前,突然咔嚓一声,一条锁链绷断,石棺也出现道道裂痕! “嘭!” 石棺四分五裂! 一股恐怖的气浪四面八方涌出,将小小的草庐震得飞起,稻草漫天飞舞,被封在石棺内部的空间顿时膨胀,只听铿锵震耳,一口口粗糙的远古神兵横七竖八,伴随着涌荡的空间遍布在许应四周! 许应身边,便是一个斩在地上的超大斧头,斧头木柄,石质,用粗麻穿过石头,绑在斧柄上。 仅仅是石块,便比许应还要高大! 这把斧头沁润了不知多少神兽和人类的鲜血,从斧头散发出阵阵凶戾之气,许应的神识稍微与之接触,便彷佛看到尸山血海,扑面而来! 许应另一侧是一根木柄骨矛,斜插在地面上,木柄被摩擦的十分光滑,但那木柄分明是一株大树! 树身上用血绘制奇异纹理,深深沁入木质之中,许应目光落在上面时,还有血红的亮光闪动一下,又自黯澹下来。 骨矛尖端是一根不知名的兽骨,被打磨得铮亮,弥漫凶威。 许应看到这根粗长的骨矛,便不由打个冷战,只觉自己彷佛飘荡在血海之中,起落沉浮,到处漂浮着面目狰狞的头颅! 这骨矛杀生太多,养出的戾气实在太凶! 除了骨矛石斧之外,还有其他巨大的武器,介于野蛮与文明之间,有青铜钺、石箭、石剑、骨笛、木棒、青铜剑,石鼎,青铜鼎,一个个都十分巨大,不像是普通人用的武器! 许应这才想到,自己在洞穴墙壁上看到的那些壁画,其中的原始先民未必是正常人的体型,很有可能是一批先民中的巨人族! 他们体魄高大,茹毛饮血,即便没有修炼,战力也是极高,仅凭自身蛮力,便可以与蛮荒时期的巨兽厮杀! 待到他们修炼那女魔头传授的炼气士功法之后,采气炼气,这身本领便可以说是当世无敌! 这些武器,无一不弥漫震天撼地的凶威,正是因为它们的主人杀伐太多,那些凶气让大钟也微微震颤。 但在这些远古凶兵的中央,却有一口巨棺,比这些凶兵更凶! 凶兵插在巨棺四周,目的就是为了镇压棺中的凶气,让那个无上凶恶的女人不能逃脱! 巨棺的中心,还有一个泛着青铜光泽的武器把柄,上面有炫目鎏金花纹,插在棺中,泛着浩瀚深邃的神圣气息,诸邪辟易,天道长存! “天道神器!” 许应的目光不由为之所夺,落在那天道神器上。 根据壁画记载,这柄天道神器藏在天劫之后,趁那女子渡过天劫身体虚弱,心神放松,一击将那女子刺杀,钉入其心窍! 正是有天道神器这一击,那些凶悍的原始先民才有了机会,用凶兵将她镇压! “想来那时,这些原始先民收走她的魂魄,将她魂魄镇压在铜镜中!” 许应飞速道,“钟爷,她被天道神器镇压,这些年来天道神器不断消磨她的实力,她就算魂魄回归,也无法逃脱!” 大钟紧张得发抖,躲在许应身后,闻言顿时胆气为之一壮,从许应身后飞出,赞道:“应爷说得对!” “哗啦!” 那木质巨棺突然四分五裂,碎木乱飞。 大钟打个冷战,连忙飞到许应身后,躲藏起来,叫道:“阿应,此地不祥,咱们还是逃出去罢!” 许应也是吓了一跳,撒腿就跑,突然,四周那一口口凶兵嗡嗡作响,凶气滔天,撼动这片飞升地。 诸多凶兵,合力镇压,凶兵中的血煞涌出,霎时间飞升地宛如变成了滔滔血海! 许应站在血海之中,如同巨浪中的扁舟,被冲击得难以稳住身形。 他回头看去,血海中隐约站着一尊巨大的女仙,被天道神器贯穿胸口,乌发飘舞,屹立在海中,与一众远古凶兵,风采卓绝! 突然,钟声响起,将他所看到的重重异象震散,让他神智恢复清明,许应这才看清。棺材破碎处,的确有一具女仙尸,尽管被天道神器插在胸口,却依旧栩栩如生。 她的乌发的确在飞舞,却无法动弹。 四周巨大的凶兵不断震动,似乎在与之抗衡,但滔滔血海却已经消失不见。 这些东西太凶,影响到他的神识,给他的神智造成了极大的压迫,看到各种异象。大钟以钟声护住他的神智,便不被这些凶物影响。 “阿应,快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大钟催促道,“女魔头试图摧毁这些凶兵,等到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