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的炼气士来说同样也是如此。 高深的神通没有流传下来,即便流传下来,也无人能够看懂学会! 每个人理解的神通,都是似是而非,比那些催师好不到哪里去。 而许应修炼的却是完整的仙道法门,并且兼修催术。那些银针还未来到许应身边,许应体内 传来元育八音,震荡间,便将那些银针震碎! 香公子又惊又怒,叱吒一声,突然丹田中一粒金丹跃出,光芒漫天,空气中纤尘毕现! 这便是炼气士的金丹。 正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炼出金丹,寿元大增,感天应人,知造化之妙。 香公子祭起自己的金丹,便如同一座山压下,压在许应身上,将许应定住! 他见徐福始终没有阻止许应,恶向胆边生,动用金丹,管他什么许应老祖不老神仙,杀了再说! 香公子祭起一柄飞刀,正要斩落许应首级,许应身后,一柄粗大的石斧抡起、落下,当的一声,斩在那粒金丹上! 香公子刚刚祭起飞刀,抬头看去,便见金丹上满是裂痕。 他眼耳口鼻中顿时鲜血滚滚涌出,身体晃了晃,金丹破碎时,他也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山上,到处都是炼气士,看着这一幕,脸色迷花。 徐福声音传来,悠悠道:“诸君,你们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炼气士的力量!不老神仙亲自出手,向你们展示叩关境界真正的力量,哪 怕你炼成金丹,也不堪一击! 山上的炼气士们一片欢呼。 徐福杨起双臂,朗声道:“不老神仙将会把这种力量,传给我们,让我们修行无漏,可渡天劫,飞升成仙! 山上的炼气士们又是一片欢呼,狂热制极。 许应收起石斧,返回到他身边,徐福笑道:“气消了?许君,站在我身边来,享受众星捧月般欢呼。 许应摇头,站在方丈仙山下。 徐福微微一笑,没有勉强他,站在仙山上独自享受炼气士们的欢呼声,道:“当年你也 总是为那些童年童女之死向我发火,一拳一拳打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有反抗过你,任由你殴打。这一次,我也顺着你的心意,让你斩杀香公 子,让你舒心出气。 许应目光闪动,道:“但我知道,指使香公子血祭天神的人,其实是你。散播瘟疫,引起奈河改道的人,其实也是你。 徐福微微一笑:“你有妇人之仁,你会为弱小的生命而生出悲悯之心,但我不会。我自幼薄情。 他转身,方丈仙山载着他飞向大殿,许应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徐福道:“我自幼便感受不到人类的感情。我出身自东海徐家,幼年便学习炼气之术,人们夸赞我聪慧。我父又请懂诗书礼仪的老师教我 以礼,我待人处事,没有半点逾越规矩。别人喜,我也会随喜。别人哀,我也会随哀。 他面色平静,彷佛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有一天我奶奶死了,我站在她的灵柩前,耳畔传来亲人们的哭声,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悲哀,我哭不出来,无法感同身受。 徐福脸上挂着笑容,道,“我成亲那天,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快乐。我像是被一切情感隔绝在外的人,只知道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行事,别 人笑我也笑,别人哭我也哭。知道有一天遇到了许君,我才知道此生的意义。 他目光热切,笑道:“我是生来要助许君完成不世伟业的人!那时,我才有了感情,知道何谓喜怒哀乐! 许应皱眉。 ”许君心慈手软,我不择手段,许君不知人心险恶,我足智多谋,许君阳光,而我阴沉。” 徐福笑道,“需要献祭时,你不杀那些童男童女,我帮你杀。遇到危险时,你不舍得那些同伴送命,我逼迫着他们去送死而我们逃命!山穷水尽时,你要救活所有人,而我却杀他们吃肉1找到仙山时,你不舍得杀掉所有人灭口,但我舍得! 蜕七和大钟听得心惊肉跳,从他的叙述中,他们渐渐整理出当年寻找仙山的真相。 许应、徐福与三干童子一样,都是少年,背负着前往海外寻找仙山的使命。他们是伙伴,也是竞争对手,一路上海上惊涛孩骇浪魔怪四出, 危险重重。 这是一个可怕的故事,很多人葬身在各种危险 之中,但更多的人是被徐福设计送死所害,为的就是让许应能够寻到仙山、得到仙山! 许多人被献祭,被抛弃,被吃掉,那些对许应图谋不轨的人,统统被影子一样的徐福暗中干掉! 他为许应除掉了一切障碍。 他们是好友,也是仇敌。 ”我像你的影子,处在黑暗中,帮你做那些你不能做的事。 徐福挥起衣袖,殿门咯吱关闭,殿内只剩下他们。 他从方丈仙山上走下,道:“当年我帮你杀掉那些童男童女,现在我帮你血祭瘟神制造瘟疫,让奈河改道阴间入侵。我帮你打开折虽的世 界!你给了我什么? 他的双脚离开方丈仙山,来到许应面前,轻声道:“这道伤痕。 他的脚步落地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伤口开始坍塌,凹陷下去! 他的大脑破开一个大洞,前后透亮的大洞,内部的大脑萎缩,扭曲在一起。 徐福飞速衰老,顷刻间便老态龙钟,白发丛生,肉身枯败,气息奄奄,颤巍巍的嘿嘿笑道:“你给我留下了这个。 他很快气若游丝,跟跄返回仙山,气息又慢慢恢复悠长,脑袋上的那个大洞也缓缓平复,依 旧只是一个蜈蚣状的疤痕。 他又变得年轻,依旧是青年形态,道:“你将我留在仙山上,你没有杀我,你告诉我你将我囚禁起来,永远也不能离开这座方丈之地!但 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回来! 他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