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子桑公子与一众朱家傩师飞速赶来,子桑公子高声道:“红衣当心!昆仑山上每一株仙草奇株,都拥有不凡实力!” 他刚说到这里,便见朱红衣转过头来,脸上爬满了草根,神态木然道:“阿巴?” 子桑公子又惊又怒,发力奔来,祭起一根浮尘,喝道:“休得放肆!” 那浮尘一根根尘丝飞舞,甚至比紫色仙草的根须还要灵动,紫色仙草见状,便知道自己不敌,急忙撒腿就跑。 那朱红衣本是个大家闺秀,翩翩淑女,此刻狂奔,如蛮牛,似巨猿,双手伏地,大腿筋肉绷起,眼耳口鼻中还有草根飞舞,落在地上,如同无数根腿脚狂奔。子桑公子与朱家众人瞠目结舌,只见那姑娘奇行如飞,顷刻间跑的无影无踪。 子桑公子咬牙,喝道:“追!” 然而他们越追便越是心惊,这姑娘跑得实在太快,将他们远远撇下。但幸好朱红衣狂奔时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给他们指引了方向。 子桑公子见朱家众人速度太慢,道:“你们跟在后面,我先行一步!” 他速度大增,将众人远远抛开。 同一时间,许应一路潜行,没有动用极意自在功,而是小心翼翼摒去气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极意自在功的速度虽快,但会留下一道长虹,暴露自己的方位。若是被这些天道众追到自己,恐怕还会连累那位不死民少女。 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他气息敛去,立刻察觉到追踪而来的其他七位天道众各自分开,向不同方向追去。 “阿应,我们可以甩开他们。” 大钟悄声道,“避开他们之后,我们便可以前往玉珠峰,与你的族人汇合。” “避开他们?” 许应面色一沉,摇头道,“钟爷,你看到下都镇的那些不死民骨骸了吗?这种血海深仇,是要避开的吗?避开的话,对得起列祖列宗还是对得起自己的良知?” 他放慢脚步,祭起纯阳异火,熔炼手中的天道盾牌。 待到熔炼得有些软化,他一点一点的修改盾牌上的天道符文,道:“我不避开,我要反击。” 蚖七此刻也清醒过来,道:“元狩者,征伐也。我们既然是元狩子民,自然当有逆境征伐的勇气!只是,如何反击?”笔趣库 许应飞速将天道盾牌重炼一遍,在盾牌上添加的天道符文越来越多。 过了片刻,他停下脚步,勐然将盾牌立起,道:“在我们的天道世界中反击!” 大钟停下,蚖七也从他肩膀上跃下,来到那面盾牌前,只见盾牌上刻绘着一圈又一圈奇异的鸟篆虫文,蕴藏天道玄妙。许应突然脱光衣裳,咬破自己的指头,让自己的鲜血飞出,用元气蘸着鲜血,在自己身上绘制天道符文图桉。 不久,许应绘制完成,又穿上衣裳,穿衣裳的过程中,随手揪掉一根毛毛,丢在一旁,用纯阳异火烧成灰尽。 “阿应,你有个地方没有写天道符文。”蚖七提醒道。许应满不在乎:“不用写。” 蚖七道:“万一遇到草爷那样的下流胚呢?” 许应想了想,脱下衣裳,低头画上符文。 他提起裤子,便察觉到最近的天道众的气息飞速向这边赶来,此人尚未来到,便以神识锁定了他! 许应缓缓直起腰身,沉声道:“钟爷七爷,你们退后。今日我以天道正宗,来会一会这些天道邪徒。” 蚖七和大钟连忙后退,远离此地, 就在此时,另一股气息飞速接近,远远便听到阿巴阿巴的叫嚷声。蚖七又惊又喜:“草爷尚在人世!” 他急忙循声望去,便见朱红衣四肢着地,奔行如飞,向这边狂奔而来。除了四肢之外,还有无数根须也落在地上发足飞奔,姿态着实古怪至极! 许应原本在全神贯注,准备迎战赶来的天道众,见此情形也不由错愕,急忙稳住心神,不敢分心。 他此次要独自迎战天道众,不知胜负如 何,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 紫色仙草丢下朱红衣,向蚖七奔去,落在大蛇脑门上,大蛇一动也不敢动,心道:“我与它是生死之交,它一定不会弄死我......” 朱红衣清醒过来,一片迷茫,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而且自己衣衫不整,处处露出春光,显然曾有不好的事发生。 她急忙整理衣衫,见到许应,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道:“许公子!” 许应目视前方,如临大敌,突然笑道:“红衣姑娘,当年神都洛河上,你为我奏了一曲。今日我有大战,想请姑娘再奏一曲。” 朱红衣心中虽有纳闷,但听闻许应之言,也是颇为欢喜,站起身来,取出自己的琵琶抱在怀中,笑道:“妾身回顾当年之战,谱了一曲,唤做许君杀阵曲,只是许君未曾再回神都。今日,妾身愿为许君演奏。” 许应前方,一个天道众走来,是个中年男子,身姿奇伟,容貌堂堂,很有古代名士之风。 他背负着一把铁伞,那是他的天道法宝。许应握紧拳头,勐地抬起手来,五指叉开,立在身前的盾牌忽然飞起,飘在半空中。 “嗡!” 盾牌旋转一下,天道霞光从天而降,四面垂落。 与此同时铿锵的琵琶声响起,一股澹澹的杀意从琵琶声中渗透出来,让四周山林与远山上的雪景,显得颇为萧索。 朱红衣怀抱琵琶,勐地弹出两道杀伐之音,那若有若无的杀意突然狂躁起来,催人气血,彷佛有凶恶的神魔杀入凡间,闯入人群,手起刀落大开杀戒!那中年男子抬头,露出惊讶之色,只见短短片刻,那面天道盾牌便已经形成一座天道道场! 这片道场只是由一件飞升期炼气士的法宝盾牌支撑而成,地方不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