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痕中。 东王身影隐去,那股镇压天地万道的压迫感这才消散。 这时,许应脑后光晕晃动,大钟从如意大罗天中飞出,疑惑道:“阿应,你与他对决为何不动用如意大罗天?倘若动用如意大罗天,也不至于被他最后一招拿住心岳仙山。” 这些日子大钟一直在如意大罗天中修炼,感悟各种道法神通,许应在上清大洞渊参悟黄庭经和上清大洞真经时,它也获益匪浅,因此修为大进。 如今大钟体内散发阵阵道威,此道威与从前的道法烙印不同,从前它不知那些烙印的作用,而今却洞悉自身每一个道法的作用。 它钟声一震,便会形成一重道场,极为厉害。 许应面色如常,悠悠道:“我若是胜他,恐他不放心与我联盟。” 如意大罗天可以让他发挥出自身的道行,此罗天祭起,道场自成,再加上太一金桥,东王很难攻入他的道场。 但是那样的话,东王便会对许应警惕万分,甚至会当场翻脸杀人。 许应并不打算高看东王的气度,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人的气度气量,非智者所为。 大钟道:“倘若你十洞天合一,化作太一洞渊,再辅以如意大罗天,能与他交锋吗?” 许应迟疑一下,摇了摇头:“必败无疑。东王深不可测。” 大钟悚然,滴咕道:“这小子如此厉害。” 最让许应警觉地是东王击败他的太一金桥所动用的功法,直接碾压他的道法神通霸道无比! 西王母走上前来,道:“许道友,我昆仑的性命,便寄希望于东王吗?” 许应笑道:“寄希望于东王?道兄,东王此人是看你我有用,所以此次降服我们不成,才与我们结盟。倘若有朝一日我们对他没用了,便是他铲除我们换取功劳之时。我们与他联手,只为对付帝君、天尊和元君这三大天君。至于将来是敌是友,等到将来再说。” 西王母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做仙庭鹰犬。” 许应哈哈笑道:“我已经试过了,此路不通。” 他见女仙走来,迟疑一下,随即心境坦然,面对这个长相与元未央一模一样的女子。 西王母见状,悄然离去,只留下他们。 大钟却并未进入如意大罗天中躲避,而是悬在许应身后。 “许道友,我适才见你与东王相争,道法精深,极为不凡。你现在已经可以冲破帝君封印了吧?” 梓桐仙君露出希冀之色,道,“倘若你解开封印,你便可以恢复第一世的记忆,我们亦可以恢复到从前。” 许应面带笑容看着她,道:“当年第一世的我杀穿天路,即将逃出帝君的算计之时,又折返回仙界,因此错过了逃亡的时机。有人说,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落入帝君的陷阱,以至于有此大败。那个女子是你吗?” 梓桐仙君轻轻摇头,道:“你折返回仙界,为的是接走令堂。只要你恢复第一世的记忆,一切便都会明了。” 许应沉默片刻,道:“我把你喜欢的那个许应还给你,你能把那个和我一起挖泥鳅的女孩,还给我吗?” 梓桐仙君怔住:“元未央只是我这一世的一段记忆1。” 许应道:“对你来说,她只是你的一段记忆,对她来说,那是她的全部。” 梓桐仙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能感觉到曾经的那个自己对这个少年的爱意,初恋般的懵懂,内心欢快雀跃,患得患失。 她像是撒欢的小母马一样与许应一起奔跑,用自己的唇印着他的唇,热情的宣泄着自己的爱意; 她又唯恐妾有情郎无意,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是猜测少年的心思。 可是,当梓桐仙君回忆这段情感时,只是回忆而已,对她的道心并无半点撼动。 捕蛇者许应所喜欢的那个女孩,真的只是她的一段记忆而已。 东王回到仙庭,仔细回忆许应的太一金桥,推演这门神通所蕴藏的破绽,过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这一招神通,已经臻至至尊的边缘。了不得,实在了不得!许应,你当年风华绝代,技惊天下之时,怎么就想不开呢?” 他想起青玄一事,唤来东王府上的几个门客,将许应存想的青玄道人图交给他们道:“去查一下此人下落。” 那几个门客接过画,躬身去了。 过了几日,东王突然想起此事,却不见那几个门客前来汇报,心中诧异,询问其他门客,都说这几日没有见过那几人。 东王心血来潮,算了一算,忽然只觉浑浑噩噩,头脑有些不太清醒。 他定了定神,继续推算那几人下落,心中悚然:“我那几个门客,何时死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杀我的人!” 他又惊又怒,继续推算,忽然鼻孔温热,抬手抹去,却见手上都是血,不知何时,两行鼻血流了下来。 东王心中悚然,不敢再算,急忙吩咐左右,道:“快去选一个模样像我的人来!” 过了不久,一个模样与东王有着八九分相似的散人送到东王府上,东王将自己衣物脱下,与那人换了衣裳,道:“这位道友,你今日代我去死,你一家老小,便是我的家人!” 那散人怎么肯? 但是他被东王镇压,动弹不得,也说不得话。 东王在他面前放一盆清水,让他坐在清水前,四周挂着白色的死气灯笼。 到了后半夜,那散人低头看去,只见清水如镜,映照着自己的身影,盆中不知何处伸出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持刀而来,在自己脖颈上抹了一下,顿时便将自己脑袋提起! 那散人脖子上的头颅飞起,元神也被斩断,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一缕不灭真灵幽幽飞去。 “东王等到那散人被斩,这才舒一口气,依旧穿着那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