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渊修行过一年半载,得到过玉清道人的指点,也曾在离恨天兜率宫修行过一年半载,得到了太清道人的指点。” 许应问道,“两位小道友今年几岁?莫非是地仙之祖的弟子?” 清风道童听到他自报家门,显然是玉清祖师和太清祖师的弟子,辈分极高,还在自己之上,连忙回道:“回师兄,我叫清风,这是我师弟明月,不是老祖的弟子,而是侍奉老祖起居的童子。我年纪稍长,今年只有八十三万岁,明月比我年轻,才七十九万岁。” 许应心头一突,笑道:“两位道友比我年纪稍大一点儿,我还要称你们为师兄呢刀。” 清风道童连忙道:“不敢。玉清祖师、太清祖师与是老祖一个辈分的,我称你一声师兄,已经是高攀了。” 许应询问道:“你们魂魄中的奇特力量是道哭?” 他仔细观察两人魂魄中的古怪力量,这股力量在侵扰两人的魂魄,让两人的魂魄污浊化混沌化。 清风道童道:“我二人因为魂魄不曾完全化去,一部分道哭与我们魂魄相连,至今也未曾散去。道哭来临时,我们肉身元神都被化掉,只有尸骨保留下来。幸好我们曾经服用过人参道果,算是半个大罗金仙,没有彻底死亡。” 他脸色暗然,五庄观中还有其他门人,可惜这些人没能逃脱那场浩劫。 大钟凑到跟前,好奇道:“道哭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听听吗?” 清风道童正欲说话,明月像是听懂了,张开嘴巴,突然一种奇异的道音从他口中传来,尖锐,刺耳! 大钟嗡的一声,险些炸开,钟壁表面的道纹道象走马灯般错乱起来,大道错乱,钟体扭曲,顷刻间便彷佛过去了万千年,钟壁上布满锈迹! 许应浑浑噩噩,头脑晕沉,三魂七魄错乱,一身精气元气飞速瓦解! 瀛洲中,二百多位仙人一个个像醉酒一般东倒西歪,仙力失控,仙道崩坏,元神道场都有瓦解的趋势! 那道音像是拥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摧毁他们的元气、神识,让他们毫无抵抗之力。 清风道童抬手抓起大钟,当的一声,敲在明月道童的后脑勺上。 明月直挺挺倒地,昏死过去。 道哭散去。 许应双腿颤抖,险些站不稳身形,脸上都是污血,黑色的血液从他眼睛口鼻中流出,双耳也流出两道黑色血线。 他的希夷之域,五岳错乱,天河断流,水火交战,瑶池枯,阴阳乱,玉京腐朽。 他颤巍巍抄起大钟,当的一声砸在明月道童的脑袋上。 清风吓了一跳,连忙道:“他已经昏死了,不用再砸了!” 许应还要再砸,但是没有了力气,手中的大钟像是腐朽了上万年,满是锈迹,表面烙印模湖不清。 瀛洲中,两三百位蓬来仙人险些全军覆没,一个个东倒西歪跌在地上,比许应还要惨。 这道哭并非真正的道哭,而是明月魂魄中的道哭残留。然而仅仅是残留,便险些要了他们的老命! 许应平息体内错乱的元气神识,五岳回归,天河重连,定水火,平阴阳,过了片刻,瑶池也恢复如初,玉京也自光鲜如新。 他救治神婆、姑射等人,将众人唤醒,众人元气大损。 大钟也渐渐恢复,心有余季。 “这就是道哭吗?实在太凶了!”众人毛骨悚然。 从明月道童口中迸发的道哭实在凶悍,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便中招,差点死在道哭之中! 清风歉然道:“我师弟明月被道哭影响,失魂落魄,没有人性,险些害了诸位,我代他向诸位赔个不是。” “许应拎起大钟,警觉地瞥了躺在地上的明月一眼,随时准备砸过去,嘴上道:k清风无须客气。两位能抵挡住道哭,至今未死,修为实力真是非同凡响。” 清风连忙道:“师兄把钟放下,他只是一时犯浑,并非有意,我自会约束他。” 许应迟疑一下,放下大钟。 “阿应,我觉得还是把他脑袋砸碎才安全。”大钟悄声道。 清风道童瞥它一眼,把明月护在身后,提防许应真把明月打死了。他总觉得这位上清道门的师兄,虽是经过玉清、太清两位道祖的教导,但来路似乎不那么正。 好在许应真的放下了大钟。 清风道童松一口气,道:“真正的道哭比适才危险百倍。适才的道哭不过是危害明月师弟的道哭残留而已。真正的道哭来临,道树也会腐朽,道花也会凋零,道场枯弊,一切化作虚无。若是我们没有服下人参道果,根本活不下来。就算有人参道果,我们也未能真正的活下来。” 他面色暗然,这场道哭,他们肉身被毁,元神瓦解,魂魄也残缺,如今似生非生,似死非死。 许应道:“两位,我此次来是为人参果树而来。如今地仙之祖不在,人参果树便是无主之物,我能否收取?” 清风摇头道:“祖师虽然不在,但人参果树也不是能被人收走的。此宝树乃地仙界的天地灵根,掌握地仙界之气运,是地仙界的大道之树。这树上结的果子,便是地仙界的大道之果。掌握此树,便掌握地仙界的气运,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谁有这么大的气运?气运不足,反而折寿,会被抢树的人打死。” 许应看向神婆,神婆摇头道:“我甚至算不出人参果树的根脚,不知它藏身的时空。” 她言下之意,这株人参果树便是一位至尊。 “以我的实力,去收一位至尊,无疑找死。” 许应想到这里,退而求其次,道:“那么这株道树上的道果呢?” 清风道:“我师兄弟二人也需要道果疗伤,若是师兄能护送我们进入人参果树的道场,我可以带着师兄进入道场之中,至于是否能摘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