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最美湘西(42)(5 / 7)

开口。今天是第四天的晚上八点,这场六日五晚的旅程终于要到了尾声,只剩最后一个景点项目。这让刚因完成三朝酒而放松的旅客们再次神经紧绷。

王澎湃气势不同了。

卫洵看了眼站位,发现王澎湃就站在郁和安身后,距离自己十米内。如果不是郁和安卡在那,他估计会靠的更近。而且王澎湃的态度也明显改变,如果是之前,他不会做主动询问的那个人。

王澎湃准备做什么?

“是的。”

卫洵望向王澎湃,目光中隐含鼓励。

来吧,大旅客肯定更能搞花活对不对,快冲着他来。

卫洵真诚希望王澎湃能带来更多刺激,不要让他失望。

“我们现在,就已经到第三景点了。”

丙九的话让苗芳菲他们心里一悚,忙警惕戒备打量四周。却发现那本来随鬼婴消失的乐声竟然又响了起来,而且正越来越响亮,似是在向他们逼近,四面八方皆是乐声。

“不对,声音变了!”

对音乐敏感的林曦惊慌,苗芳菲也发现了异样。这乐声以悠扬竹笙声为主,夹杂着热热闹闹的唢呐喜锣声,吹拉弹唱,竟像是在迎亲。

“月下老人系红线,五百年前订姻亲”

“我奉今科状元令,吹吹打打迎新人”

正是在迎亲!

但是在喜庆热闹的鼓乐声中,却隐隐掺杂着若隐若现的悲戚哭声。那哭声和鼓乐声纠缠在一起,将喜庆都染上不祥的悲色。哭声断断续续,细听却是从他们身后传来。赵宏图心里一悚,立刻回头看向身后。却见丧魂涧涛涛黑河竟不知何时消失了,他正在一处村落中!

而那伴着哭腔的歌声,正是从身旁的一间房屋里传来的。莫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赵宏图却发现此刻自己竟无法控制身体,向着那房屋走去!他心中大骇,拼命想挣扎,却无济于事,一步步走向窗边。

借着半开的窗缝,赵宏图窥见屋内,有一抹红色的倩影正坐在床边,哀伤哼着歌。

“娘啊,女儿去了——”

“栽棵桃树在他乡,枝舒长叶花朝阳。”

是离娘歌!

苗芳菲听了这歌声心里一动,早在旅程开始前她就查了大量和湘西有关的资料,除了主查苗族外,侗族,土家族这类同在湘西的少数民族各种风俗她也查过。许多民族在女儿出嫁前,都会有‘哭嫁’的传统,哭得越动情感人,说明这家女儿越孝顺越好。

而屋内女子唱的,正是侗族的离娘歌!

“只等桃树结了果,我再回来看爹娘。”

这歌声悦耳动听极了,即便是含泪唱的,却更显凄美动人,听得苗芳菲心里都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舍与悲恸感,似乎与屋内女子共情,不愿出嫁,不想离开爹娘。

“咔嚓,咔嚓”

唯一不足的是,屋里的女子边唱边在剪着什么东西,剪刀单调的咔嚓声影响了歌声,昏暗灯光下更显几分诡异。苗芳菲掐住自己右手虎口,疼痛让她清醒,再看烛光下裁剪东西,边哭边唱的女子,不知怎的,苗芳菲心里忽然生出违和感。

到底在哪,违和感在哪?

冷静下来的苗芳菲趁机搜寻信息,将女子屋里能看到的东西全部记下,最后她目光落到新嫁娘的身上,虽新娘低着头,但从她优美娴静的体态,如玉葱般的手指,都能想象到她的美丽。雪白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显得楚楚动人,人比花娇——

不对!

苗芳菲骤然反应过来,传统侗族的嫁衣不是红色!

滴答,滴答。

被歌声与剪刀声盖过的水滴声,只有细听才能觉察到。

“这怨气实在是太大了。”

王澎湃啧道:“乖乖,不愧是厉鬼”

他目光落到新嫁娘的手上,她剪刀剪的不是衣物,而是一个个惟妙惟肖的纸人。剪刀从纸人脖子上剪下,鲜血喷涌而出,血染红了她的嫁衣。

不知不觉间,歌声停了。王澎湃目光和屋里女人对上,只见她美眸含泪,却无半点悲戚神情,深黑眼瞳中唯有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怨憎。

“咔嚓”

剪刀落下,王澎湃颈间一痛,随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仿佛他变成了厉鬼萍萍手里被剪掉头的纸人。但王澎湃的头没有掉,厉鬼萍萍又剪了一刀,王澎湃的头还是没有掉。

即使只是解封一层,王澎湃的实力,也不必再怕这厉鬼。

“放心,我头你是剪不掉了,我给你送个人来。”

王澎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