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蹲在外面,看到他的手在流血,有些担忧。
钱海丰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一心只想尽快出来。
终于,咔哒一声,锁被砸开了。钱海丰几乎不要命地把手从铁门栏杆缝隙里抽了回来,而后又由里面爬出。
他那种疯癫的模样看得宋征玉不敢再说话,可对方却捏住了他的肩膀,两只眼睛是都是骇人的恐惧。
“宋征玉,快带我出去,你哥他、他就是神经病变态是他把我关在这里,每天折磨我的。”
钱海丰当天为了躲避宋明垣的追究,所以提早离开了,并且打算到别的地方去避避风头。
谁知道半路上就被宋明垣堵住了,这几个月以来,他都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度过的,宋明垣时不时就会下来“看望”他。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把宋征玉吓哭了。
钱海丰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宋家,是后来有一次宋征玉在花园打电话,声音传到了下面,他才知道的。钱海丰故意发出声音,想引宋征玉发现,结果不但没有成功,事后还让宋明垣狠狠教训了一顿。
每次听到地下室里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钱海丰的精神都会产生痉挛般的痛意。
不仅是他,那天在宴会上所有搭讪过宋征玉的人后来都很倒霉。只不过宋明垣手段高明,别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还有还有”
钱海丰说的事情让宋征玉浑身发寒,他哆嗦着声音“还有什么”
只是钱海丰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整个人恐惧非常地看着他的身后。
宋征玉顺着对方的目光一起望过去,同样僵在了原地,宋明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
他眼中的害怕是如此明显,宋明垣走近的时候,宋征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你”
“要叫哥哥。”宋明垣表情不变,看向钱海丰的时候,眼神冷漠锋利,而落到宋征玉脸上时,又变得格外柔和,“地上凉,快起来。”
他伸手扶了宋征玉起来,钱海丰早就爬到了一边,不敢再靠近。
“哥哥。”
宋征玉感觉宋明垣捉着他手腕的手也异常可怕,他不敢表现出来,可实际上喊人的腔调都快哭了。
“玉玉怎么一个人回家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是不是闻池故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没、没有。”
他在发抖,宋明垣做的事情跟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大相径庭,现在他知道了对方的秘密,说不定也要一起被关起来了。
“玉玉是在害怕我吗还是说,玉玉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
宋征玉听不明白宋明垣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该相信吗而且钱海丰就被关在他们家,如果不是宋明垣做的,又会是谁
宋明垣看穿了他的想法,叹了口气道“的确是我把他抓回来的,他伤害了你,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不过对方这个样子,是因为从底下爬到上面来的缘故。”
钱海丰刚才那种疯癫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手腕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听到宋明垣的解释,宋征玉也没有怀疑。只不过宋明垣的做法还是太血腥了,他不能接受。
宋明垣又说了几句话,他很懂宋征玉,因此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他的恐惧。
“玉玉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你。”
宋明垣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听到宋征玉的回答后,抓着对方手腕的手才放了开来,言辞之间,亦是绅士做派。
“本来准备过几天就放他离开的,没想到吓到玉玉了。既然他都已经出来了,我让管家把他送回去,这样可以吗”
“可以。”
等管家将钱海丰带走以后,宋征玉还很认真地跟宋明垣说“你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了,谢谢玉玉关心。”
正说着话,就有人带了闻池故进来。
宋明垣抬头,两人目光相遇。紧接着,闻池故的目光就落到了宋征玉的身上。
“陈禄说没接到你,我想你肯定是回来宋家了,所以特地来接你。”
“前几天的事是我不对,玉玉不要恼了。”
宋征玉虽说已经相信了宋明垣的解释,但在对方身边总是有一种心底起毛的感觉。
闻池故态度很好,保险起见,他问道“那你还会问我问题吗”
“不会了。”
“好吧,我不生气了。”
“那我们回去”
“好。”
宋明垣“既然都来了,不如吃完饭再回去。”
“不用了。”闻池故拒绝了对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饭,要是浪费了不太好。”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做好饭了”
“之前惹你生气,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