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也不奇怪,虽然刚才是他带着宋征玉到处逛逛的,但小师弟一向不喜欢对方,说不定还没有走多远就闹着自己一个人玩去了。
总归人在飞舟上出不了大事,金渺茫跟昙白打过招呼后,就循着落春归的方向走了。
那边昙白正将捂着宋征玉嘴巴的手拿开,在他发脾气之前,先一步把手给对方看了。
咬得太重,已经流血了。
“我好心抱阿玉回房间,阿玉却咬我,还咬得这么狠。”
他话里也没有指责的意味,但就是莫名让宋征玉不自在起来。
心想,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于是心虚地没有顶嘴。
不过等快到房间的时候宋征玉突然想起来,以昙白的修为,他上次踢对方疼的都是自己的脚,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把对方的手给咬破了
他怀疑的眼神看向昙白,就见对方一脸坦然的样子。
“怎么了”
看上去不像说谎,也许是当时没有防备,才会被他得逞了。
宋征玉勉勉强强不去计较对方之前一直在笑的事情,还敷衍地拍拍他的手,像是在安抚对方。
“阿玉,你这样拍我的手会痛的。”温柔的语气里有点无奈。
宋征玉一顿,觉得昙白这个人麻烦死了,将手随即放了下来。
昙白是在将宋征玉送到地方准备要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对方那一下是想要给他治疗伤口,只是修为太浅,什么都不会,才变成了无意义的拍打。
转身问了问对方,得到的是宋征玉恼羞成怒地扔了一个枕头过来。
“你话好多,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确定了,的确是打算给他疗伤。
昙白将枕头放回到宋征玉手边,一句句教他应该怎么样去做。
其实像这样的皮肉伤,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很容易治好,术法也极其简单,但宋征玉天生对于学习这方面的东西就不在行,就算是换了一个世界也是如此。
等金渺茫和落春归两个人找回来时,就看到宋征玉正在认认真真地对着昙白的手施法失败了。
昙白早在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不过眼下也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宋征玉的手又试了一次。两人看上去亲昵非常,宋征玉则是懵懵懂懂,等这次成功以后,他眼里都开始放出光来,还拿着昙白的手研究了半天。
听到昙白夸自己的时候,更是得意极了。听到落春归的声音,他还炫耀似的把昙白的手举了起来,显摆了一番。
“二师兄,你看我会疗伤了”
他喊错了,落春归是三师兄,不过后者也没有纠正,而是过来同样夸了他一番。
“这些小术法阿玉要是想学的话,回头我也可以教你。”
宋征玉兴致缺缺地放下了昙白的手,他原本就是倚着对方的,这时候靠惯了也没有挪开。
“好麻烦,我不想学。”
“阿玉,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金渺茫上前问道。
宋征玉胡乱敷衍了一句,说他一直都在里面睡觉。
“可是我刚才也在里面看过,你不在啊。”
“反正我就是在里面睡觉。”
“那你等会要干嘛,师父让我们监督你,出门在外每天也要修炼。”
“我累了,要睡觉。”
“”
小师弟连谎话都不会说,前一句还说自己一直在睡觉,后一句又说自己累了要睡觉。不过宋征玉不管做什么,看在金渺茫眼中都可爱极了。
他也不去打扰对方,宋征玉既然要休息,他就连昙白一起喊出去了。
昙白看了他一眼,金渺茫虽然要钝许多,但并不代表对方就是迟钝的。
左右宋征玉的确是累了,叮嘱了对方一句让他睡醒后记得每天的功课,正准备离开,舟身突然晃动了一瞬。昙白先一步扶稳了宋征玉,才联系上行舟的弟子,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大师兄,是御剑楼跟隶符派的人打起来了,不小心波及到了我们的行舟。”
听到这里,宋征玉还不明白情况,昙白跟双胞胎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御剑楼跟隶符派的恩怨就是自宋征玉而起,御剑楼少楼主云不胡跟隶符派首席弟子窦简留自从提亲失败后,就谁也看不上谁,每回相遇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提亲成功,都是对方从中作梗。
过不了多久,就听弟子说云不胡跟窦简留看到跃仙宗的飞舟,要过来拜访。
宋征玉已经困得打了个哈欠了,浑然不管外面那两个人是谁。系统在他脑子里的介绍,他听起来也像是催眠。
昙白替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回了弟子两个字。
“不见。”
舟外,得知跃仙宗的回答后,云不胡跟窦简留又都互相指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