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好看它们,你先把它们放进铃铛里,晚上我再跟你说怎么养。”
宋征玉按照昙白的话照办,不过在将那颗“蛋”放进去之前,宋征玉还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软乎乎的,像薄膜一样。
里面的卵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
“昙白,你晚上什么时候来我房间啊”
宋征玉大部分都不喊昙白的名字,也不喊大师兄,高兴了才会叫叫“喂”之类的称呼。眼下被他用一种虚心求教的认真语气念出来,有种莫名招人的意味。
昙白牵着他往下走,他也不反对,被哄顺毛了的宋征玉从来都是非常好说话的。
“一更时分。”
“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宿主。”系统同声翻译。
“那还有好久。”宋征玉小声嘀咕。
“等你下去听完众师兄、师姐查到的消息,再吃完晚饭,上楼休息片刻就到了。”
“是吗”宋征玉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时候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被昙白牵着,“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走路。”
楼梯也就只剩下一层了,昙白闻言放开了对方。
然而下一刻,他人就站到了宋征玉面前。宋征玉没来得及反应,脑袋撞到了他的肩膀上,昙白回身,就看到他额头红了一块,眼睛里也都被逼出了眼泪。
“你干嘛”
“宋公子。”
“玉宋公子。”
宋征玉指责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堂左右各传来了一道声音,他下意识看过去,昙白一面替他揉着额头,一面也侧过身望向出声的两人。
是云不胡和窦简留,云不胡身为御剑楼的人,却做了一身儒士打扮,看上去不像是剑士,倒像是书生。窦简留穿的则还是中规中矩,但能看得出来,他也是特意打扮过的。
他们都是为了见宋征玉才会如此,而宋征玉看了他们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继续指责昙白,还动手把昙白的脸朝向了自己。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满脸委屈,眼睛一眨,眼框里面的眼泪水就掉下来了。
昙白看他额头上的红痕消了些,才又慢慢给他擦眼泪。与此同时,对于试图靠近的两个人放出了剑意驱赶。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要找你,担心他们吓着你才会站到前面来,是我考虑不周。”
他道歉得诚恳,宋征玉刚被他哄高兴没多久,也就没怎么样生气,反而是将脑袋从他的肩膀处往外又探了探。
“谁找我啊”
云不胡、窦简留两个人默契地往前走了两步,结果一个嫌另一个抢了自己风头,一个嫌另一个占了位置,你推我搡了起来。
宋征玉果然被吓了一跳,脑袋又缩回去了,拉着昙白的袖子小声问他“是他们吗”
“嗯,是御剑楼跟隶符派的。”
“他们干嘛要找我”
可以说完全不记得系统昨天给他临时补的课了。
正在推搡的云不胡和窦简留听到宋征玉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心上人面前做出这等不体面的事,连忙停了下来。
两个人无声达成了一致,各自站在楼梯两旁,谁也不挤着谁。
“宋公子,在下云不胡,一别多年,不知宋公子可还有印象”
“在下窦简留,没想到这趟下山能有幸见到宋公子。”
云不胡和窦简留一人一句,期待着宋征玉的回话,结果他在听到昙白说这两人都想做他的道侣后,直接就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他还没有忘记上个世界的事情,不想再跟这两个男的扯上关系,又因为被吓到了,揪着昙白道“你帮我赶他们走。”
宋征玉声音响响亮亮的,大堂里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云不胡跟窦简留正要再次出声,客栈里又来了一行人。正是几日前宋征玉遇到过的玄衍门,为首的那个还是被昙白拔了舌头的。
就看对方抱着剑进来,见到他道“堂堂男子,竟然做出这般姿态,还是趁早滚回家喝奶去吧。”
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又重新长出了舌头。
莘乔说话很不客气,他是玄衍门下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自来傲气,对外更是如此。
先前两派之间的摩擦已经不算是小事,如今玄衍门跟跃仙宗的不对付直接摆到明面上了。莘乔不光嘲讽了宋征玉,对昙白更是如此,毕竟他的舌头还有玄衍门其余众人的伤说白了完全是昙白一手造成的。
他剔着一双眼,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露不屑。
“出身低微就是出身低微,上不得台面。”
莘乔之所以有底气嘲讽昙白,是因为他们队伍里多了好几位出窍期的长老,恰好都压了昙白的修为一头。
同样的话宋征玉也对昙白说过,不过昙白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更多都是在由着对方。可莘乔说出口后,昙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