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跟着空荡荡起来。
落春归望着这边,也没有言语。方才昙白挥袖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腕间门有一道抓痕,前两日还没有的。
另一边云不胡跟窦简留见状,心下亦俱是苦涩。
当日云不胡要去找莘乔算账,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本门众多弟子劝住,让他从长计议。云不胡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一味地找过去,最后跟玄衍门的人打了起来。
他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对方那么多人,最后还受了不轻的伤。
及至后来莘乔出事,若非有人作证,玄衍门的人就要拿他当凶手抓回去了。
云不胡也是这时知道莘乔出事了。
他过去看时,恰巧碰到窦简留。对方得到消息初时也以为是他做的,等看到莘乔,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这种残忍的手段,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云不胡之手。
说来也巧,窦简留跟云不胡还没有离开多远,无意撞见了玄衍门其他弟子聊天。
莘乔往日在玄衍门就作威作福,惹得怨声载道,只他那师父在宗门里地位颇高,又护着人,因此谁也不敢得罪。这回知道莘乔的遭遇,不乏有幸灾乐祸的。
如此一来,倒叫窦简留跟云不胡听到了些风声。
原来当日莘乔对云不胡下手,是冲着宋征玉去的。
窦、云两人喜欢宋征玉,自然跟莘乔不一样,对对方是有颇多了解的。
云不胡也才记起自己遗漏了什么,他将一线天佩戴在身边多时,自己是没受到影响,那宋征玉呢以对方的体质能受得了吗
“坏了”
云不胡想起那天自己跟在宋征玉身边,对方连吃饭都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当时他们只当是被太阳熏的,现在再看,分明就是受到了一线天的影响。
还有后来几日,宋征玉也是胃口不佳的样子。
一线天要么不起作用,起了作用势必情动,而情动以后,则必须同人交合。
那阿玉是怎么平安度过的
窦简留听到云不胡的话,脸色难看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这个蠢货”
云不胡这回没有反驳窦简留,懊丧颓然道“是啊,我可不就是个蠢货,否则怎么会被莘乔算计了都不知道。”
“你说了那么多只是猜测罢了,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阿玉也没中药。”
私下里,窦简留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宋征玉的。
窦简留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云不胡,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他自己。
但他们同样知道,假使真的如此,一线天也不会被列为禁品。
后来他们回去客栈,仔细观察,宋征玉自是无碍,可除此之外,他们就见一向喜欢围在对方身边的两位师兄整日神思恍惚。及至过后,又见昙白整日伴着宋征玉不离左右。
往常虽然也是如此,但两人相处比之先前更加亲密。宋征玉自己未曾察觉,旁观者看得分明,也看得心惊,昙白宛如一头凶兽,将宋征玉圈在自己的领地当中,装出一副温良模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所有敢打宋征玉主意的人。
云不胡找了个机会想单独跟宋征玉说破这一点,谁知却被对方奇怪地看了一眼,道“我知道啊。”
昙白对他不怀好意,宋征玉早就知道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云不胡还要特意跟他说这件事,难道是故意找借口跟他说话吗宋征玉下意识远离了对方一步,他这般表现落在云不胡眼中,就是非但不介意昙白的心思,还为了对方远离对他有想法的人。
云不胡的目光当即就黯淡了下来。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阿玉,之前你有中了一线天的毒吗”
宋征玉骗不来人,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跟昙白发生了那样的事,奈何他的表情把他完全出卖了。
云不胡稍微提到一点,他的脸就全部红了,支支吾吾地自以为搪塞过去了,实际上被对方完全猜到了事实真相。
“我知道了,阿玉,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云不胡极艰涩地道。
昙白没想到自己过来时会见到这一幕,尽管不喜欢云不胡这些跟蜜蜂一样尽围着宋征玉打转的人,但他也没想告诉他们那件事。毕竟有关宋征玉私密,昙白只需要他们知道宋征玉跟他在一起就行了,谁知道宋征玉自己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走到宋征玉身边,昙白摸了摸他的头。
“呆头呆脑的。”
被宋征玉跺了一脚,“你好好地骂我干什么”
因为这句话,宋征玉一晚上都没有给昙白好颜色。
云不胡知道宋征玉已经跟昙白在一起了后,窦简留不久后也知道了。他平时看上去比云不胡更收敛,然而面对这件事,却是直接找到了昙白要跟他单独比试。
窦简留没有说什么如果谁输了就怎么样的话,只是说要和昙白一决高下。可他在昙白手中连三个回合都没有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