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转眼没过多久,就又被哄得这般。宋随衡暗自叹口气,跟昙白招呼了一声,让他把宋征玉照顾好,不要着凉了。
昙白自然应下,带着宋征玉又往别处。
一天下来,宋征玉玩得甚为尽兴,还要昙白明日也过来。
“二哥哥那里我还没去,明日我要去跟他也打招呼。”
“二哥为人严厉,你不怕他责骂你”
“二哥哥才不舍得凶我,要凶也凶你。”
说是这样说,可到底担心宋怀逸教管,宋征玉随后就又改了地点。
他正在那里兀自掰着手数明天要去的地方,方云鸳已经端了茶饭过来了。
“我来吧,有劳师弟。”昙白伸手接了过来。
昙白与方云鸳分属于昆山洞和蕤玉峰,彼此相称,应当要加姓氏以作区别,他这样直接喊师弟,分明是已经先将自己归于蕤玉峰,跟宋征玉一个位置。
方云鸳的内心跟宋怀逸差不多,看了一眼昙白,昙白冲他温和地笑笑。
方云鸳知道宋征玉不日就要跟昙白定下道侣之约,也就没有留在这里打扰两人。
出了院门回头看时,只见宋征玉不知道还在那里玩些什么,一旁的大师兄则举着羹勺,喂了口饭到他嘴里,两人还时不时说着话。无论宋征玉讲什么,昙白都无有不应。
方云鸳这才彻底把心放下,调头离开了。
屋内,宋征玉被伺候得浑身舒坦。回宗门之前昙白就是这么照顾他的,回来以后虽然说自己也能吃饭,但养成了习惯,他总觉得哪哪不对。
等饭饱过后,宋征玉坐在那儿就犯起了懒,往往昙白说十句话,他能回个只言片语就已经不错了。
“院子里还有两株绛仙草去哪里了”
昙白一来就发现了,不过那时宋征玉在生气,他也不好过问。
“什么绛仙草”宋征玉想问题不过脑子,等昙白又跟他说了一遍,他才慢吞吞地记起来,“被你送给我的昆虫压坏了,大师兄说死了太可惜了,挖回去看能不能救得活。”
“那两棵就不用了,后日我再去给你重新挖几棵回来。”
宋征玉一点也不怜惜他辛苦,想了想还很认真地提出要求“要很大的。”
“知道了,还有没有什么其它想要的”
宋征玉下过山一趟,对这个世界大概有所了解,闻言也不客气,提了一通要求来。
昙白都一一应允了,只是答应之后,又按了人亲了一番。眼见宋征玉都被亲得要哭,还说“你我道侣仪式还没有举行,又在宗门之上,不好逾矩,晚晚且忍一忍。”
宋征玉觉得昙白不要脸死了,分明是对方要亲他,说得好像是他自己要的一样。
他当即着恼不已,觑着眼往昙白身上看了一回,而后突然踢脚在他那处踩了一下。不想力气太小,兼之昙白又没有像从前那样,因此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反而像是成全了人般。
当下就听他哼出一声,那腔调分明是宋征玉之前曾经听过的。
连忙要撤回脚,可昙白非但不让,还把他的鞋袜都给脱了。
宋征玉初时还不懂他做什么,继而血气一齐往头脑上涌。
“呜,你放开我。”宋征玉被这般,脚心又痒,脚趾蜷缩不已。
他不觉有些怕,哭着哭着便嚷了起来。
“我不要这样,昙白。”
昙白其实也没真想做什么,见吓着了人,便撤了手。宋征玉旋即就将脚缩了回去,想用衣摆把脚盖住,扯了半天都没扯好,着急起来,眼泪更是掉个没完。
还是昙白拉过被子,替他遮得严严实实的才歇。
“别怕,我同你闹着玩的。”
“那也不能这样”宋征玉简直委屈坏了,另一只脚在被里也跟着蜷着,“我叫你放开了,你都不理我。”
“是我不好。”
“你还、还弄得我脚心好痒。”这话说得又要再哭了。
“我替晚晚揉一揉”
“不要,等会你又要那样了。”
“我保证不会,你说停就停,好不好”
昙白也没有掀开被子,而是自己将手伸进去,寻着了他的脚。
感觉到昙白的确没有不规矩的举动,宋征玉才慢慢放松下来。
“腿也要捏一下。”他一天都坐在甲虫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累的,分明是怕劲过了,故意来折腾人。
只是昙白听说,也没有拒绝。
捏完以后,他身上的异样也差不多消了。给宋征玉重新穿好鞋袜,让他晚上早点歇息,不要跟储物空间里的昆虫玩得太晚了。
宋征玉觉得他像在念经,一路都在皱着眉头。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正打算等昙白一走,他就到里面,又听见对方说“不然明天没精神,去不了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