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而是刻在匣子上的一对兔子。
“太子哥哥喜欢兔子吗”
被问到自己喜欢什么,宋征玉立马矜娇地表示“一般吧。”
兔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宋征玉说着还又再看了一眼。
天生被宠爱长大的皇子就算再坏,在妖邪的眼中也天真得不得了。
宋怀行直接就把那两枚价值连城的发簪扔到了一边,转而把匣子送到了宋征玉的手里。
“这个匣子是我让工匠做的,太子哥哥喜欢的话可以留在宫中做个摆件。”
每个世界的工艺都不太一样,因此雕刻出来的兔子模样也不同。
匣子不是很大,宋征玉真有种捧了只活兔子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借着这个为突破口,宋怀行又陆续跟宋征玉介绍了其它的东西。
那两颗石榴在宋征玉捧着匣子去观察的时候,就被宋怀行剥开了一颗,并放进了干净的小盏中,等宋征玉伸着脑袋去看某个竹筒里装着的蟋蟀时,宋怀行不着痕迹地喂了他一口。
还是很甜。
石榴的甜味最大化地在嘴里扩散开来,宋征玉细嚼慢咽,不等说话,宋怀行就猜到他好奇什么,讲起了蟋蟀的来历。
锦朝无论贵族还是民间,都是有斗蟋蟀这样的爱好。
这两只蟋蟀是下面的人特意送上来的,宋怀行觉得送给宋征玉平常解闷也好,就带了过来。
这样看,是真的喜欢
石榴籽跟荔枝核不同,吐出来上面还是带着些许果肉的。
宋怀行目不斜视,通过跟宋征玉的谈话中得知对方并不仅仅是对蟋蟀感兴趣,而是对所有虫子都感兴趣。
大概是一连送了两个宋征玉比较喜欢的东西,跟宋怀行说话的时候,宋征玉难得有了几分好脸色。
但他觉得宋怀行对喂东西上瘾,在外面想喂荔枝给他吃,现在又一个劲地喂石榴给他吃。就算特别甜,宋征玉吃多了也觉得很腻了。
“我不吃了。”
碗里只剩下最后浅浅的一点,宋怀行听到他的拒绝,没有再喂,而是将其余那些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只不过他用的勺子是宋征玉吃过的,混合着口水与果汁的味道,对于宋怀行来说,前者的含量要远远高于后者。
宋征玉被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酒窝陷了陷,盯着人有点不高兴地说“那是我的勺子。”
“我没有注意。”宋怀行露出抱歉的样子,不声不响间又化解了宋征玉的不满意。
时春见九殿下三言两语似乎就哄好了太子殿下,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
以前他还觉得九殿下跟太子殿下一母所出,没一点相像的地方,现在倒是觉得,果然一母同胞就是跟其他皇子不同,知道该怎么哄着太子殿下高兴。
宋怀行不光是将送过来的礼物介绍了一遍,还趁机跟宋征玉说自己昨天又都送了什么过来。
“里面有套生肖元素的吊坠,雕刻出来的动物比匣子上更栩栩如生,太子哥哥回头可以拿出来看一看,也可以跟香囊挂在一起。”
宋怀行看了眼宋征玉腰上的香囊,他昨天就注意到了。
“这枚香囊的工艺倒不像是宫里的,太子哥哥从哪里来的”
宋征玉哪里知道,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宫人们准备的,尽管那天时春将香囊交给他以后就说了是顾世权送的,可宋征玉压根就没有上心。
时春看出来太子殿下不记得香囊的来由,这才上前回了一句。
“回殿下,九殿下,这枚香囊是顾世权顾大人不久前送来的,里头装着的药物可以起到安神的效果,已经让御医看过,说是没问题。”
宋怀行虽然人在宫外的,但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顾世权是宋征玉手底下的人,并且只为他一人所用。据宋怀行所了解,对方今次在苏惜仪的寿宴上还给宋度挖了一个坑。
“原来是这样。”
宋怀行在锦阳宫足足待了一个上午,临走前还向宋征玉提出来,晚上可不可以留在这里跟他一起睡。他的要求不出意外被宋征玉拒绝了,并且又恶狠狠被警告了一通。
宋怀行也不失落,走出锦阳宫时,被宋征玉吐出来的那些石榴籽一齐消失了。就连早就被他尝过一遍的荔枝核,也都被宋怀行又嚼碎了眼也不眨地吞进了肚子里。
锦阳宫中,下午时春又给宋征玉剥了几个荔枝。
奇怪的是,明明都是同一个盘子里的,宋征玉吃来吃去,就是没有上午宋怀行给他剥的那两个甜。
当天晚上,宋征玉熟睡以后,藤蔓又一次出现在了寝殿。
跟昨天相比,这回藤蔓更加轻车熟路。只是在拥住宋征玉以前,宋怀行先寻到了白日被戴在宋征玉身上的那枚香囊。
须臾之间,那枚香囊就被宋怀行绞了个粉碎,连里头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