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他今天晚上被吓到了,正想哄哄他,突然顶楼的另一个地方传来了些声响。
“谁”
脚步声令宋征玉不自主地摒住了呼吸,刚才他跟薛直上来的时候,这里分明没有人的。
他蹲在原地,眼睛直直地望着发声的方向。
很快,制造出动静的人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戴景住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浑身写满了矜持与优雅。然而他却没有回宋征玉刚才那声话,而是直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宋征玉此刻的模样。
顶楼除了那扇门以外,其实还有一个入口,就在另一边。
薛直拉着宋征玉过来质问的时候,戴景住恰好从另一边上来。他并不知道薛直要跟宋征玉在这里说话,伊凡的音乐会越来越近,或许会有些压力,戴景住想要跟他说说话。只是在看到宋征玉跟薛直以后,他也并没有要离开的自觉,而是目睹了一切的发展。
宋征玉的性子太软了。
也太好掌控了。
戴景住在他被薛直压着亲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
他想,即便是望梅止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戴景住看着宋征玉,以他在镜头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要善心地将人拉起来,而后询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宋征玉擦掉脸上的泪水。
可是他没有。
他只端详着宋征玉的脸,轻轻地说了一声“真可怜。”
真可怜。
就像是小时候,伊凡被人孤立了的样子,都是那么让人充满了保护欲。而他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为他唯一的保护神。
戴景住唯一遗憾的,就是幼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伊凡身边的情况。
现在,宋征玉弥补了他的遗憾。
似乎是没有料到戴景住会说出这样的话,以至于宋征玉的表情出现了几秒的空白。
下一刻,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替他擦去了泪水。戴景住的动作很轻柔,可无端地让宋征玉觉得有些危险。
他的不敢动似乎令戴景住感到十分满意,望着他的眼神也愈发的痴迷起来。
就该是这样的。他保护了他,他就应该永远这样乖乖地陪在他身边。
阴暗的念头在这唾手可得的机会面前,终究冲破了所有的理智。
戴景住几乎是用一种残忍的语气说“你跟薛直之间的事情,我全部都看到了。”
“表面上装得不谙世事,实际上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宋征玉觉得戴景住的手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对方掐住了他的脸,力气却不是太重。他有些不太明白戴景住在说什么,就要问的时候,戴景住将手收紧了许多。
他嘴巴都被掐得嘟起来了。
不太清晰地喊了一声戴景住的名字后,就见对方微微一笑。
本是代表规矩的眼镜和儒雅的气质,刹那间滋生出了更多的扭曲。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做起事情来,也越令人满意。”
什么这样的人那样的人,满意什么
宋征玉简直一脑门的疑惑,前有薛直,后有戴景住,折腾下来,冷风天里,他硬是出了一身汗。
戴景住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宋征玉不想听,他想要下去洗个澡。
忽而,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宋征玉回过神问了声“什么”
仍旧说得含糊不清。
戴景住听见他的话,眼中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薛直是当局者迷,从他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容易就看出来,宋征玉无非就是认钱不认人。
他刚才说,要包养宋征玉,问他想要多少钱,可以开支票给他。
戴景住的性格向来都是谨慎周全,他对宋征玉感兴趣,所以昨天晚上就让人将对方调查了一遍。他知道宋征玉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白适宴在养着他,后来又跟薛直交往。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戴景住也不会咬着不放。他本身就不是因为喜欢宋征玉,才会想要跟对方在一起的,除了薛直以外,宋征玉以后只要不惹他生气,还是可以跟从前一样,甚至于过得更好。
“想清楚了吗”戴景住终于松开了手。
宋征玉觉得脸都有点发麻了,不过他听了这么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剧情里的替身环节来了。他正愁要怎么完成任务呢,戴景住都喂到嘴边了,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就点了点头。
至于支票要开多少钱,宋征玉也不清楚这里的物价,上回薛家一开始只给他开了三百万,戴景住只是一个教授,肯定也没有多少钱,所以他慷慨地表示“支票随便你开。”
脸麻麻的,讲话的声音听着好像也麻麻的。
宋征玉会答应一点也不出乎戴景住的意料,在他看来,一切都是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