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都截了下来,边看边笑。
他当时之所以提议去鬼屋,是不想让裴之赏凑到宋征玉身边。
薛直知道宋征玉胆子小,应该不会去,哪知道那里的工作人员会直接把人忽悠得一起进去了。
进去以后,薛直的冷笑也并不是在嘲讽宋征玉,而是裴之赏那副上赶着献殷勤的模样让他不爽。没想到让宋征玉误会了,紧跟着说了句自己不怕的话。
薛直当时听到以后,又气又担心。
他看起来并不关心对方,实际上往里走的时候,时刻都注意着宋征玉的动静。
宋征玉喊人那会儿声音小得可怜,几乎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所以别人都没有听到。但薛直从一开始就等着,这会儿听到苗头,没有过多犹豫就走了过去。
担心宋征玉知道自己是谁以后,不要他靠近,在听见对方猜自己是项廷时,薛直默认了下来。
自从两个人吵架以后,宋征玉就再也没有像那个时候一样,一心一意地信赖着他。薛直不想破坏这份平静,所以过后就没有再过多说过话。
薛直的好心情在他们快要出去的时候就结束了,他那时候跟大家一样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让宋征玉跟自己松开了一瞬。
这会儿他清楚地看到了宋征玉是怎么跟他分开,又是怎么在混乱当中,恰好碰到了项廷,并且牵住了对方的手,像抱着他一样,抱住了项廷。画面里面,还能看到项廷被宋征玉抱住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
薛直的眼睛盯着两个人接触的地方,就差直接盯出火花了。
薛暇这时候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从书房下来,刚好看到鬼屋里大家陆陆续续都出去了,只有薛直还以为宋征玉在里面,到处找人,最后把自己找得在地上狠狠摔了一跤,出来以后一瘸一拐的一幕,旁边宋征玉还在拉着项廷。
薛直在节目里面,自己因为看不惯宋征玉牵着项廷而阴阳怪气的时候,才发现薛暇不知道站在自己背后看了多长时间。
父子俩相处就跟仇人似的,薛直没有给对方一点好脸色,薛暇毕竟是长辈,情绪比他稳定许多,只是道:“等这档节目录完以后,就进公司开始学着处理事情。”
“进公司?”薛直嘲讽不已,“你凭什么会以为这么算计我以后,我会听你的话?”
“薛家你要给谁就给谁,我不会管的。”
“薛直,你今年二十岁,已经不小了。如果你真的有足够的实力,当初跟宋征玉在一起,就不会被轻易分开。”
“你应该反思自己,而不是怨恨我,你的父亲。”
“如果你要一直这么自甘堕落,就算你挽回了宋征玉,又或者是再爱上一个跟他一样的人,你们还是会重蹈今天的覆辙。”
“薛家给你的庇护和荣耀,不是让你这样愚蠢又自以为是。”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否则的话,今天你离开薛家,只要我发话,你就什么都不是,连基本的生存都维持不下去。”
“我是你的父亲,但也是薛家的家主。你比其他人强的,只是身上流有我的血脉,除此之外,我在你身上并没有见到任何让我为之欣赏的地方。”
这是薛暇第一次跟薛直说这样的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上位者的残酷与冰冷。
仿佛今天他能让薛直跟宋征玉分手,逼迫他接手家里的事情,明天也能因为薛直的不堪重任,而随时放弃对方。
“光靠一时的意气,在这里冲着别人发火,又有什么用?”
轻蔑的,哪怕薛直将整个薛家直接烧了,都不会有任何波澜的语气。因为他笃定,薛直没有这个本事。
薛暇走了,身后电视里的节目还在继续。
薛直握紧了拳头,一语不发。
管家听到了薛暇刚才对薛直说的话,等对方离开以后走了过来。
“少爷,您没事吧?”他担忧不已地看着薛直,生怕对方受到刺激,今晚又要出去飙车。
薛直之前也喜欢追求刺激,不过跟宋征玉交往以后,这些毛病都改得差不多了。
可两人分手以后,原本改了的坏毛病又陆续回来了。昨天晚上,薛直又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没睡多久,又开着车出去了。
“我没事!”
薛直紧握着的拳手还是没有松开,他压着心头的火气,重新转过头,将目光放在电视机的画面上。
“你们都先下去吧。”
这对父子俩吵架已经是常有的事了,管家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跟其他人先离开了主屋。
荆棘之心里,宋征玉已经跟他们分开了。
薛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眼睛逐渐变得酸涩难受。
晚上选择最有CP感的照片那里,薛直当时之所以站自己那一对,是觉得一旦他跟裴之赏绑定在一起,对方的威胁就会更小一点。可他又不想做得太明显,让宋征玉觉得自己还喜欢他。
节目结束了,薛直却在客厅坐了很长时间。客厅里面,只有面前的电视屏幕透出一缕光来。
戴景住也在看荆棘之心,看到节目里面宋征玉连人都认错了的时候,戴景住有些想笑。可是扯了扯嘴角,最后又回归了面无表情。
自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