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看了鞭子一眼,却不敢直接问宋征玉,为什么要扔掉鞭子?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要被惩戒的虫。
亚雌的体型要略逊于雌虫,不过他们看上去同样很强悍。
跪趴在地上的亚雌就有一身形体线条很流畅的肌肉,不过宋征玉的目光还是时不时会落在他额角处的位置。但除了额角以外,亚雌身上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经过详细检查以后,亚雌们又在宋征玉里面穿着的那一身衣服的领口下面,发现了一枚同样小的设备。察觉到它具备摄像功能以后,亚雌就赶紧将其捂住了,只是片刻之间,还是让宋征玉此刻的样子通过设备上传到了另一端。
那里,雌虫借着这一幕,做完了最后的污秽之事。
至于宋征玉的身上,倒没有再发现什么东西。从医院穿回来的那些衣服,很快就都被扔掉了。
身后悉悉簌簌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宋征玉终于从专用浴池里出来了,亚雌跪在地上替他把衣服还有鞋子分别穿好。另外有虫为他推来了一面全身镜,好让雄虫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
刚洗浴完的雄虫杏眼微饧,脸腮潮红,眉眼横波。即便是在宋家资历最老的亚雌,看到宋征玉这张脸,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所有雄虫里面最好看的。
本来是准备接着问那名亚雌,不过在看到镜子以后,宋征玉的注意力就被暂时吸引过去了。他也没有看身上穿的衣服,而是走近了镜子几步,龇了龇牙——他戴了牙套,雌父告诉他,是他之前有牙齿长歪了,所以专门弄的。
宋征玉一醒来,就感觉到嘴巴里多了一个东西,想要看一看它们长什么样子。可是医院卫生间里的光线不太好,不像现在明堂堂的。
雄虫龇完牙,看清楚了牙套的模样后,又对着镜子张了张嘴。
哪怕从前跟雌父、雄父相处,甚至在学校里的记忆在逐渐恢复,但每次看着自己这张脸,宋征玉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古怪感。
只是一切都是没问题的,宋征玉将其归结为了失忆后遗症。他站在镜子面前,自己跟自己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偶尔还伸手戳戳牙齿上的牙套。
雄虫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亚雌都是不可以看的,大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宋征玉好好把自己都看仔细了以后,也忘了还有一只亚雌跪在地上的事情,直接就出门去了。
很快,浴室里面除了苏普以外,就没有其余的虫了。没有雄虫的命令,他们是不可以擅自起来的。
苏普愈发悲哀地想到,果然雄虫是要以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靠近洗浴地方的瓷砖都是防滑的,上面布满了纹路,长久跪下去,他这双腿不废也要残。
即便如此,苏普也不能多做什么。违抗雄虫的命令,比单纯惹怒对方更严重。
他本身就是一只残疾虫,能被宋家雇佣,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离开了宋家,他不知道还有哪里肯要他这种残疾虫做事。
平时为了避免让主虫家厌恶,苏普都有意将脸上的虫纹用东西遮起来。私底下他也会受到同样是亚雌的那些虫的嘲笑,从前再苦的日子他都经历过,还差点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相比起来,在这里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宋征玉是真的将苏普忘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倒是偶然想起来过一刹。不过这一茬太短了,雄虫很快就在家里下虫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睡着了。
半夜里一直都睡得很安稳,可守在外面的那些下虫却提心吊胆的,生怕像从前一样,时不时就会发火,找一个虫进去泄愤。
宋征玉再想起苏普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起床,无意间听到下虫的议论。
“你们在说谁?”
私底下议论主虫,也是很严重的罪项。
两名虫子闻言,立即像昨天的那名亚雌一样,跪下来的时候,抖如筛糠。
“我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我?”
雄虫不耐烦的声音更是让他们恐慌极了,但他们不敢再沉默。
“我、我们没有同情苏普的意思,只是凑巧说、说到了他。”
“苏普是谁?”
还以为雄虫是有意要以此折磨他们,回答的虫子声音听起来更抖了。
“就是您,您让他一直跪在浴池的那只虫。”
两只虫子就差缩成一团的样子把宋征玉都弄糊涂了,他没有让谁跪在浴池啊。
抱着这种想法,宋征玉又重新回去了浴池。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亚雌依旧保持着昨天他离开的姿势,趴跪在那里,脸色已经隐隐发白了。
夜里冷,浴池又潮又湿,上身还没有衣服,坚持了这么久,哪里还能像一开始那样。
发现是宋征玉以后,那名亚雌甚至还又竭力将身体压低了一点,然后说:“见过少爷。”
跟想象当中雄虫可能要正式动手教训他不同,苏普很快听到对方略带诧异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警惕只放松了一瞬,苏普想,这会不会又是雄虫想出来的折磨虫子的办法。
他态度恭敬地道:“我做错了事情,应该跪在这里忏悔。”
“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苏普正要回答,猛然发现雄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