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知根知底的贴身伺候着,小五家的长辈们,真是用心良苦啊”
凌湙歪头细细打量了他老久,见他始终未对绑缚的手脚有怨言,哪怕被限制自由的出了那样的丑,也没见发火或有意的克制脾气,人真的很淡定,很平心静气。
他不禁起了撩拨之心,很好奇武景同会不会生气,故而有意问道,“我要拿你当质,你一点儿不生气武景同,你是北境少帅,脾气不该如此软和的。”
武景同颇为无语,又无奈的举着绞锁在一起的双手,“那你给我解开”
凌湙摇头,“不能。”
武景同两掌摊开,摆了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道,“你我武功不相上下,锁了我手脚,等于拿了我上粘板,我是有多嫌命长,要惹你生气,再者,你都没对我起杀心,我又干嘛要挣扎,小五,咱们武学练到这份上,直临的杀气是有感觉的,你对没对我起恶意,我都知道,故此,我当然没必要担心自己的小命,还要费精力白折腾,你总会说出你的目的来,而且从一开始,你就非常坦诚,你要过登城,需要我帮助,对么”
凌湙被他分析的愣了一下,转而低头发笑,“武景同,你比我想的有谋略,怪不得能独领一支军,你不单纯是靠父荫上位的,我信你有真本事了。”很少有人能跟上凌湙的思路,更别提分析他的用意。
武景同被夸的直挺胸膛,“那必须的,我这少帅可是我出生入死拼到的头衔,不是靠关系上位的,我很厉害的。”
凌湙发现跟他说话是真省心,除了过于自信的毛病,其他方面很有共鸣。
“那你帮我么”这么多物资,没有个正当理由,真的过不去登城关隘口。
武景同这才敢问出心中疑惑,“小五带的这些人马,粮车和武器,是准备往哪小五,你这些东西,没有个过得去的身份,进了北境也保不住。”太叫人眼馋了,会被所有势力联合瓜分的。
凌湙却突然回了他上一个问题,“没有,没有用心良苦,没有长辈所赐,更不是积年的老仆,蛇爷祖孙,是我自己给自己培养的帮手,没有你说的所谓心慈会担忧我的长辈,除了我娘,我没有其他长辈。”
武景同叫他说的愣了一下,立马敛了神色,端正态度道,“对不起,我”
凌湙却摆了下手,“不是你想的那样,都健在,只是不拿我当回事罢了。”
武景同愕然,想起他看见的长长车队,有些不解,“那你这些财物”
凌湙灿笑发笑,眨了下眼睛,“我抢的,我光杆着被从家里撵出来,身边除了蛇爷祖孙,一文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一路上抢过来的,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武景同瞪眼,伸了脖子努力往车窗外瞟,不信似道,“都是你抢的哪抢的,不带我去呢”
凌湙叫他这话撂的,拍着膝头哈哈笑,“我俩要能早点遇着,兴许我就带你一起发财了,可惜你要相亲,回迟了。”
武景同也发笑,只当是凌湙故意逗他,故作哀叹,“早知回程能遇上你,我相个什么亲,该早早离了江州,好能跟着小五一道发财。”
凌湙却突然发问,“你那些亲兵是战场兄弟,还是部曲私卫”
武景同张嘴便答,“战场兄弟,部曲私卫都是我爹的人,真带了,我有个什么小动作,他那边能立马收到信报,我又不疯,找那么一群眼线带着,图啥”
就跟酉一之前的身份一样,部曲都掌握在家主手里,只有经过允许,到了小辈手里的,才能称为私人力量,但通常暗卫能往小辈手里放两个防身,部曲却不能,这些力量不会分散,都只集中在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手里,除非武景同被家族认可,才有可能在他爹没死前,得到这份助力。
武景同说完就反应过来凌湙的打算了,当时脸色就变了,也是头一回现了急色,“小五”
凌湙却膝行上前,一把扯了他绑着手脚的绳扣,又从旁边的匣子里掏了一小瓶膏药,“自己涂,活血化瘀的。”
但武景同却没动,支着双手道,“你还是栓我吧别动我那些亲兵。”
凌湙摇头,“我没有打算动他们,你只要配合我,他们就是安全的,这样我放你才有底气,武景同,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不认同我的做法,等助我过了登城,随时可以来找我雪耻,我都接着。”
武景同盯着他看,靠着车壁揉手脚,边揉边道,“我很好奇你的家世,为何令你如此嗯,警惕、防备,不信任人”只有长期处在不安全的环境里,才会有这样的多疑性子,武景同对人对事凭直觉,而他的直觉往往很准。
不得不说,他确实真相了,凌湙从前的身份,可不就实实处在不安全的,随时会暴露身份的险恶环境里么不这样多疑警惕,怕他早死八百年了。
凌湙却另起了话头,邀请他道,“去看看”
武景同眼神发亮,一脸期待,“可以看那走着。”
两人一齐从马车内跳下来,并肩往车队处走,边走凌湙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