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声响,最后一扑倒地,而后脑勺上则缓缓往外溢出血迹。
这一变故也就呼吸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去压制那举枷敲人者,才发现,这反目一人竟是凌老太婆媳俩,倒地者是钱氏。
凌老太叫人压扑于地,挣扎着往凌湙处望,眼神苍老却依然凌厉,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往外倒着气,咬牙狞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永远别想从她嘴里得到线索,凌湙,这个名字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此生你休想摆脱这个身份,我永远不会让你有机会摆脱这个身份,哈哈哈哈哈”
她神似癫狂,显然这阵子与钱氏的纠缠耗了不少心神,凌湙怜悯的望着她,语带轻嘲,“嫡亲的儿媳妇在你眼里,也不过是随时可以放弃的傀儡,凌太夫人,别说我目前没有用够这个身份,就是将来,当我不想用时,也没人能硬给我按家门背景,你真是人老心糊涂,半点没看清我现在的优势,凌家子的身份,现在就跟张免死金牌一样,你看我搞出这么多事,有人来找我么有人来拦我么呵,等他们哪天想起我了,你倒要把眼睛睁大点,看看到底是谁鹿死谁手。”
武景同则被这一段对话绕晕了神,一声湙哥儿打通他七窍,以为凌湙身世即将大白,结果,凌老太夫人的话,和凌湙的回答,直接把他绕进了死胡同,望望扑地的凌老太,已经不复早年他见到时的尊荣,狼狈而灰头土脸,再望望凌湙,则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对凌老太的厌恶,以及霍霍磨刀的杀心。
凌老太努力昂起头,眼睛对上了武景同,竟张嘴笑了一声,“这不是武家小郎么老身咳咳,老身失礼了,武小郎,望在咱们两家差点结成姻亲的份上,请搭一把手,救我等女眷出此囹圄之地,反正,前头就是登城了,你有这个能力。”
武景同还未开口,就瞥见身旁凌湙刷的望过来的眼神,求生欲立即上线,直接摇头拒绝,“凌太夫人,你这话说的,好似忘了当年实情,你们凌府妄图用一庶女与我结亲,如此羞辱,怎敢拿来说别说前头登城,就是你们要去的边城,我也没有权利插手人家公务,抱歉,我帮不了你。”
凌老太瞬间急了,挣动着身体急迫解释,“当年非是老身要用庶孙女去与你相看,是我这蠢儿媳擅作主张,这才坏了我们两府的大喜,事后老身也做了补救,不是送了很多赔礼去贵府了么”
武景同是武人,又不是蠢人,听她这样解释,当时就气笑了,“老太太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非要我把因由都揭穿你们凌府就是看不起我们武勋人家,认为嫡女不能下嫁,用个庶女打发我,成了也不丢面,不成就是我眼光高,横竖你们是以礼相待的,哼,文墨首尊,嫡女能配皇族,自然是瞧不上我这个小小的武勋府郎君,要不是我娘一心想替我讨个有识的贵女为妻,就你家的门槛,请我去我都不去,一群矫揉造作的姑娘,送我当妾,我都要考虑收不收呢”
那事发生以后,他娘生生气的病了半个月,差点没招了部曲打上凌太师府。
其实这门亲,一开始武大帅就知道不能成,自古文武通婚者少,低层官阶者或许没有顾忌,越往上层,文武通婚越遭陛下忌讳,只他娘不信邪,非要找个文曲星家的姑娘来中和一家子大老粗的种子,这才托了人往凌府说媒。
两家本没有来往,不存在推托不过损情分的事,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他家又不是非要死乞白赖的娶凌家女,干脆点,大家都省事。
结果,真真是谁也没有料到,凌家在接了媒信之后,会用一个庶女来应付,说是记名的嫡女,这消息被他娘知道后,直接气懵了。
不带这么羞辱她爱子的,凌家这仇便硬生生的刻在了武家所有儿郎心上。
武景同此刻简直要发笑,看着被他说闭了嘴的凌老太,道,“往日你们自持身份,张口莽夫,闭口武屠,当然觉得我在高攀,明明是自己不乐意,却到最后要我家来承担不识抬举的名声,踩着武官的脸,便觉得保住了文人的清高,虚情假意简直令人作呕,凌太师被斩,我们府里足足放了三天爆竹,你现在来求我,清高呢体面呢都不要了”
凌老太没料会是这种后果,一时气上不来,嗝嗝两声,眼一闭也跟着倒了。
她万万没料到,武大帅压根没给家里人透消息,什么要优待着些凌家女眷,朝上文武阁的决定关他一个戍边的将军屁事,他不寻私报复就算了,还优待简直笑死。
故而,他是半句没在家里人面前提起,搞得凌老太以为以武景同的身份,该当知道上头大佬们的暗渡陈仓之举,就算心头不愿,也会伸手救她们一救,然而,武景同是真的不知有内情。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算了,装晕她本就擅长,于是就信手捻来的晕过去了。
武景同却瞪眼立即后退了两步,向凌湙解释,“不关我事啊是她自己量小,求生之时连唾面自干都不会,心还是太傲,说明打击没够,嗯,多晕几回,她就懂了。”
把凌老太气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若非顾着最后一丝颜面,她不能这么干挺着不动。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