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应是,一副获得夸奖的骄傲。
甲一正带着人将那些被俘的兵上锁捆好,凌湙眼谗那些煤矿,觑着这些现成的劳力,直接下令让他们进洞去挖煤,并派了快马回去叫车。
那些人被驱赶着进到那处黑漆漆的洞里,个个脸现绝望,有胆小的已经瘫在了地上,凌湙被甲一请过来,一听之下,才知道,这里竟是被娄俊才几个人认定的毒洞,关进来的人就是让其慢慢等死的,算是最阴险的惩罚。
原来不是没人发现这种东西会燃,而是有人发现了,也挖去烧了,但一晚过去,整个毡帐里的人都死了,侥幸没死的那个,也眼歪嘴斜的再不能动。
凌湙听他们跪地上求饶,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不接受这种明知道没好结果的慢性折磨。
左姬燐在旁听后脸色巨变,眼睛盯向娄俊才,大有上前一刀结果了他的意思。
凌湙脑子里只闪过煤气中毒几个字。
这些家伙烧煤取暖,结果闭死了门窗,一个晚上下来,可不就中毒气没了么
他闪着眼神毫不怜悯,指着里面的大片煤块,告诉他们,要么现在拉出去一刀一个,要么就乖乖铲煤块,没有工具栅栏拆了一人一根木棍子撬,再不行用手扒,否则就立即去死。
人嘛,说着慷慨赴死的话,真到了刀架脖颈的时候,又会起偷生念头,这些人根本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坚决,被凌湙这阴森森的威胁恐吓后,是抖着脚步不得不干起了活。
能活一刻是一刻,万一毒不死呢
甲一站在凌湙身边欲言又止,左姬燐甚至要拉凌湙从里面退出来,凌湙恐吓够了人,就带着两人到了河边,小声的将煤矿的特性点到即止的说了一遍,并告诉左姬燐,这东西没毒,是那些人不懂,以偏盖全了。
左姬燐是知道凌湙要冶铁炼兵械的,听闻这东西比柴好烧,忙就思索开了,也同凌湙一样,起了占山的意思,并提议凌湙让武景同出面。
凌湙不想让武景同搅到自己的事业中来,以他的身份确实是一句话的意思,但武大帅那边就会对他起不满,会认为他结交武景同从一开始就意图不纯,武景同已经替他要了边城的管辖权,他若再让武景同替他要矿山,武大帅表面不说,背地里肯定会派人盯着他的。
他不怕他盯,但却不想受他掣肘。
这边正埋头思索着更好的方式时,却听旁边地上陡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尖叫过后,又似夹带着些欣喜和小心翼翼,竟含了期待追寻之意,“你们羌族人”
幺鸡瞬间拔刀,竖眉就要断喝,却叫凌湙给制止了,他皱眉走到声音来处,竟是娄俊才醒了,然后一脸向往希翼的望着他及他身后的兵丁。
凌湙昂了昂下巴,问他,“你怎么会这么问我们哪里像羌族人了”
娄俊才肿着张猪头脸,望着身边围拢了一圈的兵丁,“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是羌骑规制,你们是那边的三等民”
凉羌驻地也有厌民,但他们将这些混血后代称之为三等民,日常两军大战时,会做为马前卒驱使。
凌湙愣了一下,竟一时语塞,他都没太仔细看那些兵身上的铠甲,里面确实间杂着些从羌兵身上扒下来的甲胄。
娄俊才却以为自己猜中了答案,扭着身体强撑着坐起,闪亮的眼神满是期待,“是不是肯定叫我猜中了,你们就是那边的三等羌骑。”
这下就是杜猗也怒了,抽了刀就要拍他,凌湙依然拦了他,望进娄俊才的眼里,奇道,“你不怕”
却听他旁边的伙伴替嘴抢答,“大人,大人,我们衙内非常崇拜前朝关内侯乌巽,一心欲效仿其出使大康宛的事迹,呕心沥血的想要为我们两族百姓谋一份安定的前景,让大徵和大凉能像前朝和大康宛那样,在经济和文化方面有更好的交流平台和机会”
凌湙“所以,你们住毡包竟是因为太向往大凉羌了想效仿前人做两国友好和平的使臣”
娄俊才狂点头,眼神闪着光,一脸凌湙说中他心事的开心,“大人,您也别藏了,虽然您和您身边的人是换了我大徵兵的铠甲,可百密一疏啊那中间不少兵身上穿的都还是凉羌甲胄,肯定是没找到足够量的铠甲换吧我懂,您如果需要全部置换,我可以帮您弄。”
他这副模样愣是把幺鸡他们搞懵了,纷纷拿眼觑着他,看傻子似的盯他,娄俊才却仰着脸对他们道,“你们是第一次来陇西请让我尽一把地主之宜,我可以带你们进陇西府里看看,是你们没有见过的关内风情。”
旁边的汪老爷忍不住了,张嘴就要说话,却叫凌湙抽刀一把给砍晕了过去,娄俊才这似才想起他,惊讶道,“他怎在此”
恍然又想起凌湙之前打他的事,脸色又犹疑的几变,一时又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警惕就显在了脸上,凌湙却没给他机会多想,而是一把拉了他起来,转身进了毡包,拍着他的胳膊道,“害,娄衙内要早说自己有与咱们交好的意思,早前就不刀兵相见了,这可真是,见谅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