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眼相待,拍着他的肩膀直将他与范林译比的一个天一个地,让娄俊才感动的泪眼汪汪,觉得自己今年运势来临,前有凌湙赏识他的志向,后有武景同赏识他的能力,一身干劲叫人激发出来,直把交割之期的任务,当成了他向朝庭展示才能的舞台,定要比死范林译,叫人看到他的经纬之才。
如此,在武景同“不经意”的提醒下,也有将此荣耀之事告知家中老小,叫他们也替自己高兴高兴的心理,一封带着他满心欢喜的喜气洋洋的家书便送了出去,等娄盱收到手里,看到上面直直写着大峰坡交割之事时,差点没吓昏过去。
武景同这次是半根链子没敢掉,直直按着凌湙的计策走,提醒了娄俊才往家报喜之后,又亲自找了帅帐里专门负责马匹的牧监,让他必要认真严谨的,一匹一匹的查看马龄,以及马蹄掌的损耗,淘汰掉超龄马,和负重过载损了筋骨的劣马。
凌湙并不知道他们最终谈判到的马匹数,但不妨碍他的计策实施,马的最终数额不影响他要武景同办的事。
武景同对着牧监下令,“要四到八岁的青壮马,母马要查看生育情况,可放宽至十岁,高龄马和苦役马全部剔除,你放心,他们若不满你们查的仔细,闹起来有我顶着,我保你们无虞。”
范林译这狗逼根本不懂马,谈的时候根本没区分公母,要不是娄俊才最后提了一嗓子,以伽纳的狡猾,他能将八千马匹全部以公马充抵,就这,在签字的协议里,也没标明公母比例,更别提马龄区间了。
凌湙原本的计策里,就有用马龄作文章的目地,正常来讲,一匹马的最佳状态是五岁,也就相当于人类的一十五岁,正值壮年,力强骨健,而母马一般从五岁开始就能孕育小马,生育期可高达十五年,当然,十五岁的母马相当于人类的五十岁,能生,却属高龄孕体,生产时危险性非常高,故此,他在信里提醒武景同,将母马的年龄控制在十岁以内。
八千匹马,伽纳狡猾的只给了两千母马,其余全是公马,且因为没作年龄细分,牧监带人去收马的时候,一走近心就沉了,无他,光用眼看,他就知道,这里面的老马起码占了一半,且公母全混在一起,加重了他们检查的工作。
武景同则是负责检收刀械,凉羌多用弯刀,于大徵兵而言并非趁手工具,要刀实不如直接要铁,他简直不知道圣意是怎么想的,这种刀就是收来,也得回炉重新铸造,就是想从弯刀上学习铸造工艺,查探钢硬韧度的想法,也要不了这么多,他们北境兵库里就有上次缴获的弯刀,尽可以拿去研究,而非以浪费大好交易机会,去换这些鸡肋武械。
娄俊才与伽纳在大峰坡的毛毡内把酒言欢,武景同在大峰坡前的空地上检查刀械,牧监带着两个帮手先将公母马区分开,忙碌里带着对这次谈判结果的不满,一张脸阴的滴水,毫不客气的将所有超龄的老马剔除,最后公母一对数,竟只有三千五百匹合乎他们的要求,其余的全属劣马充数。
凌湙信中指点,胡扬林那边的埋伏要不动声色的派人过去,武景同便不能消失在凉使眼前,他必须在交割日,杵在大峰坡上麻痹凉使神经,暗地里将兵派往胡扬林里作埋伏,当然,不是要他们真的在胡扬林里伏击突震他们,而是要他们在那里故布疑阵,迫使之后起事时,不敢走那条道。
武景同接到信时,还当凌湙将马龄控制的太细,他当然清楚五岁马的与十岁马的区别,整个北境马匹的平均年龄都在十一岁上,五龄马和八龄马根本到不了北境,整个大徵最好的马都在御麟卫手里,其次就是皇帝的亲信,京卫总督樊域和虎烈将军杜曜坚部,想从京畿牧马监手里淘到好马,没有一两般的人情根本得不到,就是他和他父亲坐下的马匹,都是御麟卫手里挑落的次马,后来因缘巧合,在江州的姑父得到了一匹纯血飞卢,配了小马后送到了北境,这才让他和他父亲,有了匹像样的坐骑。
所以他在第一次见到凌湙时,就对闪狮起了垂涎之心,一心打着想拿闪狮去配种的目地,后来才知道,这竟是杜曜坚的坐骑,包括幺鸡坐下的越刎,都堪比北境三大将坐下的马,由此可知,皇帝有多偏心他的自己人。
凌湙提的检马细则,被武景同认为是吹毛求疵,就是他老子的中军帐内,也挑不出几千青壮马,多是八到十五岁之间,再老的马就会被调去后勤拉粮草,所以,当牧监来报,说按要求检查出来的合格马只有三千五时,武景同竟然没怎么生气,或者他本人对这个数甚至是满意的。
然而,也就是一瞬间,他骤然清醒,知道他此时必须要怒发冲冠,必须要表现的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武景同当即一把摔了手中正在检查的刀械,大步冲着毛毡内的伽纳就去了,声音先于人进了帐,“你什么意思八千匹马,竟然用超过一半的劣马充数伽纳大人,你是不是在故意与我为难是没诚心想要换回你们的突震王子了”
他声音贼大,令在山脚等候的突震抬了头,竖着耳朵细听帐前两人的对峙。
伽纳从毛毡内出来,打量着武景同的面色,笑的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