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靠城楼这么近,可叫他怎么带人出去呢
“点三千兵,去叫幺鸡把刀营拉出来,咱们去会会这些所谓的凉羌精骑。”养了这么久的兵,是该拉出去见见血了。
武景瑟被刚刚那一箭威慑,此时才有了开口的气力,小声道,“他们有五千。”意思是你别托大,多点些兵带着。
凌湙惊讶,“你怎还在这不是叫你回去么”却见她倔强的站着不动,脚尖都不带移的。
幺鸡拎着斩马刀正要找凌湙,听人来传他,立刻提了刀就奔上了城楼,口中咋呼,“主子,我来了,要试刀嘛”
那刀足有他人高,长长的刀刃闪着耀白寒光,竖提着往地上一顿,生能砸出一个坑洞,好在脚下所用俱是岩石铺地,凌湙剐了他一眼,斥道,“嚷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
幺鸡叫他斥的嘿嘿傻乐,摸着脑袋笑,“主子,刀不错,我试过了,非常好,非常非常好。”
凌湙接过他递来的斩马刀,颠了一下手感,点头,“正好,也不用另找别处去试了,咱城楼下来了些人头,刚好拿他们试刀。”
陈铁匠照样出了十把刀,幺鸡手里有一把,其他九把依次分派了下去,组个刀尖部队绰绰有余。
边城的城门开了,凌湙领着点齐的三千兵,压后跟在幺鸡领头的刀营后头,驱策着马匹渐渐逼近了凉羌马骑。
幺鸡杵刀上前叫阵,“呔,尔等蛮牛坏胚,敢犯境者,杀无赦”
对面的敌骑将领叫幺鸡这一声,直炸的吹眉瞪眼,夹着马腹就到了战阵中央,举刀指着幺鸡,“黄口小儿回去尿尿和泥巴玩去,学什么大人上阵杀敌你毛长齐了没”
幺鸡再晒的面黑如炭,但那脸就能出卖了他,偏他又不肯承认自己年纪小,只要有人提,那必然是要炸一炸的,这敌骑将领无意戳了他的痛点,当时就叫他跳了起来,横刀立马嗖的就冲了出去,口呼,“你把头留下,回头爷爷脱了裤子给你看。”
便是一旁老成不爱动声色的秋扎图眼角都抽了,何况旁人大家俱都被幺鸡这炸毛的模样逗的不行,偏又不敢笑,只得硬憋着,憋的一脸涨红。
凌湙扭头,假装没看到这幕,身后跟着的甲一作为骑兵营总队长,携理着三千骑跟在凌湙身后,酉一作为凌湙亲卫,自然是要领着亲卫营拱卫在凌湙周围的。
打战先出将,幺鸡作为己方先出列的阵前将,担着先发制人的任务,再是恼气,也知道自己的责任,一把斩马刀横在身侧,与对面敌骑迎上来的弯刀对冲相撞,只一击则双双擦身而过,刀线过处滴血不沾,那敌骑将领瞪眼举着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腰部往下,连同座下马匹,瞬间分断成两截。
马儿惨嘶声后一步响起,在它之前,是敌骑将领仰天的长啸惨叫,“啊”
幺鸡昂着脑袋,龇牙冲着他对面的敌骑挑衅,“还有要看你爷爷的毛长齐了没的来呀来看”
那副将不防只一个对击,他们的主将就叫人砍成了半截,当时脸就白了,勒着座下马匹裹足不前,而丈余前的地面上,他们的主将正躺在血泊里,嚎的惨绝人寰。
城楼上下,上万余士兵,俱都摒住了呼吸,瞪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阵前幺鸡手中的长刀。
这是什么刀好厉害
幺鸡得意洋洋的扭头,冲着凌湙叫道,“主子,看到了没这刀实实好用,不愧对它的名字,斩马刀,真真名副其实。”
斩马刀,连人带马一刀断命。
那副将骇的当时就生了退意,可怯战而走的罪名他担不起,于是硬咬了牙举起了手中弯刀,大呼催战,“杀,为了我凉羌的上万儿郎,杀、杀光这些大徵软脚虾。”
幺鸡举刀列阵前方,狞出一抹狠戾的笑,“今天倒叫你们看看谁才是软脚虾,我大徵的儿郎们听令,杀光这些劫掠我大徵百姓财物的蛮混野汉,杀”
凌湙跟后头看的欣慰,幺鸡虽然在他面前不着调了些,到底正事上渐渐有了将领模样,没太丢他的脸。
随即,他也拔了手中的长刀,刀尖指向前方,提声断喝,“众将士听令,一个不留。”
杀
轰一声炸响,双方近万兵马短兵相接,刀营就像一支尖刃般,直直戳进敌骑中心处,生生将五千敌骑从中割断。
凌湙带人从后包抄,配合着幺鸡不断将敌骑分割成小股团体,再一股股杀干净。
边城前的空地上,喊杀声震天,而听到响动的边城百姓,则纷纷捂了嘴泪流满面。
谁能想到呢那么强大的凉羌马骑,竟然有一日会在自家门口被如此摁着打,看着血流成河的地面,即便场景如此惨忍,但经过凉羌马骑迫害过的百姓,都愿睁大了眼睛,亲眼看着这些人的下场。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能在家门口看到大仇得报,能亲眼看着曾经,视他们为马牛的凉羌骑兵身首异处,便是大晚上走夜路遇鬼,也都要拉着鬼影子告诉他们,边城站起来了,边城再也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