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就不爽,非常的不爽~……(3 / 5)

然是只能炸山取石,凌湙看着也只能叹息。

京中的两次来信,叫他知道了府里的情况,父兄的接连出事,母亲突然刚硬的接手了家族事务,并不断的给他送东西,字字诉说着一个母亲对于幼子的愧疚,凌湙看的五味杂陈,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提笔几次,都不知道该怎样回信。

他实没有处理这方面事情的经验,心中确实厌了,嘴上也嫌了,可恼恨过后,三年的母子情又占了上风,他无视不了这样一个,全心期盼着儿子回头的母亲心愿,但要叫他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那样,重与人家母慈子孝的,他又过不了心里的结,就这么的,一封信始终没能回出去。

凌湙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亲情认知上这样的小气,他能大方的把钱和功劳让出去,但他一想到曾经独属于他的,母爱有分润给别人享受的一天,就格外不爽,非常愤怒。

这大抵是亲情缺失后遗症,又或者是小霸王般的独占欲,就总感觉属于他的这份亲情被玷污了似的,再要伸手拿回来,心中就会非常的膈应。

就不爽,非常的不爽。

后来,还是蛇爷看不过他如此纠结,便道,“五爷若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头,那就直接要东西吧”

陈氏发来的那些东西,明显就是补偿的意思,凌湙不管要不要,她都是硬塞的态度,并给派来的人发了话,若凌湙不收下这些东西,他们也不用回侯府了,直接自尽以示忠诚。

蛇爷道,“夫人怕你不要,才给那些人下了死命令,拼的就是你不会因为一点东西就妄顾人命的心,你若主动去信问她要东西,那给的信号就是既往不咎,原谅了她的一时糊涂,夫人只会高兴。”

凌湙是不懂这个逻辑,但蛇爷身为有孙有子的长辈,倒很能理解陈氏的心情,他叹息的开解凌湙,“夫人也是受了蒙蔽,她如今一个人支撑着侯府,再有三爷帮衬,毕竟也是失了侯爷这个曾经的主心骨的,你就是支撑她的一口心气,你若什么要求都不提,她送什么你收什么,她会惴惴不安,摸不清你到底原没原谅她,可你若朝她伸手提要求,夫人指定能大松一口气,并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五爷,你当理解一位母亲想要讨好孩子,却又不知道往哪下手的窘迫,她这个时候,指定盼着你回信,不羁几个字,都能安抚她的不安哪”

蛇爷这话说了没两天,宁琅的信到了,凌湙这才知道陈氏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事,当即一封信就被快马加鞭的送了出去。

他生了回一趟京的心思。

后尔因了边城这里实在走不脱,便也只能摁耐住心性,自己寻了几个由头,又给陈氏去了一封信,其中里面提的一个要求,就是跟她要匠工,不羁哪方面的匠艺人才,他都要。

陈氏若不懂他内里的含义,宁琅该能看懂,他不能在信中直白的要铁匠师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宁侯府,单一的铁匠师傅出城是会被人看出端倪的,混在木瓦匠或花匠、制衣绣娘堆里,就是有人质疑,谁又能挡住一个母亲为了让儿子在边城过的舒服,送的手艺匠人呢

有怡华公主在,他们就是查,也不敢逮着人一个个严刑逼供。

凌湙将自己鼓动武景同,与舅家结亲的事告诉了陈氏,三哥宁琅在信里说了,母亲让舅舅派府兵教训延景观的事,那不作为的老侯爷这次被母亲折腾的不轻,整个延景观的人被拘在山上吃糠咽菜一月余,每日食水还限量供应,半夜更走水了几回,生生烧了半个延景观,折腾到后来,老侯爷不得不交出府里地库的钥匙,这才算是平息了母亲心中的怒火。

宁琅在信里笑言,“母亲站在延景观门口,给祖父分析家中艰难,告诉祖父家中非常需要办一场丧事,以让父亲和大哥顺理成章的从任上丁忧,祖父在观里骇的半死,也知道自己不受陛下待见,求救都无门路,于是,只能用府中地库门的钥匙,换了母亲息怒。”

宁侯府的地库是每任家主在临终前,才能托付出去的最后机密,在此之前除了老侯爷,竟谁也不知道府中竟还有这处地方,陈氏得到了地库钥匙,当夜就带着宁琅夫妻二人下去了,然后,就看到了满地库的金砖和成箱的珍宝玩器。

那是第一代宁国公,掘了前朝数个王侯世家弄到的家底,宁太后至临终前才将之传给宁老侯,宁老侯自从手上的西山矿被皇帝劫走后,就懂了这丰厚的家底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的事实,是以,这些年来,哪怕府中一日不如一日,他都不敢来此取用一块金砖,日日躲在延景观里,假做沉迷修道。

他是不聪明,但他始终记着先宁太后死前的叮嘱,若不想宁家九族尽灭,就收起虚荣心,缩着尾巴当乌龟,于是,他缩进了延景观。

可能此生唯二的傻缺之举,就是将年轻的凌太师当作好友,迎进了延景观做客,让他摸走了自己醉时写的愤懑之言。

陈氏给凌湙送的珍宝玩器,就是从地库里掏的,里面甚至还有一把镶全了玉石玛瑙的金剑,好看是好看了,只是不咋好用。

凌湙想着在家中时,窥见那祖父保养身体,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