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他剑指谁???……(2 / 4)

所述,十九年前那个灯会,是莫驸马亲手喂了他一碗甜汤,之后便昏睡里被人带离了京,他本来是要被人灭口的,是那些人看他长的好,便将他一路带去了江州,卖进了卖进了江州最大的烟柳地。”

江州豪族荤素不忌,那边尤其喜亵童子,莫子晋拖着残躯,重回公主府,知道以如今莫家的实力,很容易便将他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为防对方以此为挟,禁他口,隐没真相,他干脆自爆了这段过往。

莫子晋压根就没想将自己的过去隐藏,他之所以撑着一口气从江州爬回京,就是想当面问一问他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可当他与那个差不多就要,取代他的妾生子站在一处时,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的父亲另有爱子,有他在,那个爱子便永远示不了人,只有他没了,他父亲才能以公主无所出之由,纳妾传宗,之后,便能顺理成章的,将其爱子带入尊荣之位。

荣欣公主在失子之后,服的药里,长年带有避子汤剂,小二十年来,竟再未生出一子。

如果不是莫子晋亲口所述,她便是死也不会相信,竟有亲生父亲会这样对待亲生骨血的,再之后的调查里,方才爆出,在确定招莫家子做驸马之前,整个莫家都帮其隐瞒了有子有妾的事实。

荣欣公主这才恍然明白,丈夫二十几年来对她恭敬有余,亲热不足的原因。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她,却要为了家族,忍她、娶她,与她同房,然后在两人有了孩子之后,开始谋划后面的一切。

皇帝还在斋戒当中,只有他身边的大伴能进去通传消息,荣欣公主的事当日便有了回应,羁押莫驸马进宗人府,而其妾和那两个子女,则被送进了公主府,任凭公主发落。

荣欣公主再不受宠,但该谨记一条宗旨,就是她乃皇族之女,凭身上的血,就不容人欺辱她。

莫驸马在宗人府关押期间,却仍不忘贿赂人口舌,让其将话带入公主府,望荣欣公主看在夫妻二十几载的份上,饶了他的爱妾爱子。

这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的求情,直接让荣欣公主病中垂死惊坐起,直接让人将其子女和爱妾,统统送进了京中最肮脏低贱的青窑,三个铜板就能玩的那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只当此时,莫阁老一直未出声。

凌湙端着茶盏轻声低喃,“莫棐之是什么时候入的阁”

酉五从旁接口,“十二年前。”

也就是莫子晋失踪的第七年,莫家正式进入政治权利中心,从一个清贵翰林世家,正式转成权柄在握的朝中重臣,有了豪族间的角逐资本。

那一年,也是荣欣公主生母晋妃位的一年。

旁人或许以为,这只是公主与驸马间的爱恨情仇,可凌湙却似嗅到了什么契机。

莫棐之,五阁里居三席的阁臣,曾与凌太师并称为京中双杰。

凌湙忽然就串联起了,来京前凌老太太的那句叮嘱,要他有闲暇时,往公主巷走一走的意思了。

本朝几位公主的府邸都建在一处,她们府所在的巷子,就被统称为了公主巷。

“坏了,酉一、酉五,走,回侯府。”

凌老太太为防凌彦培性命有碍,可是交待了他给各权臣家送过暗信的,他当时没觉得信中内容有异,可现在仔细一搜罗,那记忆里,送进莫府的信里,似就有一句,“代老妪向公主问好”的字样。

他当时不太清楚这中间的姻亲关系,现在这么一捋下来,好嘛公主,即荣欣公主。

那老太太,便是与人合作,也仍留了三分余地,回头定要写信告诉她,就因她的隐瞒,差点断送了凌彦培的命,倒要看她如何反应。

凌湙咬牙带着人急往宁侯府里赶,头一回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莫都尉一进宗人府,莫阁老那边必然要疑心这中间弄鬼之人,而凌老太太的信不久前刚送去,这很难不让他将两者联系起来。

凌彦培一个弄不好,就得把命祭在这件事上。

凌湙拿他还有用,可不能叫他就这样死了。

纪立春起身也跟着往外走,凌湙却拦了他道,“你现在往宫中去,二皇子遇过你了,你总得给五皇子和六皇子一个偶遇你的机会,不管是谁拉你说话,你都把话往莫家事上引,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感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务必要把莫棐之拉进舆论的战局。”

他才是莫家的大家长,又岂能在如此旋涡里独善其身一如陷入家宅丑事的闻阁老,不也得为了理清门户,重整家宅而暂罢朝事几日么

政事上这些人已然结成一片,无法寻隙爆雷,那就从他们的家宅入手,先把人一个个框在府邸里,空出他们关注朝堂的紧密度,让有心人有隙可钻。

杀一个孙宏青,真就一个无心插柳般,直接打开了京中织网般,无头绪可理的关系墙,如一根被剪断的线头般,拽着它,就能将这张网捣出一个洞来。

段大学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