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刀正正好的砍在了她的……(3 / 5)

连稍稍替她改善一下的想法都没有,为什么这不符合常理。

可若代入他现在做的事,一切似乎又都有了合理解释。

京中烈火烹油,他已然被架在了火上,看着是高官厚禄,实则步步踩刀尖,从他被推出来做了闵仁遗孤的老师后,他就跟闵仁遗孤绑在一起了,别人可以借由脱身,可一旦闵仁遗孤这条线被砍,或暴露,他活不得。

不论是皇帝,还是阁中几位要灭口的大佬,都不会让他活。

当然,他也能乐观的往成功之后的事上想,可那太遥远了,风险参半,他不能保证阁中那几位大佬,就一定能掰得过皇帝,所以,他迫切的想要为自己拉助力,找帮手。

于是,他瞄上了齐渲。

没有什么比憎恨一个人,更叫人有动力求生,段夫人虽受磋磨,可传信之人却说她生命力顽强,每日都在与看守她的人周旋斗智,一力想冲出关押她的地方,跑上京里来找段大人讨说法。

那些人头疼于段夫人的闹腾,却又不敢真把人弄死,段夫人就瞅准了这点,为了有力气跑出去,每日餐餐饱食,看着苦楚消瘦,精神头却如火般旺盛。

这比被困在内宅深院,守着往日情爱回忆,默等丈夫来搭救的消沉女子,强了百倍。

段高彦一面在自救路上奔忙,一面又在准备玉石俱焚的大招。

他在族人面前表现的对嫡妻深情不移,又纵容族人对妻子行污蔑其德之举,行事矛盾,表里不一,让人揣摩不透他的真实目地。

可凌湙并不会被他的花招迷惑,跳出他所有的手段,只看他的最终结果。

他想死么

想死为什么要帮扶齐渲

纯纯是因为与齐惠妍有了私情

可这私情在凌湙看来,存不存在还另说,且两人也看不出有多少情,各取所需倒还解释得通。

于是,剩下的就是,他为求生而作的后手。

前朝的手伸不进去,背景又不足以让他,有与几位大佬同坐谈判桌,那只往各家的后宅里深耕,只要掌握的丑闻多了,他也便有了可以谈的资本。

闻辉就是他伸向闻阁老府中的手。

然而,闻辉却死了。

凌湙有那么一时,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他对齐惠妍的杀意,这就是他判断,段高彦对齐惠妍情不深的依据,要不是齐渲,齐惠妍在他这里,指不定能有多大的谈判筹码。

而眼下,他又发现了一件事,齐渲似乎并不清楚整个文殊阁的谋划,也就是说,齐渲并不知道宁侯府里的“小五”的真实身份。

段高彦明显的有些坐立不安,同时又有心中隐秘被戳中的麻痒,攥着掌心,故作谈定,“宁驸马这话是谁教你的本官好歹也是令弟的老师,他的荣耀即是我的荣耀,师徒一体,这本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宁驸马这话容易叫人误会,出了这个院子,就别对外人言了。”

宁琅坐高望远,即使再没有与人谈判的经验,也能从厅里渐变的气氛里,感受得到各人的神情变化,尤其是段高彦,一副被戳中心结的样子,这让他更起了追胜之心,脑中筋弦绷紧。

“段大人,有些心知肚明的事情,捂是捂不住的,比如那对母女,再比如”下巴点了点地上的齐惠妍,宁琅眼现笑意,那是胜劵在握的神情,“她怎么说”

从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让宁琅感受到了真正的主动权,那种事情尽在掌握的豪情,让他差点忍不住扭身跟凌湙邀功。

这种凌驾人之上的感觉太美妙了,看着别人一举一动都在预测里,就有种拨动了别人的人生的那种优越感,怪道人人都想往高处走,人人都想要权势滔天。

凌湙用刀柄抵上了宁琅的后腰,压制住了他蓬勃而出的喜悦,眼神冷凝。

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是一场平常的交锋而已,对比之后的闻、莫两位阁老,段高彦的分量只能算一盘开胃小菜。

宁琅迅速收敛了眼中情绪,讪讪的借茶掩饰起伏的心潮,还有些懊恼自己沉不住气。

好在这个时候,齐渲开口了,“捂什么你家小五能出什么事他都走狗屎运的被段兄收做学生了,他能出什么事只要他不像你们兄弟一样废,他这辈子就差不了,依我看,宁侯府的爵位叫他承袭,倒还能再延续两代,不然呵呵”

宁琅诧异的将眼神落定在齐渲身上,话直接冲口而出,“你竟不知我家小五”

“宁驸马,我可以帮你的要求带到,但是能不能成,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段高彦突然开口打岔,断了宁琅后面的话。

此举惹得齐渲皱眉,而宁琅则并没能及时打住话音,那尾音几乎是压着段高彦的声音,响在了厅里,“我家小五可没有那个福分拜得段大人为师,他收的可是前太子的儿子”

静谧。

厅里陷入了长长的静谧里。

齐渲手一抖,就碰翻了桌几上的茶盏,碎裂声响在厅里,压住了齐惠妍醒来的一声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