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对等的诚意,才肯接纳他。
先不提我会不会被你们裹挟着与闵仁遗孤争斗,只当我被你们与闵仁遗孤并列时起,你们就该给予我与他等同的尊重与待遇。
资本的雄起与投机倒把里,有一个人人尽知的经律,以小搏大图一本万利。
他们看他小,势单又孤弱,便只给一颗糖诱之。
在朝的全在闵仁遗孤那边,在野的只出一个不知名者,我要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大概率是要被你们忽悠瘸了的,而最后的结局,要么和闵仁遗孤一样,成为你们的傀儡,要么就成为敝屣,被你们抛弃。
凌湙冷笑想的美
胡济安能被派来打头阵,脑子是够用的。
山门的定向目标,其实和在朝的那帮人一样,都图的一个泼天从龙功,纵观历朝更迭,两方各有输赢,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从来没有将人选统一过。
两方从来各有支持者,所以,当他收到山门师长来信,要他助宁氏子往立储事端里参上一脚时,他是疑惑的。
立储,立谁
难道在朝的与在野的,终于达成了一致理念,决定支持同一人
这与山门信念有悖啊
直到他在凌湙这里碰了壁,接连接收到了来自凌湙的试探,心思百转,一念千里,他迟凌湙一步的,推敲出了山门师长们背后的深层目地。
胡济安大骇,甚至都不知道怎样接话,怕一个疏忽,就让山门陷入凌湙的语言陷阱,从而落入背动之境。
他需要去信与山门师长沟通,商量调整对凌湙之策。
短短瞬息,让他领教到了凌湙的心思缜密,更惊骇其人的智策敏锐。
他想,便是山门师长们那边,怕也低估了这个宁氏子的沉稳。
这就不是一个见小利就上钩的人,也不是凭一块招牌就会趋上前的短视者。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甚至凭此优势进一步推测出了山门背后的真实用意,然后针对此用意,开出了他的身份价码。
这样清醒的认知,落在一个尚未发展起来的小儿身上,又是何等的令人震惊
就跟买玉开天窗一样,甚至你都不需要整片切割,就知道这块玉的价值高低,而凌湙给胡济安的感觉,就如此。
惊愕交加,纳罕中带着捡到宝的巨大欣喜,让胡济安压都没压住脸上的表情,激动的抖着美髯,郑重回复,“公子,这需要吾师及山门尊老们拿主意,某会一字不漏的将您之意传过去,公子若然诚意相交,便请稍待些时日。”
凌湙颔首,抬眼欣慰,“不愧是麓山书院出来的,你是除了殷先生,第二个能跟上我思路的人,胡先生,山门背景撂一边,单就你这个人而言,我亦是愿诚意相交的。”
胡济安扶膝而立,垂手苦笑,“得公子肯定,是老夫之幸,今日既投败北,改日待得师长回复,某再携信而来,公子,老夫这便走了。”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一院子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二人似说定了某种交易,商榷着下次再来
宁琅再一次陷入了之前的困窘,他茫然四顾,发现与他一样痴傻者不少,看天书似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后尔尘埃落定。
我需要解释,真的,你们聪明人不带这么玩的,寥寥几句话,说定了啥请打开天窗说亮话,鲁钝者真心伤不起。
陈氏揪着怡华公主的胳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特怕眼前的胡先生恼羞成怒,等见人转身欲走,一声挽留差点脱口而出,但在这之前,凌湙先出了声,“且慢。”
叫住了人,凌湙方扭头与陈氏道,“您这坐了半天,该回屋歇息了。”
再回头,便招了袁来运,“把他们带出去,主院这边戒严,府门处留人观察,随时注意今日街巷动静,若有人上门,无需通传,直接带过来。”
袁来运拱手领命,一院子宁氏子不管愿不愿意的,都被持刀的府卫给挟着出了主院,宁振鸿焦急的望着宁振雄,却愣是在凌湙喝斥过他之后,一声不敢吭,低着头就跟着众人身后往外走。
宁振雄挺着身体跪的板正,眼巴巴的望向上首处的凌湙,不知如何张口。
他知道自己平庸,却从来没如现在这般,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平庸之人,连求人都张不开口。
挺大的个子,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沮丧的似要嚎啕。
凌湙顿了一下,抬声吩咐酉一,“带他去园里练练,试试身手。”
宁振雄瞬间抬眼,激动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噗通一声立即又给凌湙跪了下来,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头。
宁琅也很替他高兴,上前嘱咐他,“好好表现,真要选上了,你的前途也就有了。”
宁振鸿立刻拉着宁振熙往园里跑,想要近距离看酉一去试宁振雄,有机灵的宁氏子也跟着一起跑,呼啦啦的全去了主院旁边的树园。
凌湙轻扫了一眼宁琅,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