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是凭长辈余荫才这么优秀的。”
秦唯西闭上了眸子,深呼吸一会,最后,缓缓睁开。
“聊聊你吧,”她声音低沉了几分,“我发现我其实挺不了解你的。”
柏嘉良怔住了。
“公爵大人”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秦唯西的肩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腰间的手猛地一紧,饶是以她经过改造的身体都不禁吃痛。
“叫我秦唯西。”
“秦唯西,”柏嘉良苦兮兮望着她,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怎么说耶。”
她歪过脑袋,望向秦唯西,斟酌了一会字词,小声问,“你有没有突然被要求写过命题作文最难忘的一天什么的。”
没等秦唯西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平时我觉得,我过的每一天都挺丰富多彩又难忘的,可真正被安排命题作文后,才觉得脑袋里空空荡荡。”
“你让我讲讲我自己的时候,我脑袋是空白的,”她眼神极为诚恳,“秦唯西,我还差五个月满十八岁,可能在你看来还只是无忧无虑的小蝙蝠的年纪,但我觉得我这十多年过的还挺精彩。”
“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人,塑造了我,那是我的过往,是我和别人的故事,”她手臂胡乱挥舞了一下,“您让我突然说说我自己,我不知道从何讲起了。”
她说完这乱七八糟的话,尴尬地咬起了手指,“不知道您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秦唯西将她的大拇指从牙齿中解救出来,露出了令怀中人松了口气的微笑,“只是突然换位相处,我有些不习惯而已。”
“您又在说什么”柏嘉良没听懂。
“以前都是我的旅伴想要了解我的过去,”秦唯西抿抿唇,“还是头一回我扮演这个角色,还挺新鲜。”
这回柏嘉良听懂了。
她怔愕地瞪大了琥珀色的眸子。
“那您”她小心翼翼提问,“您之前是怎么回答您之前的旅伴的”
“和你差不多,”秦唯西坦然回答,“我的过去是我的过去,既然未曾与你一起经历过,那你再怎么了解也是徒劳,因为那只是故事”
“哇,”柏嘉良唇角抽了抽,掩饰自己心脏的抽疼,过了会,真情实感地感慨,“真伤人啊。”
“的确,挺伤人的,”秦唯西慢慢将脑袋搁在了她肩膀上,“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应该用更委婉的表述的。”
柏嘉良抿抿唇,好像突然明白了,今天的公爵大人为何如此不正常。
“您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吗”她轻声问,“我们要分开了。”
之前,两人对分别都还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有些难过,但没有那么难过,甚至约好了,还要一起养一只叫“维c”的猫。
“是啊,我反应过来了。你是我的旅伴,我的朋友,”秦唯西低声说,“可我不仅不知道你的过去,而现在,似乎还要缺席你的未来了。”
“或者说,”她顿了顿,“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好像还不到一年。”
一年。
即便对于人类来说,也是太过短暂的数字。
更何况对于她这种长寿种
“没关系的,”柏嘉良伸手,小心翼翼又极为生疏地揉着她的发丝,低声说,“我发誓,和您在一起的旅行,一定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经历。”
“可我好像有点贪心。”秦唯西艰难地描述着自己复杂的心情,抬眸望她,眸中是混沌的茫然,和某种恳求,渴望。
“啧。”柏嘉良被那目光看得浑身一软,用力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了。
“我大概是真的没机会再和您一起旅行了的,我有我的使命,”她深呼吸了好几次,“但,如果您还贪心,还想要更难忘的回忆的话,我应该还能任性一把。”
“我还能给您这个。”
她伸手,按在了自己领口的纽扣上,颤抖地解开了两颗,暴力将领口往下捋了捋,露出一截漂亮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来吧,秦唯西。”她将自己的脖颈往前凑了凑。
“不行你还没成年我是不会破坏血族和人类的盟约的”秦唯西愣愣看了几秒,猛地挪开了眸子,喉咙却滚了滚。
又是那种感觉,又是那种悸动。
明明嗅觉还没恢复,她却似乎又闻到了那种让她身心战栗难以把持的浓香。
饥饿,渴望。
“没事的,”柏嘉良的声音很轻,软软的,宛如某种小鸟儿的羽毛,在自己耳旁挠啊挠,像是在引诱,“冬天穿厚衣服,牙印不会让她们看到,我也不会告诉她们。”
她胆大包天地握住了秦唯西的后脑勺,用力往自己脖颈上按。
“你”公爵大人一个猝不及防,或者说,根本没有反抗。
她的唇,就落在了柏嘉良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