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寒风中,温暖而窄小的屋内,响起了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黑色的披风被拆了下来,丢在了小床上,随后是外套,外套上那些珍贵的,甚至是独一无二专属于血族公爵大人的勋章和绶带甚至都没有被收归到木盒里,而是都被随手放在了一旁。长军靴被踢开了,一个立着,一个倒着,落在床脚,踩在地毯上的雪白的长袜勾勒出了清瘦女人骨骼和肌肤之间的曲线,随着偶尔前进退后的一步而律动。
当腰封被拆开的时候,秦唯西发出了一声餍足的叹息,毫无形象地揉着自己终于被解放了的后腰。
“啧,”柏嘉良将腰封也丢到了一边,望着那甚至压出了痕迹的白衬衫,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里面会不会都被压红了”
“很有可能,”秦唯西毫不犹豫伸手就要解扣子,动作极快,“我看看。”
“喂”柏嘉良一瞪眼,“停下”
公爵大人的手乖乖停在了自下而上第二颗扣子上。
柏嘉良深呼吸,努力不去看衬衣下摆那隐约露出来的,一截宛若瓷器般雪白的小腹和肌肉线条,叹了口气,伸手,按在秦唯西肩膀上,轻轻松松就将她推倒在床上,撸起了袖子。
“我可是专业按摩师,当年和一个军医学的,”她也坐在了床上,狡黠的眨眨眼,“公爵大人,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
秦唯西想了想,迅速翻身,乖乖趴好。
柏嘉良抿抿唇,努力克制住眸光不往那私人订制的,与公爵大人腰臀极为贴合的裤装瞟,心中唾弃了自己一把。
刚才要不是你自己嚎了一句,现在都能看见所有你想看见和不该看见的了。
结果呢,拒绝了你自己馋得不得了的饕餮盛宴,然后在这里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她咬咬唇,手抚上了那已经抱过了无数次的纤细腰肢。
隔着一层质感极好的衬衫,指尖仿佛隔了层纱,有些朦胧,感知不太清楚。
但即便是隔了层纱,她也能感受到指腹下宛若嫩豆腐一般的绝妙触感。
按下,弹起。
“哪里疼”她声音放低了些,莫名有些颤抖。
“哪哪都疼。”公爵大人如实相告。
“这里”
“唔,左边一点”
柏嘉良滑动手掌,碰到了一处凹陷,不禁呼吸一紧。
腰窝。
她拥有良好的空间想象能力,在科学院学习空间几何的时候还被老师狠狠夸过,说什么以后就算不从政从军也一定是一个一流的建筑学家。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实际应用竟然是在这里。
她另一只手抹了抹已经发烫的脸颊,吐出一口浊气,按照当年和老军医学得活淤化血的手法,颤抖的,在那处地方用力按了两把。
“嗷”公爵大人毫无形象地凄惨嚎叫一声。
柏嘉良
可能是因为某种惯性,她手中又是一按。
“嗷疼疼疼,”秦唯西扭头,毫无形象的龇牙咧嘴,声音中充满了怀疑,“你确定你是专业的”
柏嘉良
居然被质疑了
“我今天倒还是有个新发现。”她没好气地将垂落的发丝拢了拢,扎起了一个方便动作的丸子头,随后双手摆出了正儿八经的按摩姿势。
“什么发现”秦唯西狐疑地望着她。
“原来木头也是会喊痛的啊。”柏嘉良面无表情丢下了一句让公爵大人茫然不解的话,随后极为专业地轻揉重锤横抹,让僵硬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
听着公爵大人吃痛的哼哼唧唧和偶尔的惨叫,她面无表情地加重了动作。
自己早该想到的。
这只笨蛋蝙蝠,说脱衣服就是纯粹的脱衣服,说按摩就是纯粹的按摩,自己有一丝一毫其他想法认为她是在暗示什么的话都是对她那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的智商的不信任。
比如你看现在
好好的气氛,啪,没了。
嗯,还有另一件事,自己早该想到的。
她手上慢慢用力,公爵大人也随着愈发适应,肌肉逐渐放松,口中的呼痛慢慢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呼气。
“秦唯西。”柏嘉良轻声喊着。
“怎么了”声音中含着困意。
柏嘉良眉眼垂下,手上用力。
“你怎么这么多暗伤”
按下的这手感光是腰,就不知道伤了多少次了吧。
“这不是很正常么”秦唯西低笑一声,“我又不是神。”
柏嘉良抿抿唇。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手艺很好的,你要是觉得舒服可以放松,能好好睡一觉。”她轻声说,“我在呢。”
“好好好。”秦唯西嘀咕着,也真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曾说过自己不需要睡眠的某蝙蝠就睡着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