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唇角扯了扯。
“咳咳,秦唯西,你不觉得,”她一边嘀咕一边爬上床,“我们俩画风好像交换了一下吗?”
“书上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不管是习惯还是性子都会慢慢接近。”秦唯西耸耸肩,回答。
“哦?”柏嘉良的情绪又高涨了几分,歪着脑袋笑,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略有些忐忑地问,“你想清楚了?”
“没有,”秦唯西坦率回答,“因为书上说家人也是这样。”
柏嘉良:“……”
她气呼呼和秦唯西挤在了一起,两个人外衫都没脱,在不算宽敞的床上抱紧了对方。
“心里还难受吗?”秦唯西轻轻安抚着趴在她肩口的小金毛,揉着她手感极好的发丝,低声问。
“唔,一点点吧。”柏嘉良闷着声回答。
“别去想这些了,”秦唯西叹口气,“这种被迫的分别,也算是人生里必须要经历的吧。”
“我知道啊,”柏嘉良轻声说,“但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还能想什么呢?”
“亲亲我嘛。”秦唯西语不惊人死不休。
柏嘉良猛地抬头,被秦唯西揉乱的发丝炸起,茫然又懵逼地望着眼前的人。
她听到了什么?!
秦唯西主动索吻?!
下一刻,秦唯西一手抱住她,一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系得好好的领口扣子,拉开了些距离,轻笑着解开了两颗,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脖颈和精致漂亮得让人恨不得啃一口的锁骨。
“秦唯西,你不对劲,”柏嘉良一边懵懂地咽着口水,一边警惕地后撤了些,“你干什么了?”
“没做什么,”秦唯西轻咳一声,脸红了些,“只是刚才,和你妈咪聊完之后,额,问她要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柏嘉良几乎要缩到床边边了,琥珀色的大眼睛瞪着。
“……你先亲嘛。”秦唯西面上更红,唇瓣微启。
“你先说!”柏嘉良一只脚踏下了床,身子紧绷。
秦唯西唇角抽了抽,终究是放弃了索吻,瘫倒在床上,眸中还滑过一丝不解。
她吐出口浊气,捂住脸,只露出被白色枕头衬得通红通红的耳朵。
“……问你妈咪要了先婚后爱系列的“教材”。”
柏嘉良:???!
秦唯西能感受到半边在床上半边在床下的人愣了好一会,随后床朝那边矮了几分,一个暖呼呼的身子凑了过来,附在自己耳边,没说话,但呼吸急促又粗重,热气腾腾,熏得她耳朵像是要烧着了一样。
“为什么行不通呢?”秦唯西唇角向下瘪,“我看书上也是这样,我跟着学嘛。”
柏嘉良哭笑不得,抱紧了她的公爵大人,轻轻啄了啄她没被手遮住的,柔软唇瓣。
第一眼只以为她是高岭之花,清贵异常,只可远观。
第二眼觉得她是个好脾气的善良蝙蝠,还腹黑,还惯会落井下石消遣人,熟稔起来之后还觉得她有时恶劣得很。
现在觉得,这笨蛋纯情蝙蝠,居然……
这么可爱!
“学这个干什么?”柏嘉良就啄了一下那唇瓣,又笑着扬起头。
“还是想学着,怎么喜欢你。”唇瓣一张一合,而指缝中,漂亮的黑眸也睁开了,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眼尾微红,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柏嘉良屏住了呼吸,听着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啊,又是一记直击灵魂的耿直直球。
“你再这么下去,我得少活几年,心脏总是这样超载。”她声音哑了几分,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吻住了送上门的唇瓣。
和以前的吻都不同。
被吻住的人手腕被人握在了一起,压过头顶,迷迷糊糊想着自己好像看过这一段儿,又很快抛去了想法,沉浸在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吻中。
啧,像只真正的小金毛,不,小狼崽。
气势汹汹地咬着你的唇瓣,暴躁的吮吸,舔咬,咬得都有些疼了。
明明不太需要呼吸此时却觉得呼吸不畅的秦唯西不知怎地,手腕动了动,向后,修长骨感的手指死死抓住了枕边。
呜,怎么回事,腰一抱就软。
……
这个吻是如此绵长,绵长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还是要脸的公爵大人顿时一惊,轻而易举挣脱柏嘉良的钳制,推了推她,哑着嗓子,“有人来了,可能有事。”
“能有什么事,”柏嘉良望着眼前红肿水润的唇瓣,蠢蠢欲动,又吻了上去,呢喃着,“现在离开会还有很久呢。”
“呜……”
于是剩下的零碎的呜咽被另一人吞入腹中。
……
屋外,真的有事来找人的闻人歌又敲了敲门,听见没动静,顿时蹙起了眉,开始思索。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秦唯西带走的书,神色一凛。
闻人·手无缚鸡之力·但为母则刚·歌抬脚。
欲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