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吹牛皮。
哪曾想皇兄还真去御驾亲征了。
谁知这一亲征,兄弟俩换位置了,何其讽刺。
朱祁玉轻轻叹了口气,道“阮浪和王瑶被你侄儿朱见济杀了,这事你知道了吗”
朱祁镇摇头,“但猜到了。”
他送了金刀给阮浪,阮浪把金刀给了王瑶,这些事他听阮浪说过,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朱祁镇只知道没过几日,有兵锋破城乱皇宫。
结局么
大概也就那样吧,否则何至于弟弟会在今日来见自己。
朱祁镇没有解释金刀的事情。
也不想解释。
朱祁玉直直的盯着朱祁镇,没有说话。
朱祁镇知道自己再不说一下,今天真的会死,尽管自己说不说,似乎都难逃一死,但他是在瓦剌留过学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轻轻说了句,“其实不重要了,结局的形势如此,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怨不得谁。”
朱祁玉叹了口气。
皇兄的意思他明白,但就如皇兄说的一样,石亨的动乱,已经注定了皇兄必有一死,追寻送阮浪金刀的本意是什么,已经无所谓。
但今日兄弟相见,过往浮现心间,朱祁玉心软了。
但为了儿子,又不得不杀。
朱祁玉烦啊。
心烦意乱的走出洪庆宫,在门口站了一下,顿足,回首,发现皇兄站在石桌畔,看着自己,眼神卷恋的挥了挥手。
一如生死诀别。
朱祁玉想起临别时朱祁镇说的话“很多事已经注定结局,无须徒添烦恼,为兄之愿,岁月之余,能和你一起喝喝酒,于微醺大醉中,再温旧时,叙儿时狂言。”
朱祁玉深呼吸一口气。
皇兄,杀你,我心何忍。
可不杀你,我心何安
南宫中,朱祁镇看着朱祁玉的背影,眼眸里的卷恋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穷尽深渊般的怨恨,冷哼着笑了一声。
朕乃朱祁镇,没什么擅长,唯善攻人心耳
今日兄弟相见,不见风雨。
但已风雨入人心。
一场酒喝下来,朱祁玉这边,自己暂时不用担心他的杀意了。
s昨天生日,小酌半瓶啤酒,微醺,状态奇佳,写出了近来最为满意的一章,将堡宗和朱祁玉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极其灵动。另外,多门之变石亨攻城那几章,反响不好,今天把它大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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