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许知意试探,假装随意:“你看见里面的小纸片了吗?” 裴长律不懂,“纸片?什么纸片?” 许知意很熟悉裴长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他是真没看见。 许知意:“我本来打算画一个猪头塞进去,后来忘了塞了没有。” 裴长律默了默,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你才猪头。走,小猪,吃饭去了。” 许知意放心了。 那张画了心的小纸片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看来是收到甲方爸爸的消息,手忙脚乱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哪里了,没有注意。 和裴长律一起往外走,许知意忍不住问:“寒商最近怎么样?” “他啊,”裴长律说,“他德语没有英文那么好,最近正在疯狂补语言,说和英文太像,在脑子里混得乱七八糟。” 寒商已经继续往前走,开始他的新生活了,许知意也要过好自己的。 喜欢也罢,爱也罢,是人生的赠品,不是人生的支点。 -- 周末转眼到了。 悉市的温度快马加鞭,只在春天稍微意思了几天,就朝着夏天狂奔而去。太阳底下热得走一圈就是一身汗,只能穿短袖。 周六清早,许知意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动静,有人在隔壁进 进出出地搬东西, 寒商已经起来了。 他应该是在准备出发。许知意爬起来, 穿好衣服,打开门。 寒商正从车库那边过来,看见许知意出来,怔了怔。 “我们要走了吗?”许知意问。 估计他又要开车去很远的地方。 “没那么着急。”寒商说,“难得周末,你多睡一会儿,十点起床就来得及。” 许知意放心了,回去调了个闹钟,倒回床上一口气睡到十点,才爬起来洗漱。 有人过来送外卖,寒商拎进来,放在餐桌上,“许知意,过来吃早饭。” 许知意懂了,和他一起出去的时候,就像出差一样,食宿全部由他报销。 外卖是她喜欢的寿司,各式各样,装了满满一盒。 以前的那些事,他都还记得。 “时间有点早,有些好一点的寿司店不开门,”寒商说,“这家的寿司可能比较一般。” 许知意尝了尝,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寒商自己没吃寿司,他点的是一份饭,许知意探头往他的盒子里张望了一下。 寒商侧了一下盒身给她看,“是鳗鱼丼。” 隔了几秒,又补充:“不是和牛丼。” 两个人脑中都是往事,忍不住对视着,一起弯了弯嘴角。 寒商吃完一块鳗鱼,才慢悠悠地说:“这次路比较远,要跑好几个地方,今晚未必能赶得回来,估计我们要在外面过夜,我明天早晨一定把你送回来,可以么?” 许知意拿寿司的手停在空中。 寒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我说的‘过夜’的意思,和你理解的‘过夜’的意思,可能有区别。” 许知意磨了磨牙,“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知道我是怎么理解的了?” 寒商:“不管你是怎么理解,放心,就只是普通的过夜而已。” 既然要过夜,许知意就收拾了一大包东西,牙刷牙膏护肤品等等,想了想,又放了洗发水护发素和沐浴露,再想想,又把箱子打开,到处翻找睡衣。 白色的棉布长裙太学生气了,许知意翻出一条丝质吊带,又扔回去。 不行。太露了,显得居心不良。 最舒服的是平时穿的宽松T恤加运动短裤,上面印着小猫,可是已经洗得褪色,猫尾巴都淡得看不出来了,而且也不够漂亮。 万一被寒商看见她穿睡衣的样子呢?还是穿漂亮点比较好。 等许知意纠结完,带着一个无比沉重的大包上车时,才发现车后座放平了,满满地塞着不少大袋子小袋子,看来寒商今早进进出出的,就是在忙着运这个。 许知意自己带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他带得更多。 许知意纳闷:“寒商,你这阵仗,是要搬家吗?” 寒商答:“不是搬家,是露营。” 他这次在导航上设定的目的地,不再是旅馆,而是一个几小时车程以外的露 营地。 寒商解释:“我在找一个人, 以前有传言, 说他在附近的小镇开旅馆,不过最近我又收到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