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和寒商进门时,乐燃正躺在楼下的沙发上玩手机。 大周末,刚九点多,他就起床了,还待在客厅里,有点稀奇。 许知意有种隐隐的猜测: 他守在这儿,该不会是在等着抓她和寒商吧。 “你俩终于回来了?”乐燃抬起头,“我还在纳闷,昨天晚上家里怎么到处都黑着,一个人都没有了,不过考虑到你们是一起消失的,应该没事,就没报警。” 许知意解释:“寒商雇我做向导,带他去附近办点事,来不及回来了,就在外面住了一晚上。对吧,寒商?” 寒商把两人的包拎进来,随口“嗯”了一声。 乐燃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来回回地转,扫过来,再扫过去。 许知意绷住表情,一脸坦然。 她忍不住瞄向寒商。 人家不愧叫奥斯卡,演技比她还好。 寒商表情淡漠,并不多看许知意一眼,路过她时,甚至还稍微绕了一下,好像她身体周围有个看不见的结界。 他拎着背包,低头单手滑手机,“钱付了。” 许知意的手机响了。 转账两千三百刀,从昨天早晨出发到现在,一共二十三个小时,这是薪水。 乐燃探头看了眼许知意的手机。 他震惊了。 “什么意思?这是秦哥给你的工资?这么多?” 他对着寒商的背影喊: “哥,你还缺向导吗?我附近都逛过,特别熟,我愿意跟许知意竞争上岗,你不用给我两千三,给一千三就行了。” “要是一千三不行,一百三也行!” “哥?哥??” “一百三还能再打个八折!” 这就卷起来了。 寒商并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许知意多少有点尴尬。 这也就是乐燃,要是别人看见两人一夜未归,寒商还这么给她转钱,估计早就脑补到天际去了。 寒商似乎是真的不太高兴,很明显,是因为她在车库里说的那句话。 许知意按他的思路理了理。 在他的理解里,她马上就要订婚了,如果她不是因为那两千刀的罚款不想曝光两人的关系,那一定觉得她是因为裴长律快要来澳洲,也会住在老宅里,不想乐燃知道点什么,到时候在裴长律面前露出蛛丝马迹。 许知意:吼——好像是在吃醋啊。 这种短暂的情人关系,明明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本来就不是光明正大的恋爱,他有什么道理吃醋呢? 寒商把许知意的背包撂在她的房门口,一言不发地回房了。 许知意满脑子都是:原来他吃醋生气是这种样子的。 好新鲜。 许知意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三两笔就勾勒出一个扑克脸的西秋。 西秋板着一张扑克脸,绕过夏 彩,好像夏彩身边有个看不见的结界。 灵感突然大爆发。 事务所这天来了个委托人,是个超级大帅哥,和夏彩聊得很投缘,西秋莫名其妙地吃醋了。 许知意一口气画下去,连午饭都没吃,等意识到肚子很饿的时候,突然发现,除了屏幕亮着,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暗到必须得开灯了。 客厅里竟然也黑着,没人开灯。 可见乐燃没有下过楼,寒商也没有离开过房间。 许知意往前走,想去开厨房的灯,路过沙发时,忽然本能地觉察到旁边有人。 她转过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沙发深处埋着一个人影,头枕着沙发扶手,长腿搭在旁边。 是寒商。 他像一只躲在暗处的动物,也不出声,眼神炯炯地盯着许知意。 看见许知意发现他了,他忽然欠起身,伸出一条胳膊,钳住许知意的腰。 许知意被他的大力一带,倒在沙发上。 寒商顺势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 他人重得像块石头。 两人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皮革受挤压,发出轻响。 许知意怕被乐燃听见,轻声说:“你干什么?” 寒商依旧盯着她。 “偷情。”他说。 他用牙齿一口咬住许知意的嘴唇。 这一回,他没有客气,也不知是在接吻,还是在咬人,像狩猎者终于攫取到猎物,准备享用美食。 他把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把她固定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