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对劲,蹙起眉。 许知意:“我建议你别进来,我感冒了,小心传染,而且还能省十块门票钱。” 海狮感冒了,水族馆今天不营业。 寒商乖乖关门走了,不过没多久,就又端着一个碗回来了。 “我试着做的,尝了尝,好像还行。” 小碗腾着热气,是碗热汤,浓稠的汤里飘着玉米粒和蛋花,卖相算很可以了。 许知意闷头喝汤,寒商在她旁边坐下。 “你这明显是累的,每天睡不够,抵抗力太差,当然会生病。” “期末不都是这样?”许知意喝一口汤,“我上学期期末也病了,感冒了整整一个月,考完才好。我现在发现,人努力其实是有限度的,极限就是身体的极限。” 寒商一脸无话可说。 许知意抬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要来个小说里的霸总发言,说‘都生病了,不许再做了。’” “怎么可能。”寒商说,“这是你想要做的事,有人拦着你,你绝对会一脚把他踹到门外,我可不想被你踹出去。” 他倒是很明白。 他看一眼她的屏幕,琢磨:“我没办法帮你。” 许知意建议:“你可以给我当啦啦队长。” 寒商没有当啦啦队长,他变成了后勤部长。 午饭和晚饭他全包了,虽然都是外面买回来的,但每次送到许知意的房间时都是热的。 许知意只要围在自己的被子窝窝里,坐在电脑前,吃的喝的全都不用操心。 寒商还出去买了药,除了药房的感冒药,还特地找到中药店,买了治感冒的中成药。 给许知意服下去,就开始观察她有没有好一点。 许知意无奈:“感冒就是这样的,无论如何都要七天才能好,哪有那么快。” 寒商搬了把椅子,坐在许知意旁边。 一直到入夜,他还待在许知意的房间,时不时起来帮她泡杯热茶。 许知意毫无睡意,头明明在疼着,对着屏幕的双眼还在放光,她赶他去睡觉,“你在这儿,我的感冒也不会好得更快。” 寒商靠在椅子里刷手机,“我陪着你。” 又说:“又不是没陪过。” 当初大学时,在出租屋,他就是这么坐在她旁边看书,她画到几点,他就守到几点,然后陪她一起回明大。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 许知意病了,到底精力不济,一口气做到夜里两点多,终于撑不住了,一下一下地打盹。 寒商并不出声,默默地看着她。 恍惚中,许知意觉得自己被抱起来了,安稳地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这倒好,连睡衣都不用换,许知意迷迷糊糊地想,早晨从床上爬起来,晚上再回去,相当顺畅。 只是这么一天都没梳过头发,也没洗脸,还感冒着,样子大概像鬼一样。 鬼就鬼吧。反正寒商也不是没见过她生病的样子。 这念头轻飘飘地滑过,无声无息,落进混乱的混沌里。 寒商把许知意放好,站在床边没有走,低头看着她。 她还是对他毫无防备的样子,一点都不考虑一下,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十九岁的青涩男生。 更何况,这些天两人的行为越来越擦边,越来越过火,边界像一根弦一样颤巍巍地绷着,不知什么时候轻轻一拨,就断了。 寒商望着她,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单纯成这样,还非要嫁裴长律。 裴长律在男女关系上,早就是王者级别,你一个小破青铜,跟他在一起,被碾成渣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寒商伸出手,顺了顺许知意满枕头乱飞的头发,这回毫不犹豫地低下去,吻住她的嘴唇。 许知意动了一下,闭着眼睛含糊地说:“……你不怕我传染你感冒啊。” “不怕。” 寒商又啄了啄她的嘴唇,才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