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抓紧时间准备雅思,申请学校。 转眼到了大四毕业。 同寝室的四个人,沈晚留在明大继续读研,苏禾要跟着家里人一起移民去温哥华,谢雨青考公成功上岸,回家乡江市做公务员。 四个人一起去学校旁边的烤肉店吃了一顿散伙饭,大家都哭了。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就这样被风吹散,各自奔天涯。 北半球最热的时候,是南半球的冬天,许知意登陆澳洲,到了悉市。 飞机落地,所有指示牌都变成了英文,机场满是咖啡的香气,混杂着各式香水味。 许知意在飞机上就认真填好了报关单,捏着单子,排了长长的申报队伍,走到开箱检查的柜台前。 海关金发的姐姐看了一眼报关单,“木制品?” 许知意解释:“我带了几双筷子。” 海关姐姐笑了,没让许知意把箱子放上柜台过X光机,就直接挥挥手放行了。 一切都无比顺利美好。 更美好的是,一出关,就看见了寒商。 寒商到澳洲比许知意还早,两个月前就过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这样遥遥地看着,许知意才蓦然发现,他比大学时其实又长高了,肩也宽了,身上有种野性勃勃的男人味,在人群中帅到醒目,频频有人回头看他。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怀里同样醒目的花。 是好大一束渐变的浅暖粉色玫瑰,尺寸比他以往送的花都要夸张得多。 他站在那儿,攥着花,对别人的目光满不在乎。 寒商看见许知意出来,马上迎上来,把花束递给她,然后连人带花一起抱住,用力在怀里压了半天,才松开。 他接过她放行李的推车,“有人曾经跟我说,送女孩子花,千万不要送一大束玫瑰。” 不用他提名字,许知意都能猜出这个“有人”是谁。 寒商接着说:“可是在过来的路上,路过花店挑花的时候,我觉得只有这样一束花才能表达我现在的感觉——许知意,我好想你。” 才两个多月不见而已。 许知意抱着花往前走,“我知道。” 寒商和推车一起停下来。 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许知意回过头:嗯? 寒商站在出关的人流里,望着她,不动也不吭声。 许知意抱着花回去,挽住他的胳膊,用脸颊贴了贴,“我也想你。” 寒商这才满意了,把许知意手里的花拿走,插在推车上,“抱着太重了。” 他的新车停在机场停车场,是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的风格和人一样,好像直接就可以来场横穿大陆的旅行。 许知意那两个二十公斤的大行李箱,在寒商手里像个玩具一样,他随手拎起来,塞进后备箱,把花束放在后座上,驱车带着她直奔市中心。 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高楼,一水的平房,小家 小院的, 在冬天的阳光下, 看起来空旷而干燥。 一切都新鲜有趣,许知意扒着车窗往外看个不停。 寒商知道她晕车,车开得很稳。 “市中心有个公寓,是以前买来投资用的,现在归我,我这两个月暂时住着。我是打算等你过来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找房,找一个你满意的。” 许知意纳闷:“有地方住了,为什么还要再找?” 寒商扬了下眉,“到了你就知道了。” 悉市的市中心倒是高楼成群,繁华热闹。 寒商把车停进地下车库,两人上楼,许知意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有地方住,还打算另外看房了。 公寓面积不小,是上下两层打通的,一整面两层的落地窗,除了卫生间和衣帽间外,毫无隔断,楼下客厅,楼上卧室,一览无余。 不分房间,两个人就没法在这里继续当室友。 寒商把许知意的大行李箱挪上楼,“今晚你睡上面,我睡楼下沙发。” 楼下沙发摆在落地窗前,是平平的一整组,很宽敞,看着并不比床小。 “好啊,”许知意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寒商放下箱子,过来搂住她的腰,“不用客气,但是要亲一下。” 他也不客气,低头堵住许知意的嘴,跟她缠绵。 他好久才肯分开,放许知意去洗澡。 许知意洗好澡,吹干头发出来时,看见寒商还坐在床边没走,两条胳膊斜撑在身后。 床矮而宽大,是贴地的款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