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都都都,都都都”。
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在尘埃浓厚的天鹅城堑壕多个区域响起。
修斯集团被困在“芦苇公园”“32号铁路街”这一带区域。
天鹅城内的起义军已经通过堑壕延伸的战术,将冒进的帝国军队分割包围,留了多个小口子,让帝国步兵可以撤离,而帝国装甲部队被死死兜住在包围圈内,动弹不得。
现在帝国重装甲部队横冲直撞的能力已经消失了,街区上随意布设的反坦克地雷,让巨大的帝国履带战车底部气压托举装置一直是坏在那儿,趴窝的坦克又因为战场烟雾视角,不能支援帝国步兵作战,成为了摆设。
在一门门煤气罐抛射炮火力掩护下,士兵们端着栓动步枪,从皮卡大小的柴油车上跳下,占领了这些数十天前被帝国的重型战车随意碾压过的领地。
在战场上,受困于废墟中帝国的超重载具两侧装甲带上,只有副炮还在不间断开火,七十毫米的四联装机炮,如同喷射火流一样,对着前方战场横扫,密集的压制火力,将前方阵地打的火光直冒,无法退他们瞄准,但是主炮却不敢行动了。
因为帝国士兵们自己承受不了这个炮火风暴。
…火焰隧穿,一直是多元位面工业战争中面临的严重问题…
作为普通的士兵们,手头的枪械仍然是有射速限制的。在起义前夕,大部分起义军只能用六发的栓动步枪,这不是工业生产力的问题,而是精神能不能承受“火药隧穿”后坐力的问题。(就如同现代沙漠之鹰,能拿得住,打得稳的人其实没几个。)
如果从以太界来看每一个人,正规士兵和临时征召的民兵是不一样,灵魂中凝念铁与火的含量不一样,
战争逐渐转为夜间。
恩马确定了,己方堑壕已经推进到了修斯装甲集团的三百米处,立刻下达了总攻命令。
此时前沿的起义军已将滑轨煤气罐火炮,部署好后,这种巷战王牌重火力已经准备好齐射。
随着倒计时下达,城市中就宛如展开了盛大烟火盛会,缸筒中喷射出来的煤气罐炸弹,如同瓢泼大雨一样,砸向了“芦苇公园”“32号铁路街”那六个陆地巡洋舰。
这些陆地巡洋舰想要在爆破中启动逃跑,然而他们慌不择路走到了,青藤大街时候,一声巨响,巡洋舰队列最中央的“奥摩号”直接底盘遭遇了一场“小型火山喷发”。
没错,起义军在帝国重装甲力量撤退道路上,整了三吨重量的炸药埋在坑中,以及将硬井盖叠了上去,形成了一块“凹型爆破金属射流”。
恩马看着彻底趴窝的帝国装甲车,拍了拍手:“啧啧,装甲再厚,概念再强,炸药管够。”
处于爆炸中心的修斯,爬出了被破坏的巡洋舰舱盖,看着周围一片燃烧的火点,有气无力说到:“这,这就是叛军们,隐藏实力!”
在这位修斯眼里,已经将邮差领导着的城市守军定义为,帝国境内一等一的强军。
从起义到现在,恩马将起义军战力定义很明确:在作战能力上,属于中低档。火力上更是劣势,唯一的优势就是士气要比旧军队高好几倍。
但是,恩马不会因为自己部队有信念,可以承受住伤亡,就上“大伤亡”的战法。
作为乡村来的小子,恩马生活向来精打细算,对任何形式的损耗都是非常在意。更别提人命了。在部队中强调能“动脑子”就不要莽,有成功经验一定要推广。
现在已经形成了独特的军魂。
而这样一支部队的诞生,对铁星来说,重要性不下于现在运走“生产资料”“工人组织。”
恩马看着夜色中狼狈逃窜的帝国军团:甭管帝国内守旧派和革命中投机派现在怎么算计,铁星有铁星的路。
在黑夜中,恩马面色如同铁,而凝视着帝国残军的目光就如同老鹰盯着耗子。
恩马规划的“战略撤退”不会因为眼下的情况改变。
但是撤退前,是要把所有库存,那些存留的军事余量,一股脑的先扣在现在围攻自己的帝国军上。
…老实人也是有火气的,恩马可不是什么忠勇无双,纯粹的军人,恩马:我素质不高…
帝国军这边,五个骑士级别的重坦克全部崩溃,连带着是后排的三百吨级别导弹车,以及五百吨级别的机械蜘蛛也在炮击中,摧毁了概念,开始燃烧熔融变软,最终变成废铁。
苏格马特的兵团接应不及,三十公里距离上被堵截,眼睁睁看着修斯的兵团在包围圈那边被打爆了。
修斯乘坐的作战载具也被一排排重型火箭的精准轰炸,给炸成了破铜烂铁,修斯只能在最后启动了个人传送装置,回到了后方工业阵地中。
作为英雄单位的他,个人载具被秒了,代表整个帝国军队溃不成军,所有机甲单位在随后的追击作战中也全部被缠绕了钢缆等各种怪异阻拦,翻到了河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