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则数年,方可功成。到时候,我基本上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想要争取到其中的一件两件,那就跟无寒她进行联系……”
这是加深我跟斟戈氏的合作,让斟戈无寒继承此中关系吗?
赵青心中暗暗思索,除了当初诸稽无辞提到,疑似仲和、仲礼所留的“青玄”剑外,目前仍然无主的高阶神兵,似乎也寻不出来了。若能得到成套的越王八剑,其威力应该相当可观。
“对了,看你在万圭殿选中了‘涂山氏’的那块圭璧,想必接下来,也想继续搜寻‘涂山氏’的传承,以便于参悟吧!”
逐渐抹消空间通道上的片片漩涡,以解除信息屏蔽的状态,斟戈忘怙提醒道:“也许跟你想象的不同,涂山女娇虽是大禹之妻,但禹陵园区之内,与‘涂山氏’相关的传承并不多见。”
“会稽城西北方向五千里的涂山,才是越国祭祀禹妻的主要场所,大多数与之相关的事物,都被保留在了那里,而非转移过来,保存在禹陵一带。”
“而在禹陵范围之内,除了少数十几件物品外,与‘涂山氏’相关的最珍贵传承,莫过于一块散落在山野间的‘感生石’……值得一提的是,这块石头内也有着仲和、仲礼的留言。”
……
在斟戈忘怙封禁信息流出、屏蔽了一切探查手段后,站在禹陵园区入口处的徐王子次留,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窃听被人发觉的惧意。
不过假作镇定地在原地等了片刻,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征兆,他也就放下了心,思索起了这个消息未被揭露的可能细节,猜测赵青可能会被告知一些更关键的信息,心中念头纷繁:
毫无疑问,一直待在禹陵里从不外出、且实力绝不逊色于自己的斟戈忘怙,肯定是没法从他那获得其中细节的,修为尚弱、似乎没什么背景的赵青,便成为了此事的突破口。
“来到越国,我虽有着‘徐侯’之名,实不过一宾客耳,处处需要仰仗他人行事。若是采用武力威逼越人,一旦事败泄密,下场绝不会太妙,更将会被其他徐人视为带来祸患的罪人,众叛亲离。”
把小钟收了起来,远远望见山间弥漫的雾气,王子次留心中微动,想到:“不过,通过利益交换来向赵青‘买到’这个消息,或者说设法让她主动‘卖出’,那就没什么可指摘的了。”
“为了促使此事达成,也许,邀请赵青担任徐国的令尹,是一个不错的决定?从昨天对方轻易击败白鹿山数名神劲的战绩来看,她无疑是个世间罕有的天才,真给出了令尹的官位,其实也不算太亏。”
“而在令尹之下,除了吾子需得担任一个要职以外,昔年徐氏八臣,叶、鲍、茅、杨、蔡、卫、章、谯这八支追随徐偃王的家族,也不知道至今在越地生活得如何。如果其中有经营势力尚可的,则任命其为将军吧!”
而在徐王子次留等了好一会,终于见到了迎接他的巫者,开始诉说此行求人占卜鱼币钱制的来意之时,在明堂群殿的上方千丈,那只由赤霞云气汇聚而成的巨目,亦缓缓地转动看向了这边。
不远处,满身泥泞的常越阳一瘸一拐,隐在几棵梅树后方,亦暗中观察着这一幕。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浙水之中,越王勾践手按步光之剑,站在了一处江心小洲的最高处,目光如炬,远远望着天边夕阳渐渐落下,迎来了晚潮时分。
这个孤独地伫立于水面之上的江心小洲,被波涛汹涌的江水环绕,主体部分乃是一块高大的巨石,石长丈四十丈,南北面广六十丈,西面广十六丈,相传是大禹治水所留的镇江之物,名为“岑石”。
虽然在寻常时节,岑石因为它所处的独特位置,极易引发风浪江涛,使得附近经过的商船海舶受到影响,成为了浙水中的危险区,但在此时此刻,它周围的环境,却变得大不相同。
这是因为趁着此番在江洲祭祀的机会,在工匠和巫师重新加固了岑石周围的四十九根镇龙石桩后,越王勾践检阅起了范蠡、舌庸近些年在固陵港、船坞山港两地对越国水军的建设、训练成果。
只见以勾践所在的岑石为中心,江面上数千条船舰排成整齐的队列,宛如一条长龙在十数里外蜿蜒而过,在小司马舌庸的指挥下,正共同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军演。
这支水师舰队以戈船为主,同时置有楼船、桥船、突冒、大翼和小翼等各式船舰,船帆猎猎,气势磅礴,船上的士兵们亦身披战甲,手持兵刃,严阵以待,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号角声此起彼伏。
从边上舌庸的手上接过了屈卢之矛,勾践似是忆起了昔年乘船前往吴国时的场景,眼眶湿润,侧过身拍了拍了舌庸的肩膀,作感谢之意,又沉默片刻,忽然倒转长矛,重重拄在了下方的巨石上,立即在江面上激起一圈圈的波纹。
得到了王上的命令,上千艘船舰的甲板与上层舱室处,眨眼间便有数以万计断发文身、脱去甲胄的士卒持着刀枪剑戟、七彩大旗,齐齐跃入水中,纷纷踏浪而行,各施手段,在起伏的江涛上如履平地。
迎着滚滚而来的晚潮,他们争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中,腾身百变,而旗尾略不沾湿;或乘骑弄潮标枪舞刀于水面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