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有些不可置信,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不应该啊! 陈识看出苏乙的想法,笑着摇头道:“不是你太差劲,而是你手太生。你这样去打打普通人还行,但如果跟高手较量……空着手的你,比拿着兵器的你强百倍!” “再试试!”苏乙有些不信,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系统地两说兵器,但也不至于徒手跟陈识打个旗鼓相当,拿起兵器却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 “试试就试试。”陈识笑呵呵举棍,“这次我来攻。” “好!”苏乙立刻凝神以待。 刷! 下一刻,陈识棍出如蛇吻,向苏乙刺来,苏乙后倾,举棍隔开后横扫,哪知陈识的棍子像是黏在了苏乙的棍子上,下一刻苏乙就觉得虎口一麻,下意识撤手,手中棍子顿时“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他被陈识一招就下了兵器! 不过这次苏乙没有沮丧,而是凝神思考了起来。 陈识见状,面露欣慰之色,他也不说话,在一边默默等着,仿佛在等苏乙自己想通。 片刻后,苏乙长长呼出一口气,抬头对陈识道:“我懂了,我是我,棍子是棍子,我和棍子之间没有紧密连接,所以成了破绽。像你这样的高手,这种破绽简直就是致命的。你抓住我这个破绽打,我跟你打一辈子也只会一招就被你打倒。” 陈识笑了笑道:“你这个理解是对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兵器是手臂的延伸?” 苏乙点头,一脸虚心的样子。 “换句话说,也叫人器合一。”陈识接着解释道,“高手手中的兵器,就是自己的手,甚至像是十指那么灵活。就比如我手里的棍子,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师父给我展示了一项技术,就是用六点半棍,削掉了一个苹果的皮。” 苏乙内心震颤,不由瞪大了眼睛,由衷赞道:“近乎于神的技术了!” “是啊。”陈识感慨点头,“我练了四十年咏春,到现在,也只是勉强能做到而已,而我师父当年可是轻轻松松,如孩童嬉戏那么游刃有余。” “我说这话是想告诉你,兵刃应该是你的手足,而不是你的工具。”陈识道,“就算你只当它是工具,但你起码得熟悉它。而你对你手里这根棍子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你手里的棍子有多重,具体有多长,你用多大力气,打在别人身上有多痛。你更不知道你刺、扫、崩、砸的时候,棍子产生了怎样的变化。你甚至不知道你用它的时候该用什么招。” “你和你手里的棍子完全是陌生的,但你却用棍子来跟我打。这就相当于你和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人合作,你们只会互相牵绊,互相拖后腿。本来你们都有十分的能力,现在合在一块,连五分都发不出来。” 苏乙点头:“明白了。” 陈识目光一闪:“如果你想学兵刃,我可以教你,不过你不用拜我为师,我可以代师收徒,我们平辈论交。” 苏乙看向陈识,微微沉默。 陈识下意识攥了攥拳头,心里充满忐忑。 此刻他心想着,哪怕在津门开不成武馆,但如果能收这么一位大才入了咏春门,想必师父九泉之下都会笑醒吧? “如果你想学我的功夫,我也可以教你。”苏乙微笑着道,“你也不用拜我为师,因为你已经是我师兄了。” 饶是陈识一向深沉,此刻也不禁喜形于色。 “耿兄弟,这么说,你答应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 “陈师兄这么有诚意,我没有理由拒绝。”苏乙笑道。 “好!好!好!”陈识十分开心,“耿师弟,咏春小门小派,没有那么多规矩。明天吧,明天我准备好了师父的香案,你我一起给师父烧纸磕头,你就算入了门了!” “好。”苏乙点头。 “得师弟这样的大才入门,津门此行,便算是圆满了。”陈识由衷道,“便是不能在津门武行立足,也无关紧要了。” “哦?”苏乙故作不解,“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师入门,但有了口头承诺,陈识已经把苏乙当成师弟了,自然亲近不少。 这个时候,他对苏乙也就没了任何隐瞒。 “事情是这样的……”当下,陈识把自己来津门的目的,以及和郑山傲两人之间的交流,甚至包括郑山傲对苏乙“速成法”的觊觎,都毫无保留说了。 末了道:“郑山傲这个人心思难测,看似豪爽无私,但我总觉得这人只怕是心思诡谲。师弟,我这次来找你,其实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但我怕郑山傲对你的本事志在必得。他是武行龙头,万一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我师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