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还要登门拜访,写得十分真挚诚恳,洋洋洒洒一大篇,字数都够高考作文了。 这女人还挺有文化,反正这拜帖内容苏乙写不出来。 态度这么真诚,苏乙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让手下把人请进来。 宫二今天穿着利落的长裤和绣花短衫,尽显高挑身材。 见了苏乙,一抱拳,一躬身:“耿先生,宫若梅给您赔不是了!昨儿我实在不该来,是我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个不识大体的小女子计较。” “无妨,姑娘不必多礼。”苏乙虚扶一下,“其实你不说,我根本没有在意此事。” “那是您耿先生明月入怀,幕天席地,”宫二正色道,“但错就是错,我明知是错还不认,就是错上加错。我不想让先生看轻了我,看轻了宫家。” “言重了,”苏乙道,“我一直都很尊重令尊,尊重宫家。” “耿先生,除了道歉赔礼,您应该猜到了我的来意。”宫二看着苏乙道,“师兄之败,败于轻敌,败于无知,并非他技不如人。可惜他没能证明自己,就遭逢不幸了。我身为师妹,一直都没为他做过什么,所以我想为师兄弥补败于您手的遗憾,请耿先生成全。” “如果你也败了呢?”苏乙问道,“岂不是憾上加憾?” “如果果真是我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宫二道,“耿先生不必担心我纠缠不休,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宫家也不出这样的人。” 苏乙看着宫二,他从宫二这话里听出了绝对的自信。 她自信自己能胜过苏乙。 而且是理所当然地自信。 仿佛打败苏乙,只是一件还没来得及发生的事实。 老实讲,这让苏乙有些不舒服,不服气。 盛气凌人,以自我为中心,胜负心重…… 这些标签绝对可以贴在宫二的身上。 苏乙微微沉吟,点头道:“好,我跟你打。” 身为习武之人,苏乙也不是胆怯之辈。他也很好奇,宫二的底气来自何处,宫二的武功,有何高明。 宫二语气轻快了不少:“耿先生,时间地点由你来定。”谷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们去院子里。”苏乙站起身来,“姑娘请在院子里稍候,容我上楼换身衣服。” “耿先生请便!” 苏乙换好了较为宽松的练功服,然后来到了院子里。 他心中有些郑重。 他虽然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但老实讲,这一战是胜是败,他并无把握。 就像是宫二不了解他的武功一样,他也对宫二的武功一无所知。 郑山傲可不会宫家的六十四手。 而且,和宫二打,苏乙还有个很大的限制——他所有的地面寝技都不能用。 这年头儿的风气虽然已经开始开放了,而且宫若梅是习武之人,不拘小节。 但要她跟苏乙两人像是两只肉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宫宝森提着砍刀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除掉寝技,不说苏乙没了一半实力,但至少没了三分之一的实力。 然后打的时候苏乙还不能冲人家胸、屁股、裤裆上招呼,这又有所限制。 说句装逼的话,苏乙跟宫二打,只用五成功力。 两人抱拳为礼,宫二双臂交错于胸前,左脚向前虚点,摆出起手式。 苏乙则握拳晃动身子,开始逼近。 眼看苏乙到了跟前,宫二依然一动不动,她很沉得住气,似乎笃定要后发制人。 于是苏乙便不客气了。 他一边战术性晃动,一边打出凌厉的组合。 较之以前,苏乙现在的功夫更加多变和灵活,也更富于韵味。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组合里多了咏春的凌厉简洁,也融入了八卦的阴柔和复杂。 这种融合绝非郑山傲那种强行糅合,而是一种“化用”。 这种变化当然是积极的,短期来说对苏乙的战力并无明显提升,但一定会丰富他的攻击手段和武学底蕴,为他的以后奠定了基础。 上次和马三一战,苏乙前期一直中规中矩用八卦掌和其对战,直到最后才用了寝技的十字固,一招定胜负。 所以苏乙的组合拳绝对是宫二前所未见的。 宫二以为苏乙的“新武”是郑山傲那种,但现在她真正上手后立马就知道了,郑山傲的“新武”,不过是照猫画虎,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苏乙组合的多变、凌厉以及迅猛,都要强出郑山傲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