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呐喊。 无论这一刻是虚幻还是真实,是短暂还是永恒,这是属于他的一刻! 他无法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不愿停留。 但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刻,记住这种喜悦,这种自豪,然后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台下早就欢呼雀跃成一片,陷入一片狂欢之中。 许多人都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在这个屈辱黑暗的年代里,这个苦难多灾的民族有太多的麻木和自卑了。 而这样站在世界之巅的高光时刻,对于人们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和欣慰,若不是生于斯长于斯,是很难理解这种情感的。 就像是春雷后破土而出的那一株小小绿苗,让人感动,让人痴醉。 “走!” 岩黒秀夫怨毒地盯着台上的苏乙,他深深记住了这个人, 以及失败的感觉, 他发誓,这事儿不算完。 这次的失败,势必会让他的事业受到一定的打击,他会受到上级的诘难, 他要担负上失败的责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台上这个人造成的。 这场失败,导致哲彭人在全华北大肆推广柔道和空手道,培养大批认同哲彭文化、亲近哲彭的华国民众的计划,大大受挫。 原本“和平演变”的计划只能搁浅或者另想他法,甚至只能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武力攻克了。 在一片狂欢声中,哲彭代表团抬着昏死过去的前田光世退场了。 这位后世的格雷西之父没能撑住,在回去的路上就彻底停止了呼吸。 而在赛场上,民众的狂欢仍在持续,大家久久不愿散去,肆意庆祝着。 这一刻没有什么南方北方,所有人都由衷地感到喜悦。 “耿大侠,今晚金楼贺宴,为您而开,这是我们三个老家伙代表南方武林为你庆祝,千万不要拒绝啊!”荣师傅开心地拍着苏乙的肩膀大声笑道。 “如此盛情,晚辈怎敢拒绝?”苏乙拱手笑道。 “好!好!哈哈哈……” “世界第一耿良辰!世界第一耿良辰!世界第一耿良辰……” 不知道谁突然振臂高呼起来,于是不一会儿,整个赛场就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噼里啪啦…… 鞭炮点起来了,礼花也放起来了,舞龙舞狮的队伍也向这边走来了。 人们笑着,跳着。 这一定是这座城市最开心的时候了。 三个小时后。 金楼。 楼下已是人声鼎沸,但在四楼,气氛却凝重如冰。 八位宗师齐聚一堂,围坐一周,北方四宗师,加上南方三老,还有一个丁连山。 苏乙站在中间,神色肃然看着宫宝森。 这一刻,还是到来了。 他坦然不语,但心情却难免怅然。 “各位老哥哥,老兄弟,今天聚大家在这儿,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给我们这一门,了断一桩旧事。”宫宝森环顾一周,缓缓开口。 除了苏乙和丁连山,其余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件事想必和苏乙有关。 宫宝森和耿良辰是公认的亦师亦友忘年交,这段情谊被广泛赞扬,成为当世佳话。 但看这架势,莫非其中另有隐私? “在此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宫宝森伸手指向自己的师兄,“这是我的师哥丁连山,他和大家伙儿也不算是陌生人了,这些年他为了门派隐姓埋名,牺牲颇多,我们整个门派,都对不起他……” “有事儿说事儿,少扯闲篇儿。”丁连山淡淡打断他。 宫宝森不以为忤,笑了笑道:“好,那我就直入正题。” “我们这一门,因为一些原因,和耿良辰结下了一些私怨。”宫宝森笑容缓缓敛去,沉声说道,“这段怨仇不好化解啊,也不能随意化解,否则于情于理,都让人难安。” 宫宝森的目光落在苏乙的脸上,和对方平静对视,复又移开目光,环视一周。 “我们是武人,在我们这个行当,一直都有打生死擂,了一世仇的说法。这是老祖宗们为了避免仇怨一世一世无休无止地延续下去,而定下的规矩。这是个好规矩,今天,我就想以这个规矩,让我们这一门,和耿良辰之间的仇怨,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今日之后,无论生死,无论是非,谁都不得再追究!否则天诛地灭,人神共愤,万人唾骂,不得好死!”宫宝森声色俱厉,掷地有声。 他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