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你搞错了你女儿身上的状况!第二,你在对我们说谎!” 诺尹急忙道:“大师,我绝没有说谎,我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起誓!” 但凡有信仰的人,是绝不会随意用自己的信仰起誓的,诺尹这么一说,桑信和黎叔立刻就相信了她。 但苏乙却突然冷不丁开口:“你说你没说谎……那你有没有隐瞒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我没有。”诺尹一怔,下意识道。 “你也用圣母玛利亚的名义发誓?”苏乙澹澹道。 “我、我……”诺尹嗫嚅着,躲闪着眼神,说不出话来。 见到这一幕,桑信和黎叔勃然变色! 到了这时候,他们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老实! 驱邪不是请客吃饭,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危险行当! 很多时候驱邪法师都不是死于实力不够,而是死于准备不足。 之所以准备不足,就是因为信息情报的缺失,甚至是谬误。 邪魔阴诡之事,一定要“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否则差之毫厘,便可能谬以千里,你所准备的手段不但不会奏效,反而会让你陷入被动,成为你自己的催命符。 就比如那次苏乙和陈友去打水鬼,但没想到水鬼有两个,这就是严重的信息谬误。 若非苏乙在场力挽狂澜,陈友那次就交代在那儿了。 因此,但凡修行人,最忌讳的就是事主对阴邪之事有所隐瞒,甚至是欺骗。 讳疾忌医只会自误,但在驱邪这件事上,一定会害人害己! “女檀越,如果你想我们帮你,最好实话实话!不得有丝毫隐瞒!”桑信冷冷道,“但如果你蓄意隐瞒什么,那你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我、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和我女儿的问题没有关系……”诺尹弱弱解释道。 “有没有关系要我们来判断,而不是你!”桑信道,“你既然来求我,就说明你也知道我们才是专业的,现在,我要知道发生在你女儿身上的,还有和这件事所有有关的事情!” “我、我说……我说……”诺尹颓然道。 “其实我不是想要隐瞒,而是觉得这些不重要……”她无力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接着道,“其实,我家里开着一家狗肉餐厅,我每天都要杀几条狗……” 砰! 桑信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拍桉而起。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觉得和你女儿没关系?”桑信怒目喝道,“我们一直在说犬神犬神,一直都在说和狗有关的事情,但偏偏你却隐瞒了你是个杀狗的!你自己觉得这有没有道理?” “大师……”诺尹突然跪了下来,流泪道:“我只是觉得,上我女儿身的一定是巴扬神……说不定就是巴扬神伪装成了犬神,来害我女儿……它恨我女儿,它怨恨我女儿不肯成为她的灵媒,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桑信摇头,一副有火难发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隐瞒的?”他问道。 “没了,真的没了!”诺尹急忙道,“我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发誓,关于我女儿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了。” 桑信叹了口气,和苏乙和黎叔对视一眼,见他们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门口的弟子会带着你去禅房休息。” “那大师,我女儿她……”诺尹期期艾艾地问道。 “我会帮她的。”桑信道。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诺尹顿时大喜对着桑信连连作揖磕头。 桑信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等诺尹离开后,苏乙澹澹道:“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桑信和黎叔齐齐皱眉,看向苏乙。 “黄老弟,为什么这么说?”桑信问道。 “第一,她说她的家族祭灵是巴扬神,像这种家族信仰,后辈若是背叛,就等于背叛了家族,背叛了祭灵。”苏乙道,“从这一点来说,巴扬神报复她,或者通过报复她女儿来报复她是有可能的。但如果巴扬神真这么做了,西方教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信徒被邪神侵扰。” “她话里话外都在表明她觉得上她女儿身的就是巴扬神,而且还找了个本土信仰和外来信仰冲突的敏感问题作为西方教对她女儿置之不理原因的解释,但这个理由其实细细想想,根本站不住脚。” 桑信和黎叔都露出茫然之色,显然没想明白其中缘由。 苏乙道:“你们想想,她既然能带着女儿跑到港岛来请桑信大师帮忙,那为什么不能带着女儿来港岛的教堂请这边的神父帮忙?” “诺尹信仰西方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