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冷笑道。 傻柱这人是个直肠子,闫阜贵倒还罢了,这刘海中本身是个媚上欺下的小人,让傻柱十分鄙夷,对他的态度平日就好不到哪儿去,一说话就夹枪带棒讽刺,刘海中早就恨到心里,这次有机会报复,他当然不会放过。 一大妈调解失败,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大爷和三大爷去动员全院的人开会。 因为这时候正是吃饭的饭点,所以大会约好在饭后八点准时在前院召开,各家各户都要至少派出一个代表来参加。 贾张氏冷眼旁观这一切发生,嘿嘿一笑,转身回屋去了。 另一边,秦淮茹在路上截住了棒梗三兄妹,一看三人都嘴上油乎乎的,身上都是油点子,一股肉味,心说这算是铁证如山了。 “刀呢?”秦淮茹黑着脸问道。 三兄妹面面相觑,小槐花从衣服里面掏出裹着报纸的菜刀,递给秦淮茹。 “妈,这刀可利呢。”小槐花道。 “是吗?”秦淮茹冷笑,“杀鸡的时候用了几刀?” “一刀下去,头就下来了。”槐花认真道。 “槐花!”棒梗没想到妹妹这么快就被套出话来,忍不住以手扶额。 “棒梗,真是你偷的鸡?”秦淮茹脸色铁青。 “我没偷!”棒梗低着头闷声嚷嚷,“那只鸡自己跑出来的,我是捡的。” 秦淮茹忿恨指了指他,恨不得给他几巴掌,但一来舍不得,二来在大街上也不好动手。 “回去再收拾你!”她恨恨道。 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等回去有孩子她奶奶护着,就更收拾不成了。 “都跟我去隔壁院儿,先把你们的嘴和手都洗洗,再回去!” 这仨孩子就这么回院里,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来。 秦淮茹一通忙活带着仨孩子回到家,刚到家贾张氏就迎了上来,一脸喜意地道:“淮茹,鸡不是咱棒梗偷的,是傻柱偷的,他自己都承认了,待会儿要开全院大会收拾他呢!” 秦淮茹和仨孩子都愣住了。 半响秦淮茹才道:“妈,就算是傻柱,你这么高兴干嘛?” “这不证明咱棒梗的清白嘛!”贾张氏道。 “我看您有点幸灾乐祸。”秦淮茹哼了一声道,“妈你可不能这样,傻柱没少帮衬咱家……” “他为什么帮衬,还用我挑明吗?”贾张氏冷笑道,“我用他帮衬?我缺他那口吃的?” “他要是真不给,您骂得比现在还多呢。”秦淮茹无奈回了句,话锋一转,“甭乐了,还是想想怎么过今晚这关吧,这鸡就是你大孙子偷的,刚才他自个儿都承认了!” 贾张氏一怔,看向棒梗,后者低着头也不说话。 “棒梗,真是你呀?”贾张氏皱眉,“那不对呀,那傻柱怎么承认鸡是他偷的?” 她看了眼秦淮茹,突然明白过来,冷笑道:“还真是个痴情的。” “妈你胡说什么!”秦淮茹跺脚道,“万一今晚大会查到棒梗头上,咱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谁有证据证明鸡是棒梗偷的?”贾张氏冷哼道,“棒梗,鸡都吃完了吧?没人发现你吧?” “没有奶奶,谁都不知道。”棒梗道。 “待会儿你跟你俩妹妹留在家里写作业,不许出门去!”贾张氏吩咐道,“只要咱们不承认,谁能把咱们怎么样?” 棒梗咧嘴一笑:“奶奶说得对!” “对什么对?偷东西你还有理了?”秦淮茹呵斥道。 “你再大声点儿,让人都听到!”贾张氏没好气道,“但凡你有点本事让棒梗吃饱,棒梗至于去偷鸡吗?说到底还不是怪你?” “你……”秦淮茹简直无语了,“得,我不想跟你说话,您简直一点儿道理都不讲!饭做了吗?” “没做。”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水您也没烧?”秦淮茹转头看了眼,突然长长叹口气,二话不说去端锅烧水做饭了。 贾张氏笑嘻嘻问棒梗:“乖孙子,鸡肉香不香?” “嗯,可香了奶奶!”棒梗使劲点头。 贾张氏偷偷回头看了眼,见两个小女孩没注意,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豆根儿糖来塞进棒梗嘴里。 “别让你妹妹看见,快吃了。”她压低声音道,“吃了肉再吃块糖,好消化……” 苏乙回到大院儿的时候是七点多,前院儿桌椅已经支上了,他再一看鸡笼里少了一只鸡,立刻就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盗圣棒梗,果然是名不虚传。 苏乙笑呵呵摇摇头就回屋了,心中毫无波澜。